&&&&争宠。”
林春晓这才咧嘴一笑,脚步轻快的上前一步,抬手抱着景荣的胳膊,说道:“去吃饭,我都饿了,待会儿要吃两大碗才行。”
饭后林春晓先去洗漱,穿着一身清爽的中衣,盘腿坐在景荣的床上,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景荣过来后,他就支棱着胳膊把毛巾递给她,像个孩子似得撒娇,“师傅擦。”
景荣垂眸接过,坐在林春晓身后,边动作轻柔的替他擦头发边想,若是没了自己,四宝要向谁撒娇?满头柔顺的长发,要谁给他梳理?他晚上做恶梦哭着跑出来,又有谁的怀抱能依靠?
江湖人多,可除了自己,他举目无亲。江湖地大,除了她身边,他无处可去。
想起当初流浪街头的林春晓,景荣心底一紧,轻声唤道:“四宝。”
林春晓盘腿坐着,手握着脚丫子昂着脑袋,让满头长发垂散在身后,他眼皮舒服的轻阖着,闻言含着鼻音疑惑的嗯了一声,懒得不行。
景荣手指从林春晓长发里穿过,说道:“无论过去将来如何,师傅,永远是你师傅。只有你需要,师傅就在你身后,不会离开半步。”
林春晓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扭头看景荣,疑惑的问道:“夏老家主下午跟你说什么了?”
他扯掉手腕上的发带,随手将满头长发简单的用发带在半腰处松松垮垮的束住,跟景荣面对面坐着,无声的看她。
景荣手里还拿着毛巾,见他有促膝长谈的意思,这才转身放在床边的矮凳上,抬手拉住林春晓的手腕,“不管师傅说什么,你可以跟师傅哭可以跟师傅闹,但就是不能下床跑掉。”
林春晓心提了起来,脸色严肃,明白景荣怕是从夏老家主嘴里听闻了什么事情。
景荣将夏老家主下午说的话,一句没落的说给林春晓听。
林春晓坐直身子眼睛睁大,两片唇瓣微微发抖,“你爹身体不好和后来去世,可能、可能跟我祖父有关?!”
林春晓心底一片冰凉,声音有些发颤,“而我林家被灭门,也可能跟这件事情有、有关系?!”
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没干的发尾垂在身后,shi漉漉的透过中衣贴在他背上。
林春晓冻的哆嗦着唇,看向景荣,从床上爬起来,由盘腿而坐改成跪坐着,他伸手抱住景荣的脖子,挤进她怀里,哆嗦着声音说道:“师傅,我冷。”
景荣忙抬手扯过一旁的被子从后面给林春晓裹上,双臂抱着他,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埋在心里不跟你说……可师傅不想瞒着你,你只剩我了,我怎么能欺骗你。”
林春晓脸埋在景荣脖颈里,没说话,shi漉漉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轻一阵重一阵。
“四宝,我隐约好像记得小时候听父亲多次提起过你祖父,他说他脾气古怪,但对朋友却很好……”景荣轻轻拍着林春晓的背,说道:“我娘虽说变了许多,但她心底坚持的一些东西,不会让她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你别怕。”
景荣仔细想过,事情远远不会简单,里面定然藏着她所不知道的误会,夏老家主三言两句的暗示,定不会是当年事情的真相。
母亲不是一个容忍之人,从她明显的表示出对林春晓的不喜上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对父亲的事情上,如果当年真有些什么,父亲去世后,母亲就立马动手了,远远不会再耐着性子等上几年。
父亲临去世前还把她毫无芥蒂的送去林府,这就说明了他对林家的信任。
父亲从南疆来到中原,定然不会是个不谙世事的人,孰好孰坏,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他真跟林老家主的夫郎有摩擦冲突,定然不会在去世之前还想着把疼爱的女儿送去林府治病。
景荣把这些事情掰开说给林春晓听,轻声安抚他没事,师傅不会信这些。
景荣所猜测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可她心底是偏向着林春晓的,不愿意去把两家关系想的那么苦大仇深。
可若是,若是景家主性情大变决定蛰伏几年再联合别人突然出手呢?亦或是,她父亲被蒙蔽其中,不知道林老家主的夫郎曾经不着痕迹的对他用过毒呢?
林春晓眼眶发热,攥着的指尖冰冷发颤,他拼命往景荣怀里挤,汲取她身上的温度。
“师傅,”林春晓小口吸着气,“四宝、四宝只有你了,不管如何,你不能不要四宝。”
景荣抱着他,“不会不要你。”
夏老家主看似无意的几句话,却像是故意引导着什么,但景荣不愿意去相信最坏的那一面。
她母亲虽说性情大变,可景荣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父亲跟林家。
景荣不怕麻烦,不怕去查当年的真相,她只怕林春晓多想,怕他被人利用跟她生出间隙慢慢疏离她。
这也是景荣为什么没把这件事情藏在心里,而是直接在林春晓面前跟他挑明。
“我父亲是南疆苗族人,跟你祖父关系好,这也提供了一条线索。”
景荣下巴搁在林春晓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