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不成。沉yin了几秒男人背朝着邢亮蹲下,“来,我背你……今天不回学校,咱们去解放路住。”
这儿离张家以前住的小房子已经不远,因为最近事情多,又一直在考虑自己搬进去住,张唯谨没把它租出去。现在他打算带邢亮去那儿呆一宿,明天早上再送他去学校。
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邢亮觉得有些丢人,一直迟疑着不肯就范,张唯谨扭过头朝他笑笑,“听话,赶紧上来,刚吃饱一直这么蹲着可不好受啊。”
邢亮听了心里一拧,这才乖乖地趴在他身上。胸膛接触到对方温暖厚实的背,整个身体好像都热了起来。
“手圈好,可别掉下去了。”张唯谨嘱咐了一句,驮着他起身。男人身材高大结实,背着一百多斤的邢亮走上一段路毫无压力,“你很久没到这儿来了吧,当初我教你骑车的空地都变成停车场了。”
邢亮学骑自行车是张唯谨在附近空地上手把手教的,因为中学不像小学就在家附近,那一片的男孩子大都骑车上学。
虽然在外人面前显得斯文而沉默,其实邢亮胆子极大,学车没费什么工夫。张唯谨只用周末的上午教他兜了几个圈,他就敢自己慢慢蹬着走了,第二天还现炒现卖地骑上了路。晚上放学的时候张唯谨有些担心,特地到马路边上去等他回来,结果发现那小鬼竟然在后座上带了个搭顺风车的同学,把他吓了一跳。
心里想着些许旧事,男人背着邢亮在路灯下默默地走着。
南国春早,老城区沿路栽满的刺槐已经开花。淡淡的香气浮动在两人身边,偶尔无声地漾下一两枚白色的花骨朵,嵌在张唯谨的脖子和邢亮的脸颊之间。
嗅到鼻端那股素雅的芬芳,邢亮伸出舌头将那簇小花卷进嘴里,慢慢咀嚼着,舌底渐渐涌起一股甜甜的苦。想起以前他曾经缠着张唯谨爬树摘槐花给他吃,每次他都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并不缺吃喝,但小孩家嘴馋,总觉得这样特别的食物充满了诱惑。
咽下那带着甜蜜的花瓣,邢亮缓缓低头在张唯谨颈间光洁的肌肤上印下一串轻吻,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块突起的颈骨。
男人的脊背僵了一下。
“别在外头胡闹。” 张唯谨有些尴尬,低低地警告。虽说是夜间,路上还是有不少往来的行人,这小东西也未免太放肆了。
“我想你啊。”因为不用面对张唯谨的脸,再加上又喝了酒,邢亮才能如此直白地说出心里话,“谁让你这么久不理我。”
说完他又觉得口气太哀怨了有些丢人,泄恨似的咬了张唯谨的耳朵一口,男人立刻通体发麻,差点一个趔趄。
“邢亮!”张唯谨咬牙,这已经不是被人看见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在制造灾难,“不许淘气!”
“那你走快点儿。”男孩伸手圈紧了对方的脖子,双颊直发热。
因为保养得当,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并不显得敝旧,不过家具都是以前张家用剩下的,有种穿越到九十年代初的感觉。
邢亮从张唯谨背上下来,进了家之后又立刻钻进他的怀中,张唯谨只觉得很好笑,一边拉开他,“喂,你树袋熊投胎啊。”
邢亮不干,仍旧固执地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不亲我。”刚才在路上他对张唯谨动手动脚的,倒先把自己弄得心猿意马。
“我靠,你还酒后乱性了是怎么着。”张唯谨听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心里暗想把这家伙带来这里搞不好是个错误,“亲个屁,刚才吐了一地你恶心不恶心啊,赶快去洗洗睡了,明天还要上学。”
男人说完走到那个旧式三开衣柜前面拿了几件衣服塞进邢亮怀里,那是他之前打算过来住的时候放在这儿备用的,“等一下穿这个,可能有点大,将就一下。”
被他拒绝的邢亮抓着衣服愤愤地进了卫生间。这间房子他和母亲住了将近两年,格局非常熟悉。这些年来邢亮偶尔会想起邢桂枝,以前在阿姨家过得不好的时候他心里也曾想过妈妈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让他一个人留在世界上受苦,后来他才庆幸母亲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世界上还有张唯谨。
一想到那个人,邢亮的身体就忍不住发热,心里又暗自琢磨刚才他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他对男人心里的矛盾和煎熬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今天张唯谨不像前阵子那么热情,心里未免惴惴不安。
张唯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住在解放路不回去了,然后躺在沙发上打开屋里的电视。他正百无聊赖地随便翻着频道,突然听见原本安静的洗手间里传来邢亮有些紧张的声音,“张唯谨,你过来一下!”
生怕那孩子有什么闪失,男人立刻匆匆走到洗手间跟前,刚要问他怎么了,推拉门“唰”的一下打开,邢亮光溜溜地地站在他面前,浑身滴着水,“这里没有毛巾!”
瞧他那小模样还多委屈的,张唯谨简直要昏倒了,立马奔回房间拿了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不敢多看那具泛着珍珠般光泽年轻身体,“给你,赶快回去擦干……成什么样子。”
邢亮见他又要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