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势?我专断?我这一路走来有多苦,别人可以不知道,你不能不清楚。我要是不强,早他妈被生吞活剥了!”
说着,初宁眼眶也红了,“我不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公寓的房门密码能让你知道?关玉,你这变性太快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理由,那我无话可说。”
关玉面如死灰,咬着唇,犟着。
“你要钱,要人,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要是不帮你,是我初宁不对,但如果我答应帮你,你还这么反咬我一口,我一定弄死你!”
初宁心狠起来,是真不留半点感情。
关玉忽然崩溃:“对,我需要你帮忙,我需要这件外商投资你的项目。好,我说了,你帮吗?你愿意帮吗?!”
眼泪应声而下,初宁瞧见她歇斯底里的状态,蹙起了眉头。
关玉自言自语:“你不会帮的,迎璟永远在你的第一位。他就是个绊脚石。”
初宁当即动怒:“你疯了吗!”
关玉一股大力,甩开了初宁的手,她歇斯底里的往桌上一扫,哐哐当当,Jing美的茶具、水壶瓷杯儿,一团稀糟地砸了满地。
碎片溅得四周飞散,初宁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只觉得手背一阵密密麻麻尖锐的疼,木了几秒,热流顺着皮肤往下,蔓延过手腕,一滴一滴坠在地上。
她手背被碎瓷片儿扎破,乍一看特别瘆人。
关玉跟抽了魂似的,对这一切的发生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即刻崩溃大哭!
正乱着,她手机响,是冯子扬给她回的电话。
初宁一只手接听,那头语气急冲,大嚷:“宁儿,你注意点小玉!是她家,她家出事了!”
还没弄清个所以然,关玉浑浑噩噩地推开桌子,把地上的碎片踢得稀里哗啦响,然后跌跌撞撞地拉门而去。
初宁来不及喊,这会子神经末梢全都反应过来,手背疼呐!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她呼吸有点乱,把手机搁桌面上,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伤口。
她俯下身子,对手机说:“子扬,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顿了下,“我受伤了,没法儿开车。”
二十分钟不到,盛荟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直接从马路对面压线横过来,这一茬意外,让原本秩序井然的路口瞬间大乱,一时间,汽笛长调短音地不满响起。路人也是惊叹连连,险的很啊!
冯子扬推开车门,钥匙往门侍方向一抛,就火急火燎地往里头冲。
撞开门,初宁坐在沙发上,白色袖口被血染了透,加上一地狼藉,甭提有多吓人。冯子扬脸都白了,初宁赶紧道:“没那么严重,我没大事儿。”
冯子扬也顾不得细问,争分夺秒地把人往大医院拉。冯家在这家医院有股份,也有私人医疗团队,他一顿猛摇铃子,特别夸张地把主任都叫了来。
大费周章得让初宁尴尬。一堆人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救呢。
的确没什么大事,皮外伤,取了三块碎玻璃渣,血红血红的搁在瓷盘里,像是三颗脱落的牙齿。
人散了,闹剧结束。
冯子扬还蛮不放心地围着她的胳膊左瞧右看:“都肿成一包子了,真没伤骨头?”
初宁翻了个白眼,“都照了片子了,你还不信?”
冯子扬搬了根椅子坐她身边,翘着腿,想抽烟,手都搭在烟盒上了,才记起这是医院。皱着眉头说:“关家出大事了。”
初宁蹙眉。
“关玉父亲被组织调查,有很大的经济犯罪嫌疑,名下的资产已经全部被冻结,人也被扣押,不得自由。”冯子扬说起这些,也是很费解,“他这个事不小,调查阶段一直对外保密,不然不会连我都查不到风声。”
“小玉儿也是傻,既然到了这个程度,就是无力回天,她还这么走歪道儿,伤了你们姐妹俩多少年的感情,这笔账,糊涂!”
冯子扬是不吐不快,亦是恨铁不成钢。初宁却始终沉默。捂着自己被扎成像一个rou包子的左手,心思复杂。
“她这个行为,应该不是直接针对你,我估摸着,她是被人当枪使。”冯子扬又把凳子抽近了些,声音放低:“她有个表舅,叫周秦,这个人在业内名声不太好,人品不正,喜欢旁门左道,不是个能长久共处的人。他最擅长投机倒把,钻些漏洞捣鼓贸易,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外国公司。”
初宁一点就透,拧过头看着冯子扬,两人心照不宣:“小玉儿是被他指使的?”
“谈不上指使,但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要么是有求于这个表舅,要么,就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但我和他并没有交集。”
“小玉儿可能也是无意之中透露过你的工作和近况。有时候,对自己的亲人,防备心没有那么重,而且小玉儿也是个开朗的性子,没什么心机。”冯子扬这么一说,原本圆不了的前因后果,好似都串联通畅,是这么个道理了。
国外没有来头的一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