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变地另起话题:“我准备给你加工钱。一个月十两。”
王棋真心意外:“为什么?”
秦老板道:“你有工钱的话,我就能亲手扣你工钱,这更快乐。”
王棋果断而明智结束这一话题。“我这就去夜探李府。等我好消息。”
王棋做事从来不讲究太多道理。武林中人,出门的时候踩着别人家屋顶赶路就跟在自家院子闲逛一样理直气壮,所以,趁着三更半夜,偷偷潜入别人宅子的行为,王大侠信手拈来。当然,他不至于真的就因为秦书随口说了一句怀疑这个叫李成同的人做坏事就前来“行侠仗义”。只是,这风沙镇藏龙卧虎,不知道深浅,很难在此行事。王棋有此行必须完成的任务,自然有必要首先确保天时利地。他得知道风沙镇上有哪些人哪些地方值得他提高警惕。
例如说,这个李府。
不管秦书这一莫名的举动存在什么用意,是否他怀疑李成同是袁寒雨,或者想诱导王棋怀疑李成同,对于王棋来说,饭要一口口吃,人要一个个查。
李成同那么有钱,为什么要来风沙镇?即便他不是王棋要杀的那个人,向来好奇心旺盛的好事之徒也有兴趣一探究竟。毕竟,能够让仅开家客栈就开得比黑店还黑的秦老板点名,王棋认为自己有必要看看对方长个什么模样。
然而——
最终他没能看到对方的模样。
王棋的确特别顺利找到了传说中的豪华府邸。一个人有钱并不一定可疑,但风沙镇这种地方,住了那么多隐姓埋名的人,树大招风,谁不懂得尽量别招摇的道理?偏偏,这个所谓李员外居然如此大摆排场,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这样的人,除了有钱之外,一定也有些其他道理。
王棋细细游览了一番颇有江南园林风格的华宅。有小厮毫无察觉从他所在的檐下端着茶走过,正豆蔻年华的小丫鬟在窗边绣着荷包悄悄羞红了脸,护院从檐廊巡逻而过,散漫伸了个懒腰。王棋将整个府邸逛了个遍,却哪儿也没见到这座府院的主人。
自然,也没有人在那儿磨刀霍霍,烹饪人rou包子。
白跑一趟的王棋最终空手而回。回到客栈,秦老板并没等他,而是早早入睡。反正也没能探得什么情报,王棋实在没有能和自己老板汇报的,但他毫不迟疑找到秦老板的房间,抬手就敲门。
门外的人几乎毫不停歇地敲了半天的门,终于把门敲开。门里的人满眼的慵懒睡意,眯着眼想要表现恼火,却让王棋一瞬间只想要一个词“媚眼如丝”,这一联想让当事人自己恶寒了一下。
秦老板看起来还不清醒,板起脸来莫名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他不高兴地说道:“给你一个月十两工钱真是物有所值,这让我现在能一下子扣你三个月的工钱来抵消你造的孽。”
打扰人睡觉能算什么造孽?不过秦老板越是不高兴,王棋就越高兴,毕竟,大半夜敲响这扇门,他就是为了惹人不高兴的。被克扣显然原本也领不到手工钱的杂役王棋不以为意地一本正经道:“我让你一下子赚了三十两银子,秦老板,你该笑一个才对。”
秦老板终于稍稍清醒过来,想明白自己生气只痛快了王棋,对于被戏谑卖笑的言语不动声色挑了下眉道:“如此说来,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早该对我笑脸迎人。”
王棋笑道:“老板让我笑,我怎敢不笑?不知秦老板准备让我笑多久?我们不如进屋坐?”
王棋不是登徒浪子,也没有男风嗜好,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老板时,不觉言语轻佻。
秦老板神情自若回道:“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你的笑没那么好看,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多看一眼。”
王棋不以为意道:“我有兴趣看美人笑,秦老板还是赶紧请我进屋坐吧。”
面对厚着脸皮碍眼的王棋,秦老板反而态度亲和起来,他侧身让开门,轻笑道:“你白白跑了一趟,我的确该请你喝口水慰劳一下。”
王棋想要沉住气,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白跑一趟?”
秦老板理所当然:“李员外是正经商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王棋不觉怔了怔:“那你让我夜探人家做什么?”
秦老板忽而问道:“你今天又是威胁要劈了自己老板,又是说要揍老板吧?”
王棋没听明白这飞来一笔,迷惑打量眼前的人。
秦老板耸肩,天经地义续道:“所以,你还有必要问当老板的人为何让你半夜白跑一趟吗?”
终于,王棋想通这个道理——
“小五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得罪老板。”
秦老板指点道:“现在你还来得及改,从赶紧离开,别打扰老板休息开始。”
王棋的确打算离开的,郭靖大侠教过,打不过,跑。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免得回去也睡不好。
“你怎么知道那个李成同今晚不在自己府上?”
这一提问倒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