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鲛人和水行的神灵?!”
&&&&晏北归:“啊,挥剑的时候顺手就……”
&&&&季莳:“闭嘴!”
&&&&晏北归:“好的。”
&&&&两人一人一句,嘴上不停,各种术法用的比嘴更快,强大的镇魂神力挥斥,仿佛要崩塌的海城洞天不多时就停止了摇晃。
&&&&然而季莳的脸色更苍白。
&&&&胸腔不停涌上血沫,季莳啐了一口,直接散去这具实体,重新恢复神魂之神。
&&&&他的肩膀颤了颤,停住了。
&&&&小沧澜抗住了海城洞天,而小沧澜抗住的这股千万钧之力,此刻全部抗在他肩膀上。
&&&&海中的沙地一样是大地,这具身外化身也是癸水灵珠所化,因此他的力量在北海中并没有被消弱太多,但是这一刻,哪怕大地神诀全力运转,季莳也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快要超过临界值。
&&&&这说明敌人还在不断海城洞天上施加法力。
&&&&那只白毛,吸引敌人注意都做不好吗!
&&&&被季莳如此腹诽,提起无名剑冲进大殿中和敌人面对面硬拼的晏北归表示他十分冤枉。
&&&&晏北归知道自己被称作沧澜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但就光是他自己知道的,就有几个在仙道魔道宗门中潜修的真正的天之骄子境界比他要高,更别说,年轻一辈的高手终究年轻,和一些动辄五六七八百岁,经历过沧澜各种大战的老前辈来说,才金丹的晏北归不过是一颗鲜嫩鲜嫩的草。
&&&&想要碾死他,轻而易举。
&&&&晏北归此刻面对的人,就是一个能轻易碾死他的人。
&&&&“敢对我动手,你和那边那个一样,都勇气可嘉。”居于常山坪身中的神秘人轻松挡下晏北归的攻击,漆黑双眸中流动着危险的光,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晏北归?仙道的好苗子啊,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晏北归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大名鼎鼎这四个字中听出古怪的嘲讽意味。
&&&&海水翻涌,诸多暗流让人简直辨不清方向,晏北归的剑招每每被那人截断,连剑身上真元也被那人瓦解,让他不得不重新覆盖上一层,真元消耗特别大。
&&&&一直保持着以真元贯通法剑和重新再次将真元贯通法剑的消耗是不同的。
&&&&这一点其实完全不能概括晏北归在战斗中收到的压力,他每一次交锋,都能在各种细节处感受到如真元贯通法剑被打断这般特别憋气的事情,处处受制,若不是晏北归心性豁达,大概此刻已经焦躁起来,手中招数也会乱了。
&&&&这个敌人,是历经千征百战的强大之辈。
&&&&晏北归的剑法用得越来越快,一点差错都不出,剑影重重在他身边绽放开,浩然紫气随着剑锋出没,在海水掀起的泥沙中若一朵飘摇海葵。
&&&&但海葵再如何,也是活在水中的。
&&&&生于水,活于水,死于水。
&&&&“还嫩了点。”敌人对他评价道。
&&&&晏北归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
&&&&水仿佛就是这个敌人的身体一般,被他如臂使指,海水是这个人天生的战场,晏北归鲜明地意识到一点,在海水中,他是打不过这人的。
&&&&连打平都平不了。
&&&&晏北归眼角一瞥,发现雪山神女……好吧,这种坑人的风格,现在还猜不出这人是谁他就是眼瞎了,重逢的喜悦还未从他心中升起,就面对此般险境,春道友那边要抗住整个海城洞天的压力,恐怕比他还岌岌可危。
&&&&他刹那的分神完全瞒不过这个敌人,那人再一次差点打飞晏北归的无名剑,低低笑了几声,道:“你是仙道修士,难不成真的对一个神修有什么情谊?”
&&&&那人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些鄙夷,“看来这位春山神君以女子之身在外行走,的确有他的原因。”
&&&&晏北归眼睛眯起。
&&&&他觉得这个敌人和春道友关系还没有好到春道友会告诉此人他真身的地步,而这人就这般样在言语中不在乎地说出来,这人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没有生气?”那人注意到他的态度,奇道,“你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他?连他是个男的也不顾?”
&&&&晏北归:“……”
&&&&这尊大神是不是和江映柳一样……有点八卦。
&&&&这种挑拨做得也太明显,晏北归原本想说他本来就喜欢男子,片刻后他鬼使神差道:“只要是他,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倾慕。”
&&&&“轰——”
&&&&大殿倒塌的主梁遮掩了他的话语,让远处的季莳没有听到。
&&&&而近在咫尺的敌人听到他的回答,神色癫狂起来,“仙和神……仙和神……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