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点。
想到这里,初宁看了眼日程表,迎璟抵达北京的时间,是明晚八点十分。
次日,初宁赶早把工作都安排好,推迟了两个会议。办公室里放着她为下午签约准备的衣服,设了日程提醒,提早一小时出发。
处理完宁竞投资本部的最后一项工作,初宁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手机上有一个冯子扬的未接来电。她正准备回过去,手机一震,被抢了先。
来电人是唐耀,方方正正的在屏幕上摇晃。
“唐总?”初宁接听。
那头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几秒之后,初宁眉头皱了,再几句话的功夫,她脸色煞白,一瞬间也反应不过来。人往后退了一小步,伸手按住了办公桌桌沿,掌心狠狠一掐。
“唐总,您听我解释!”
唐耀的语气不算重,但声音沉静,像一个黑漩涡,每一个字,都把你的往深渊里引。
初宁被他最后第一句话急出了一背冷汗。
唐耀说:“宁总,择良木而栖,我个人十分理解。既然如此,也祝福你有更好的选择。”然后话锋一转:“晚上的签约,暂时取消,再见。”
电话里只剩下短嘟音。
初宁握着手机举在耳边,半天没缓过劲。
等这口气顺出来,她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喉咙口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腥味。她很快冷静下来,把唐耀的话从头至尾串了一遍——
—宁总,你们同时在接触另一家外商投资机构,合作意向明显,怎么,这是两条船都上只脚,一个都不想错过是么?
—贵公司既然有意与外资合作,那么,在与明耀商谈的过程中,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让我们知晓。
—好,这事儿说到底也是贵公司的自由,但已经到了合同签署阶段,于情于理,我是否都可以认为,明耀科创是作为你的第一选择,唯一选择?
—宁总,在商言商,这个前提,是诚信。既然你做不到,那明耀也不必费时间奉陪。
外商?
外商。
初宁忍着剧烈的头痛,瞬间想起了数天前关玉的那番话——
“宁儿,你有没有想过和国外的公司合作……天高皇帝远,钱砸进来,还不都是你做主了呀……我这真有一个合适的欧洲公司,我表舅和他们合作过……他们想进入国内市场,不缺钱,缺项目,你们正好互补嘛……”
初宁闭上眼睛,手指掐着桌沿,生生的疼。
千算万算,也没想过最坏的打算是这一种。
当初急着注册这个公司,她没了资格,图方便,是用关玉的信息在工商局备案。冯子扬一语成谶:“她要真动了什么邪门心思,这条路,你别想走下去了。”
初宁被冷汗shi透,整个人软在皮椅里,重重的按着眉心。
她给关玉打电话,不接。
再打,直接掐掉。
最后,竟显示无法接通了。
初宁怒火中烧,抓起手机往桌面上狠狠一砸,砰的一声巨响,数秒之后,办公室门被推开,秘书神色担忧:“宁总?您没事儿吧?”
初宁撑着额头,面色极冷。
“车已经停在楼下了,您现在出发吗?”秘书办事仔细,问道。
初宁这才有所反应,慢半拍,缓慢道:“取消。”
———
晚上,迎璟的飞机晚点,折腾了一路,到初宁公寓,已经快零点。
一个多周不见,人黑了,结实了,门一拉开,就猴急地拥上来,把初宁抵在墙壁上乱吻。
他身上有很重的风尘味,嘴里却是淡淡的留兰香。
哟,吃过口香糖啊。
初宁揪着他的衣摆,也没有拒绝,但也谈不上多主动。迎璟急不可耐地亲了分把钟,才喘着气儿说:“我回来了。”
初宁望着他,嘴角浅浅的笑。
“我待会还要走的。”
“嗯?就走?”
“过几天就要比赛了,管得严,我不能在外头过夜。”迎璟抽空来一趟也不容易,怪可怜的眼神,巴巴看着她,“好气哦!我都不想比赛了!”
“胡说。”初宁往他脑门儿上重重一弹。
迎璟不嚷疼,小别重逢又没法儿胜新婚,这滋味儿不好受。这么久不见,别的事先放一边,迎璟只想得到爱人的热烈回应,他心思往偏里想,审视了她数秒,忽然哼了一声。
初宁一下子就乐了,“你哼什么哼啊?”
“你一点都不热情。分开这么久,你都不想我。”
“哪有?”
“就有。”迎璟指着自己的唇,“这儿你不亲。”又指了指眼睛,“这里你也不亲。”手一路往下,锁骨,胸口,小腹……
“别耍流氓。”初宁打开他的手,低低要求。然后双手从他腰侧穿|插而过,这是一个非常示弱的拥抱,她把整个人的重量都交付于他身上,脑袋枕在肩膀,手也搂得很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