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品着,那安静的模样让万鸢欢喜得很。
只是安静未过多久,怀中的那只小猫便轻轻发出了一声“喵”,而后抓了抓万鸢的衣襟,似要将他衣裳抓乱了方才罢休。柳冬听闻声响,便回过首来,但见万鸢衣裳稍乱,带着一丝勉强笑意地抱着一只浑身雪白并无杂色的小猫。
柳冬愣了愣,直至那人将小猫递到自己眼下,他方才回过神来,细细地打量着万鸢手中的这只小猫。小猫的眸色甚是好看,是那种清澈的湖蓝,它身子又小又圆,看起来甚是可爱。
“给你的。”瞧见柳冬目中满是欣喜,万鸢心下也不由窃喜,唇角微翘,笑意讨好,随之他将小猫塞给了柳冬,便见他略带慌乱地接过小猫,“还没起名呢,你不若给它随意起个名好了。”
柳冬摸了摸小猫顺滑的白毛,而后便见它慵懒地眯上了眸子,柳冬想了一会儿,便抬眸道:“那便叫它阿糯好了。”
阿糯?!
如何听也觉得怪怪的……
“再起一个。”万鸢摇首,轻轻答道。
柳冬瞪他一眼,而后答道:“不要!我就喜欢这个,明明是你叫我随意起的。”说到最后,口气已略带了委屈。
难得听闻柳冬这般语气,也将万鸢乐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将骨扇轻展徐徐轻摇,随之看着那人抱着小猫逗着它玩,小猫看去比柳冬还要淡漠,只合着眸子窝在柳冬怀中,动也不动,便连眼皮也懒得一动。
一片沉寂良久,却忽的听柳冬一道清冷依旧的嗓音响起:“王爷,谢谢你。”
万鸢闻言,而后狡黠一笑,只摇着骨扇连说两声“不必”。
“还要听曲么?”
“本王倒是想与瑾之品茗罢了,”说着,万鸢走前几步,便将柳冬下颔轻轻挑起,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只笑着续道,“本王虽不懂茶,可此生只想陪你品尽世间香茗,陪你赏尽四季繁华衰败,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
柳冬愣了愣,良久也说不出话来,直至那于自己怀中的小猫恍然伸了爪子往自己胸前衣裳一抓,他方才回过神来。而后手一松,猫也往外跑去了,喊声未出,人也未出,便被万鸢压于榻上了,只是那人细心得很,知他背后有伤,便赶忙将人扶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而后……
……
而后之事啊,自有多下流便有多下流。
便连趴在窗外偷偷看着的豆腐也红了耳根,当然,此事自然不可让万鸢与柳冬得知的,所以豆腐偷看了一会儿,便悄然离去,还细心地为二人关好了门窗……?
☆、第二十九章
? 自那日起,万鸢与柳冬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闲来品茗弹琴,促膝清谈,或教柳鸢说话,抑或是去摘了青草,以草尖轻扫小猫的鼻玩乐,而那只傲气的猫,也渐渐随了万鸢的性子,爱闹爱玩的,甚为有趣。
日子渐渐久了,便有人知道近来康王正宠着一个男人,至于那个男人是谁,便无人得知了,这事儿也渐渐传入了文殷耳中,可她不信,不信王爷当真会如此宠一个男人。
直至某日,万鸢说要带着柳冬出去外面一逛,便牵着他的手,出了南院之外,也是因此,青雨方才初次见到柳冬生得何容貌。其实青雨也看得不清,加上那人脸上还添了轻薄的面纱,而且不过一瞥罢了,只是那人如天人临世般的脱俗清冷气质,却是让她不由一怔,待她回过神来,那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柳冬已然忘了自己有多久未出过王府,只是今日难得出来,万鸢却为自己添了件面纱,他也懒得去理会,便也由万鸢随意了。
江南平静依旧,湖水、画桥、轻舟、杨柳此景此物,于回忆中却未曾变过,只是而今到此的二人早已变了许多。春风微暖,轻拂而过时,不意间将湖水惊起了圈圈涟漪,又将新柳扰得随意轻摇。
缓步一同下了画桥,桥下便有一家茶馆,于是万鸢便带着柳冬进了茶馆里歇脚,还特地挑了近窗边的位子坐下,而后柳冬要了盏普洱,万鸢也只能随他,因为他确实不知还有什么茶入口极佳。
茶上来后,柳冬便想抬手将面纱摘下,若不然,这般品茗确实麻烦得很。只是甫一抬手,那人却是一手拦下,柳冬抬眸,目光疑惑。
“做什么?”柳冬问道。
“……”万鸢此时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因为他才不愿说不想让别人垂涎于瑾之的美色当中,他知道,若他说了出来,柳冬虽是不会说甚粗俗之语,然他却会待自己不理不睬的。
柳冬见他不语,也懒得搭理他,一手将脸上的面纱扯下,随之便端起茶盏甚为文雅地一点一点轻品,万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目光略带了些许痴迷,便是这般目光,让柳冬觉微微的不自在,耳根双颊已是红得彻底。
于是当下放下茶盏,迎上万鸢的目光随之缓缓开口道:“王爷这般清闲自在,当真不负闲王一称。”言语间略带了笑意。
万鸢闻言,而后一笑,随之将手中的那柄骨扇合起:“你是何时学得这般牙尖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