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还好办,就怕他们对你和珂哥不利。”
程远摇了摇头,往沙发上一靠,“这就不得而知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看不见的暗处,随时可能有狙击手潜伏。这种时时刻刻紧绷神经的日子并不好过。叶博已经不回公寓休息了,空闲时间,要么去黑猫不睡,要么去Complex,人越混杂,对方越不好下手,他反而安全些。
许望舒偶尔发消息给他,嘘寒问暖,倒是那人一贯的作风。可惜啊,他却不能回复,牵挂越少,软肋也就越少。孑然一身,没什么可畏惧的。
这滋味就好像有一道绝佳的菜色摆在你面前,色香味俱全,你喜欢得不得了,但你必须忍住尝一口的冲动,生生看着它冷掉,眼睁睁地错过。而许望舒又岂止是一道佳肴?他可是活生生的人,他给的温暖和爱意又哪是一时的味觉盛宴能够比拟的?只怕这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爱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不配。
叶博躺在黑猫不睡吵闹的包间里,心绪却难得安静,换一种说法——死气沉沉。
“博哥……”
门被开了一个小缝儿,一个轻柔的声音从缝隙间飘过来。叶博眯着眼睛望去,还是那个带着复古眼镜的于小裴。
“谁让你来的?”
“远哥。”
靠,那拉皮条的。
于小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叶博懒懒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摆摆手,“进来吧。”
“博哥喝酒吗?”于小裴执者瓶威士忌,探究地问。
这个女人很妙,带着点许望舒身上的文艺劲儿,却又掺杂着些徐望舒那种女孩子没有的魅惑,确实蛮吸引人的。
叶博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笑道:“长得不错。”
“谢博哥夸奖。”
“你做什么的?”
“赌场的荷官。”
叶博点点头,“你自愿陪我的?”
“这……”于小裴笑道,“讨好老板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叶博真被她逗笑了,伸手道:“来,把酒递给我。”
酒被端到了嘴边,躺着自然是喝不了的,叶博坐起来,接过杯子,深深看了女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下药吧?”
女人吓得缩了缩手,连连摆手,“小裴哪敢啊!”
叶博冷冷道:“别打我的主意,程远只是让你来解解乏,明白不?”
女人的脸已经惨白,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接下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楼下吵杂的音乐声,和包间里偶尔的叹息声,压抑得于小裴一下都不敢动。
叶博微微闭着眼,很疲倦,但又根本睡不着。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纠结和胆怯过。
手机响起,许望舒打过来的。他腾地坐直身子,盯那个熟悉的号码,无论红键还是绿键,都按不下去。
电话孜孜不倦地响了大概有半个钟头。
于小裴坐在一旁看着他。而他,抱着电话,感受着手机的震动,听着属于许望舒的专属铃声,看着时暗时明的手机屏幕,坐着不动。
等一切归于原本的状态,以为电话大概不会再响起,叶博喝完那杯威士忌,程远的电话却又过来。
“喂,大博儿,你家许望舒半小时前打电话问你在哪儿的。我说你在黑猫不睡,现在人差不多该到了吧。不用客气,也不用致谢,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程远一口气说完,不等他破口大骂,“啪”地挂了电话。
叶博咬着牙关了机。楼下的音乐突然中断,陡然的安静之中夹杂着小声的惊呼。紧接着,音响里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气声,等那声音稍许平稳之后,只听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叶博,你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给我出来!别做缩头乌gui!出来!”
黑猫不睡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地盘上,敢公然呛他,许望舒的胆子见长了。
于小裴惊得张大了嘴,“博哥……是有人找你吗?”
叶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令手下把许望舒绑上来。没一会儿,酒吧恢复了往日的嘈杂,酒rou男女们又继续着自己或颓废、或放纵、或混乱的夜生活。
许望舒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包间,期间还不断挣扎,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叶博示意所有人出去,却让于小裴留下。
许望舒看着于小裴,又看了一眼叶博,眼镜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一边无济于事地想挣脱结实的麻绳,一边扯着嗓子骂道:“叶博,你他娘的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静静看了会儿男人的挣扎与愤恨,叶博才缓缓靠近,蹲下来帮许望舒把眼镜戴好。他瘦了,黑眼圈也有些重,下颌骨锋利得能割手。
叶博伸手顺了顺男人有些凌乱的软发,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叶博……”许望舒不再挣扎,声音带着恼怒,又因之前的声嘶力竭而有些喑哑,“你明明已经知道我和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