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他们唯一能采到的药引。王棋神情自若地走到峭壁前的深沟边缘,他回头对秦老板笑道:“如果我掉下去了,就别给我过端午,给我过清明吧。”
第19章 有你惨的
行百里者半九十,王棋在半程的地方掉了下去,那时候他已经抓着小白花往峭壁下攀爬,差不多只要再越过那道深沟就能完成任务,忽然,一块松动的石头掉落,失去重心的王棋立时快速往下坠去。
谁也不知道这个沟有多深,仅仅是能见到的部分就足够摔死任何rou体凡胎,而现在,王棋正往这个深沟坠落。
王棋希望以后秦老板给自己过清明的时候不会笑话他的乌鸦嘴,毫无自救机会的剑客索性转头最后再看秦老板一眼。他没想到,他看到的不是站在沟边的对方,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跳下来的秦老板已重重撞到他的身上,两人因此改变了方向,斜斜往峭壁下方而去。
王棋这才注意到,那个地方有一个洞口。秦老板应该是计算过角度,这时候,两个人冲着洞口直直摔了进去。王棋本能把秦老板护在怀中,两个人翻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山壁才总算化解掉王棋原本的坠势。
饶是王棋皮糙rou厚,这一摔也把他摔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怀疑自己跌断了好几根骨头的人赶紧查看向怀里的秦老板。
“你没事吧?”
秦老板没有回答王棋的问题,他抬眼观察了后者片刻,似乎当真为此好奇,开口向王棋确认着询问道:“你知道你的额头破了吗?”
王棋浑身都疼,倒没注意到额头受伤的事。不过即便秦老板不说,他也能猜到自己一定撞坏了脑袋,不然很难解释这会儿他只在意秦老板是否受到哪怕一点点小擦伤的一门心思。
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王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秦老板,而面对没吭声的王棋,秦老板显然得到了最明确的答案。他肯定点头道:“你果真摔坏了脑袋。”
王棋又想到,刚才的生死关头,秦老板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救他。并非从未经历过生死的人头一回如此心神激荡。
当王棋回过神抬头,秦老板正在为他包扎额头上的伤。说自己不擅医的人包扎手法相当熟练,尽管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妥帖完成了从衣服到绷带的加工过程以及将绷带缠绕到王棋脑袋上的工作。
望向对方,王棋不自觉脱口道:“刚才你差点为救我而摔死。”
秦老板用让人捉摸不透的安静语气指出:“刚才你差点为我根本不需要的药而摔死。”
王棋认为自己的记性还没那么差。“我记得你说这是重要的药引?”因为秦老板的这句话,刚才差点摔死的王棋至今都还牢牢握着这株花草。
完成包扎的秦老板从王棋手中接过小白花,他在王棋面对坐下,细说从头:“这株花叫做芍白,很少有人知道,这是解岳王派独门剧毒梨花梢的关键。”
王棋不知道岳王派是怎么冒出来的。而秦老板说这不是他需要的药引,那么——
“中了梨花梢毒的人是谁?”王棋问。
“可能是李成同,当然也不能排除是袁寒雨。”
王棋微微一愣,道:“他们不是离开了?”
“就因为以为他们离开了风沙镇,所有的武林人都跟着追了出去。而既然所有人都离开了风沙镇,风沙镇自然成为袁寒雨他们最适合隐藏行踪的地方,尤其当他们之中有人中了岳王派的毒。”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人中毒?”
秦老板不答反问:“你知道暂缓梨花梢毒性的方法吗?”
王棋点头,岳王派梨花梢的毒很难解,但如何缓解可以说众所周知:“用重楼与金银花泡澡。”
秦老板道:“所以,如果药铺忽然少了重楼和金银花,即便同时少很多其他草药掩人耳目,依旧有可能让人联想到偷了药铺的人是袁寒雨二人。”
王棋恍然大悟道:“所以药铺才会着火。袁寒雨他们拿走了重楼和金银花,然后假装所有的草药是被走水烧掉的。”
秦老板从起点讲述这个故事,这让整件事简单明了又合情合理,但实际,要猜到一切,就必须从终点倒推。秦老板只是听说药铺着火,如何能因此肯定?
“药铺着火,不可能的确是偶尔事件吗?”王棋问。
秦老板点头道:“如果仅仅是药铺的药材被烧光,未必是袁寒雨他们所为,但你最关心的金琴,她的行为告诉了我袁寒雨一定还在风沙镇。”
王棋憋了好半天只憋出一句:“我没那么关心金琴。”
秦老板装模作样挑眉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刚才还有人在遗憾她只在客栈住了一晚就离开。”
王棋干巴巴解释道:“我只是在疑惑这样的行为。总觉得她到客栈住是有什么目的,那么随随便便什么都没做便离开很奇怪。”
秦老板不再戏弄,他稍稍认真说下去:“的确,金琴做事从来会避免可疑行迹,这一次她不得不突然离开客栈,是因为她必须回家偷偷收留袁寒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