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进去,冷声说道:“你祖母杀我全家,如今你又来觊觎我师傅,如果有天道,你怕是会被雷劈死。”
“我现在不杀你,但也不会留着你恶心我跟师傅。”林春晓松开夏蒽,看着他的眼睛,“每次你看师傅的时候,我都想把它抠下来!只可惜师傅不希望我手上沾血。”
夏蒽惊恐的闭上眼睛。
林春晓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遗憾,“这双手,是要用来解师傅衣带的,她一向爱洁,我的手自然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没办法杀了夏蒽解气,林春晓却故意扯开自己的衣襟,逼夏蒽睁开眼睛看自己锁骨处的吻痕,眨巴眼睛问他,“气不气?”
夏蒽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瞪他,张着嘴巴满腔的脏话却骂不出来,嗓子里只能发出嗬嗬声。
“这里还有。”林春晓说着撸开袖子,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似得跟人炫耀。
要不是夏蒽被他活生生气晕过去,林春晓都想给他看看自己的脚指头,那里也被景荣咬了。
他意犹未尽的把衣服拉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木塞放在夏蒽鼻子前面。
片刻之后夏蒽悠悠转醒,目光纯净懵懂,像个新生的幼儿。
林春晓收回瓶子,对上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我是你主人。”
“主人。”夏蒽乖顺的叫了一声。
林春晓看着夏蒽,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抬脚走出去。
夏蒽闭了闭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整理身上发皱的衣服坐回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才是完美的傀儡。
下人通知吉时已到,连声催促在屋里换衣服迟迟不出来的景荣去拜堂的时候,负责伺候林春晓的下人跌跌撞撞神色慌张的跑过来,说道:“少主不好了,林公子吐血了。”
刚才还叫不出来的景荣瞬间打开门,把手里拿着的喜服往下人怀里一扔,抬脚就往林春晓的屋里走去。
等着看两人拜堂的江湖众人一听说林春晓吐血了,这才意识到他身体有恙不是假的,忙跟着去看看。
林春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嘴角不断有血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景栎忙抬手把脉,却是眼眶微红缓缓摇头。
景荣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抱住林春晓,低声轻唤,“四宝。”
林春晓是服了药才会这般逼真看着像个濒死的人,这些景荣都是知道的,可如今摸着他微凉的手指,虽知道都是假的,心却还是慢慢紧了起来。
“四宝。”景荣唤他,低头亲吻他额头。
林春晓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因为他听到景荣喊他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丝不经意的轻颤。
他师傅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是能十四岁就担起景家庄重担的景家少主,她本该心志坚定无坚不摧,可林春晓知道,这人其实脆弱的很,不堪一击到听不得他说半句不吉利的话。
从两人初见时就是这样,至今依旧没变。
“师傅,”林春晓眼里含泪,情不自禁,“四宝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应该会喜欢到老。”
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林春晓扯出笑脸,“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你,没人会再把我捧在心尖上疼。”
景荣抱紧他,手指扯着袖子替他擦眼泪,语气理所应当,“这都是师傅该做的。”
林春晓固执的摇头,“这世上没有谁就该对谁好。”
以前他以为景荣无条件的宠他是因为林家对她的救命之恩,后来林春晓才明白,遇见他的那年,是景荣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年。
他的笑,让她看见了光,陪她把那段黑暗的日子熬了过去。
两人相互救赎,彼此陪伴着成长,将来定要携手到白头才能不负此生。
“师傅,如果……如果将来我若是先走了,你一定不要像家主似得活的那么累,因为我会心疼。”药物在慢慢发挥作用,林春晓觉得自己身体正在变凉。
他心底莫名有些害怕,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先死了,师傅该怎么办?
景荣双臂收紧,脸色严肃,“不许再说这话。”
她一反常态的有些脸色严肃,如果没有红了眼眶,林春晓怕是真的会被她唬住。
“我不说了,”林春晓吃力的抬起发软的手臂,手掌摩挲景荣脸庞,指腹在她眼眶周围轻触,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轻,自嘲起来,“都是假的,我怎么当真了……”
景荣心尖发紧闭了闭眼睛,当真的又何止他一个。
林春晓余光瞥见门外的人越来越多,感觉呼吸越来越喘,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他拇指指腹在景荣嘴角摩挲,轻轻勾唇眉眼弯弯,如同初见时那般,苍白的唇瓣微启,轻声唤她,“姐姐。”
一句姐姐,从小叫到大,算是彻底赖上她了。
林春晓失去意识,眼皮轻阖,手臂无力的滑落下来,手指从景荣唇上离开。
景荣瞳孔放大心脏停跳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