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之后,腹痛难忍,而后寻来了太医把脉,说是食物相克而引致的腹痛,也幸而当日并无大事,只是万鸢却生了愠意,翌日便往帝宫与皇帝一提此事,之后之事,便是将当日的御厨统统拖去斩首……
“想起来了?”那人苦涩一笑,而后使力挣扎开将制住自己的几名暗卫,随之但见他自袖中执来了一把匕首,便往万鸢腹间刺去。
“住手!”其中一名暗卫惊呼,而后拔剑出鞘,上前阻之,但闻一声轻鸣,他手腕一颤,手中匕首险些落地,刀尖再次刺向万鸢,余下的暗卫当下上前将他擒住,他心知已无机会,只是心有不甘,被擒住之前,当下于万鸢大腿处狠狠划了一刀。
叮——
匕首落地,人已被擒。
“王爷!”豆腐大惊,自门外跑了进来,便瞧见万鸢大腿处的衣料已被鲜血染为暗红。
万鸢拂袖,似在说自己并无大碍,随之转脸与暗卫轻道:“放了他吧。”看着他们诧异的神色,万鸢莞尔续道,“那事,也确实是本王错了。”
豆腐愣愣地看着万鸢,他记得王爷是绝不会做吃亏之事的,怎的而今竟是……
“你们便将他带去京郊吧。”语罢,但见万鸢脸上带笑,只笑得狡黠,笑得得意。
京郊。何人不知那地向来是荒无人烟的,夜晚之时更是有狼虎下山而来……
那几名暗卫看着万鸢春风得意的笑容,不禁暗自一叹,王爷果真从不做吃亏之事啊。当下行礼应声,本要步出房外之时,却听万鸢忽道:“你们小心些。”此言一出,那几名暗卫心下不禁觉有几丝暖意,颔首应之后,便去寻来绳子将人绑上马车。
豆腐看着万鸢受伤的大腿,不禁觉得难过,万鸢瞧见他这般的神情,便伸手将他拉近自己的身旁道:“本王说了没事便是没事。对了,你明日往柳冬府上一去,说是本王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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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冬日清晨寒风透骨,薄雾笼罩,一片白皓,天边那轮绯红的朝霞渐升,宛如一缕轻烟袅袅升起。豆腐立于府门之前已有些时候,但见他双颊泛红,身子被寒风吹得有些发颤,他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便开始于门前打转。
彼时天还未亮透,万鸢便将他赶来柳冬府前了,豆腐是满心的委屈,却又不敢有何怨言,只得在门前来回打转,心想等晚一些再叩门进去,算计着这般时候,恐怕柳冬尚未起来罢。
于是豆腐坐于阶上,两只手撑着下颔看着遥处景色一会儿后,便渐渐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将撑着下颔的手也坠下了,如此便又将他惊醒起来,左右看看,觉尚未到时候,便又转过脸来,望着眼前景色又渐渐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许久,那扇门忽有人轻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豆腐便被这一声惊得醒来,回首一看,原是柳冬。柳冬墨发以羊脂玉簪轻绾,落下的几缕青丝便被清风拂至胸前,他此刻正愣愣地看着地下的豆腐,神色疑惑。
豆腐也愣了愣,而后缓缓轻唤:“柳、柳公子。”说着,便自地下起了身来,“公子,王爷昨夜伤着了。”
“那他现在如何?”柳冬一怔,而后缓缓问道。他虽脸上平静淡漠,可在听到万鸢受伤之后,心下早已是乱成一团。
豆腐望着地下正自斟酌言语,他心知万鸢现下打的是什么算盘,直说自是不好的,于是斟酌半晌,终是开口:“王爷、王爷恐怕是动不了了……”说着,举起衣袖佯装拭泪一般。
话音刚落,柳冬便已拂袖离去,待豆腐抬首之时,眼前之人已去无踪,回过首,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已是渐行渐远,豆腐不及多想,当下赶忙跟了上去。步子匆匆,豆腐也时而转脸看看柳冬神色何如,只是他神色淡漠依旧,惟有那道英气的眉微微蹙起。
直到康王府前,柳冬至始至终是一言不发,但见他抬手轻叩府门,随之小僮揉着眼睛将府门轻启开来,见是柳冬,他也不禁怔了怔,随后向着柳冬浅浅一笑,便让了身子,让柳冬与豆腐一同进去。
此刻万鸢正坐于他的摇椅上一摇一摇的,置于身旁的案几之上摆着几样点心与茶水,还有那只关在金丝雀笼里的掉毛鹦鹉。柳冬推门进来时,万鸢还在逗着鹦鹉玩儿,丝毫不理会推门而入的究竟是何人。
到底还是那只鹦鹉机灵,扑了扑翅膀便嚷道:“瑾之、瑾之!”这一声唤得比一声大。
于是万鸢转脸看去,便见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正立于门前,良久,那人方才关门徐步而来,走至万鸢身前时,便止住了步子,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万鸢,目光终是落在了大腿处。
但见围着大腿处的白布染有淡淡血红,看去分外刺目,柳冬说不出心情何如,只觉微微的难受微微的不安。随之,他抬眸与万鸢相对,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怎的伤着了?”柳冬垂眸,淡然问道。
万鸢闻言,却不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后随意挼起一件点心便往柳冬嘴里喂去,柳冬别脸本想避开,只是愈是避开,万鸢便愈往他嘴里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