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你是怎么跑进来的,这一路上有各种陷阱守卫,都没有遇到么?”
&&&&季莳觉得自己是真的没遇到。
&&&&不过他此刻回忆,想起当时的自己沉浸在晏北归可能死掉的各种脑补里,整个人魂不守舍,白鹿被他催促,跑得很急,就算听到什么诡异风声,也在刹那被他抛到身后去了。
&&&&晏北归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本来要说上一句,又想起季莳这么急都是担忧于他,顿时觉得什么也不用说。
&&&&“没事,”于是白发道人只淡淡道,“我毕竟是散人道掌门,这些陷阱不会如何。”
&&&&晏北归说得没错,这一路疾驰之下,季莳偶尔能瞥到云雾中光华亮起,还未做什么,身后晏北归手一挥,那些光华又蛰伏下去。
&&&&很安全,他意识到。
&&&&风声呼呼从耳边吹过,淹没一切,唯有背后的熨帖温度如此鲜明。
&&&&季莳张开嘴,他的声音也一起被风声淹没,不过晏北归听到只言片语,不由一笑,身躯前倾,靠得季莳更近。
&&&&这两人气氛极好,后面被绸带牵着的江映柳脸都黑了。
&&&&和白鹿会自己判断落脚点,坐在白鹿上并不用想太多的两人不同,江映柳虽然被绸带牵着,但他总不能躺在地上滚着走,必须自己从一个阵法支点,跳到另一个阵法支点。
&&&&密道中又不能用风遁等等,江映柳苦逼地跳来跳去,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青蛙。
&&&&更别说,业火黑莲的火舌就追着他的屁股,每每差一点就能把他吞没。
&&&&业火其实并不可怕,如果不是身怀这种罪业的人,哪怕站在业火之中,也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但江映柳扣心自问,不提有多少妹子钉他小人,当年仙道和神道的罪业,他身上真的没有延续一分吗?
&&&&应该没有吧,除开喜欢欺男霸女,他没有犯过什么错啊。
&&&&但江映柳依然很心虚,一点也不想拿自己去试一试业火到底会不会去烧自己。
&&&&他隐约能看到前方坐在白鹿上的两个人姿态如何,如果不是自己情况危急,江映柳简直要觉得那两个人是在谈情说爱。
&&&&也不是不可能,江映柳僵着一张脸想,毕竟晏浩然和春山君都非常人也。
&&&&密室之中的异动也传到外面,和赤姘道yin修真人斗在一起的逍遥道无尘子于天人感应上尤其出色,第一个觉得不对。
&&&&老人一甩拂尘,真元掀起劲风,将yin修真人推开。
&&&&他低头往地下看,留得极长几乎和白发白胡子不分彼此的白眉毛拧在一起,低声喃喃:“什么东西?”
&&&&“无尘老头儿,怎么谈情也要分心呀,”yin修真人说话若唱戏腔,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媚眼如丝看向无尘子,“奴家这美貌,难道不够让你一直看着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拨动琵琶弦,琴音幻化为赤.裸天女,轻盈飞到无尘子身边伴着琴音扭动身躯。
&&&&无尘子脸不红心不跳,那些赤.裸天女一个个不能近他身,顷刻后,面容姣好的天女变成骷髅架子,向无尘子呲牙咧嘴笑。
&&&&老道人眯起眼。
&&&&这些赤.裸天女并非幻象,倒是涉及一些造化大道,今日yin修真人的招数也有些奇怪,怎么他作为赤姘道掌门,好好的Yin阳大道不走,要走别的路吗?
&&&&天机从来都是被天道蒙蔽一闪而过,无尘子被yin修真人扯开思绪,一时间歪倒十万八千里外去,正要说话刺探一句两句,刚才的感应又生在心中。
&&&&这次不是莫名感应,而是鲜明的警报。
&&&&“众逍遥道弟子听令,后退!”
&&&&远在战场边缘躲避,又因为担忧而不敢远离的散人道十来人看到天空上,逍遥道弟子们整齐划一,绝不缠斗,瞬间撤离,只能感叹大宗门素质就是不同。
&&&&“看来浩然真的把那东西放出来……”这几人以神识传音,交流道。
&&&&“那毕竟是当年仙神之战的业火,我等仙道修士哪个不是被仙道胜利而福泽的后人,将那东西放出来,真的好吗?”
&&&&这些疑虑刘维听到耳中,只嗤笑一声。
&&&&“那毕竟是晏浩然,他要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诺,他出来了。”
&&&&白鹿驮着季莳和晏北归,终于从密道中奔出。
&&&&紧接着江映柳被飘带系着拖出来,散人道众人来不及为这位默哀,就看到一道火舌在大殿废墟上盛开,片片火舌摇曳,化为一道漆黑火莲。
&&&&明台散人道布置好的所有阵法,在这一刻齐齐崩溃,唯有七座山经石还在勉强履行自己的职责,却也是摇摇欲倒。
&&&&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