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毛衣下面,他的唇还流连在那抹艳丽的色彩上,他听着那个从她七岁就说着要嫁给他的女孩用类似于哭泣着的嗓音说出,你们继续,我去找连城。
你们继续,我去找连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除了在这个书房里世界的任何角落里都不会找到她的连城,那个女孩说着连城连城我要把我的初吻留给你。
那个女孩说到做到,她的吻生涩却又怕他老是把她当成孩子所以极力的想装老道,就像是偷偷擦了妈妈的口红来对着镜子说我已经长大了。
很快的,她的脚步远去,慌慌张张的。
尤连城从林慕梅的毛衣里解脱出来,听着林慕梅那般的轻描淡写,真糟糕,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去找到你。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冷冷的,尤连城目光冰刀一样的落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慕梅叹着气,感叹时间的神奇。
“被你猜到了?”慕梅微微的挑着一边的眉头,极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云淡风轻就有多云淡风轻:“其实,我有点讨厌你的小葵,自从发生了她那自以为是的见义勇为后我更讨厌了。”
说完这些话后慕梅从尤连城的腿上站了起来,手撑在了书桌上,侧着脸,本来想正面对着他的,还是选择用侧脸去面对着他。
“连城,你说,冬小葵会不会猜到在我的毛衣下面的人是你?在这个时间段除了你又会有那个人会呆在书房里,而且,不久前,我已经让这里最诚实的工人去告诉她了尤少爷在书房等着她,顺便带上前天从书房里带回去的书,因为尤少爷要看。”
余光中慕梅见到尤连城站了起来,余光中他的手高高的扬起,手扬起手掌带出的掌风凌厉的从慕梅的耳边划过。
慕梅闭上了眼睛。
尤连城的书房连同他的房间以及和林慕梅紧紧挨着的房间处于尤公馆的西而冬小葵的房间和为她准备的画室处于尤公馆的南,冬小葵要去到尤连城的书房需要走过一条L形状的走廊,走快的时候需要有差不多六分钟的时间,走满的时候有时候是八.九分钟,有时候甚至会用到十分钟,走在那条走廊里,冬小葵脚步匆匆,最初从书房里出来冬小葵还去倾听后面有没有追过来的脚步,然后,她觉得这是一个极蠢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追过来,如果他追了过来,那么就证明了冬小葵有多么的愚蠢了。
你们继续,我去找连城!她都这样说了,冬小葵都这样说了。
冬小葵低下头就只盯着自己的脚,今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套了一双兔子形状的毛茸茸的家具拖鞋,很暖和,现在,随着自己的脚步加快,那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活灵活现得摇摆着,来到了拐弯处,冬小葵停住了脚步,靠在了墙上。
原来,真是那样越是完美就越难坚守,如冬小葵和尤连城,如她的家庭。
有人也许觉得十八岁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可冬小葵觉得十八岁可以懂得很多,很多,只要你肯去学习的话,只要你肯去学习,你就会懂得那些,比如进和退的技巧,比如失去和拥有的艺术。
比如往往取得一场马拉松比赛的胜利并不一定是那名最有天赋的选手但一定会是那名最会掌握节奏的选手。
十二岁那年,妈妈拉着她的手说,小葵,妈妈需要你的帮助,于是,从那年开始后的五年里她和妈妈联手留住了爸爸已经出走的心,冬小葵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妈妈用脆弱劝退了爸爸年轻美丽的助手然后用温柔用宽容牢牢的扯回了爸爸那只准备迈出出去的脚,在那五年里冬小葵是最热爱爸爸的女儿,她用自己的娇憨成了爸爸的掌上明珠,然后用恰到好处的依赖完成了妈妈使命。
然后,妈妈用自己的智慧终于把她变成了爸爸的唯一。
木然的,冬小葵托着沉甸甸的脚回到了房间,打开了房间的所有的窗户,让清冷的风灌了进来,现在,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她爱着尤连城就像妈妈爱着爸爸一样。她盼望和尤连城白头偕老就像妈妈盼望着和爸爸白头偕老。
慕梅闭上了眼睛就等尤连城那一巴掌落了下来,慕梅甚至于提早感觉到了脸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这一次,一定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疼痛吧?
从小到大,慕梅一直很害怕疼痛只是她假装不害怕而已。
慕梅害怕疼痛,因为疼痛是一种需要呵护的情绪,而呵护于林慕梅类似奢侈品。
迟迟的,慕梅的没有等来会给自己带来疼痛的巴掌,张开眼睛,尤连城还保持刚刚的手扬起的姿势,在彼此的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先躲避的人是他,然后,他缓缓放下了手,璀璨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痛苦在他的眉间跃动。
慕梅很仔细的瞧着那张脸,缓缓的,心里有喜悦,有苦恼,有激动,有绝望,这是林慕梅有生以来最为矛盾的时刻。
心是颤抖着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
“连城,你在爱着我。”
尤连城心里一震,指尖在霎那间仿佛变得冰冷。
“对于我刚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