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果子给万鸢,另一个果子便留给了自己。长善吃着果子,满脸笑容地挽上了万鸢的手臂,脑袋也歪到了万鸢的肩上。
柳冬瞧见他们如此,眸中的神采也黯淡了些许,不由轻轻挣开他握着自己的手,随之便往外走去一些。万鸢自是发觉柳冬这般动作,只是他也无奈,长善是他的妹妹,何况与长善已有许久不见,今日难得相见,自是如此亲密。
“鸢哥哥,你说碧儿厉害么?”说着,长善轻轻咬了口果子笑着问道。
“嗯,碧儿确实厉害。”万鸢笑道,时候抬手轻轻捏了捏长善的鼻。
长善一听万鸢在夸自己,不由笑得更欢,她立时跳到了万鸢跟前,三下两下地便将果子塞进口中,随之吐出果核,但听她道:“那、那鸢哥哥愿带我上沙场一战吗?”
万鸢蹙眉道:“不准!”
“为何?是不是鸢哥哥你瞧不起碧儿?!”长善瞪大了杏眸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
没等万鸢将话说完,长善便别脸撇了撇嘴,但听她哼了一声道:“你分明就是瞧不起碧儿!碧儿想杀敌护国又有何错?碧儿不想跟你说话了,哼!”语罢,便带着一众宫人拂袖离去。
适才还好好的长善,恍然变了个人似的,让柳冬也不禁觉她当真善变。转目看向万鸢,但见他一直垂眸吃着果子,也不出一言。
“王爷?”柳冬轻轻唤道。
“嗯。”万鸢听闻柳冬在唤自己,赶忙转脸看向柳冬。
“公主她……”柳冬看了看长善离去的方向。
万鸢摇了摇脑袋,一叹轻道:“不必管她,等她气消了便好。”说着,便抬首看了眼那被放至桌上的□□,“一个姑娘家学什么武功……她也是被宠惯了,若她真上了沙场,只怕……”他也说不下去了,只摇首又叹。
一片沉寂。
此时万鸢正默默地吃着果子,柳冬正默默地想着心事。
只是万鸢向来是耐不住这般安静的,他将还未吃完的果子往柳冬嘴里塞去,柳冬被他这般举动吓得退了一步。
“诶,这还挺好吃的,你尝尝。”万鸢笑着说道,手下不停,继续将果子往柳冬嘴里塞。
柳冬气得瞪了他一眼,随之狠狠踢了他一脚,迫得他呲牙咧嘴地又在喊痛,而在旁立着的一众宫人见此,不由低首窃笑。柳冬执着果子咬了一口,瞧着于自己眼前满是委屈的万鸢不由莞尔。
嗯,果子的确不错。
……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不论是练兵练阵甚的,柳冬皆在万鸢身旁陪着他,虽说他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在旁看着,只是那孤零零的模样总让万鸢觉得心疼,于是每次的练兵练阵,都会紧紧握着柳冬的手。
柳冬虽觉别扭尴尬,可也没说什么,只任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只觉这般似能与这人在一起很久很久……?
☆、第三十三章
? 大半月以来日日都是在练兵练阵的,什么兵法军书都被万鸢翻了个遍,而柳冬却一直默默地陪着他,有时一陪便是一夜。万鸢其实也心疼他,只是每每让他早些歇息,柳冬总会摇首说要陪他,而万鸢每每看他那安静模样总觉有些孤零零的,只说不出的一番心酸之意。
这半月以来,长善也时常会来找柳冬闲谈,柳冬其实甚是欢喜她的性子,于是渐渐下来,也不由得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妹妹。于这宫中待了已有半个来月,每日夜晚皇帝总会将万鸢召去谈论军事,而柳冬则在殿中边翻看兵法边等着他回来。
直至某日夜晚,万鸢方自御书房回了来,柳冬一见他回来,便将兵法合上,随之迎了上去,万鸢瞧见他迎来,唇角不由轻扯出一丝笑意,而后将骨扇递给了他,双手不由地伸去环住了他的腰,柳冬身子一颤,只是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瑾之,陛下要我明日起兵攻下匈奴。”说着,万鸢微微眯起了眸子,鼻尖嗅有淡淡茶香,“我、我当真害怕……瑾之,我怕的非是战死沙场,而是、而是……害怕永远再见不到你,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人便是你,最舍不得的人也是你,最想娶的人也是你。”末了,他便将脑袋枕于柳冬的肩上,只是忽的想到昔日与他相处之事,忽的想起自己对那人做错了许多事……还有许多许多,那都是他不曾忘却的回忆。
“……”柳冬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他心下早有了打算。
但见他将骨扇轻轻展开,随之伸指轻轻抚着扇上的水墨江南景画,景画笔墨浓淡适宜,果真有江南烟雨朦胧之意所在,缓缓的,那纤细的指尖自山水抚至了那句‘不误平生不负君’上。唇角不禁微微翘起,只勾起一抹清浅笑意,正如三月江南暖春中的一缕清风般温和。
万鸢说:“瑾之,我喜欢你。”
柳冬心下说不出何意,他只愣了半晌,方才应道一声:“嗯。”
一夜长如岁,有人彻夜未眠,有人高枕无忧,而柳冬却正是彻夜未眠的那个。翌日清晨,他趁万鸢未醒,便悄然拿走了万鸢的令牌,随之目光流连于他的脸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