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舒揪了揪他的脸颊,更忧愁了,“脸上都没rou了。”
“那是,小爷我天天健身,就是为了去掉那团rou。”叶博保持笑容。
“别骗我了,都瘦脱相了,跟健身有什么关系。”许望舒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做生意真要这么拼吗?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叶博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胸口,“你爱惜我不就行了。”
“可我也不能时时盯着你啊,还得你自己上心才是。”
“嗯,我知道了。”他伸了伸懒腰,“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不还得早起吗?”
故作麻利地起身,叶博大步向洗手间走去。
蓦地,他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不断地下沉。听得见许望舒焦急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他却如溺水一样,挣扎着,如何努力都做不出任何回应。终了,他无能为力地沉入河底,完全失去了意识。
叶博在眼前倒下的那个瞬间,许望舒心头一沉,那身体在他的怀里痉挛抽搐不停,吓得他双手都开始不听使唤地僵硬发抖。
叶博向来不爱惜自己,受伤什么的简直家常便饭,但是头疼脑热却跟中□□一样难得。而这次,青年的身体明确发出了警告。
许望舒在急诊室的病床边,看着打着吊瓶的苍白手臂,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他没有照顾好叶博:叶博烟不离手,抽得食指中指发黄,他没有严厉制止;叶博应酬很多,什么酒都喝,他也只是不上心地劝说两句。
他完全就没有正视这个人正在一点一滴地耗尽自己身体的那点能量。
许望舒把脸深深埋入掌心,因为自己是个不称职的伴侣而自责不已。
金色的晨光洒在叶博苍白的脸上,给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添了几分暖意。青年的睫毛微微抖动,手指被许望舒攥在手心,虚弱地动了动。
许望舒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惊喜道:“你醒了!”
“嗯,我晕倒了?”叶博的声音有点哑。
“是的,酒Jing中毒加慢性胃炎。”许望舒抿着嘴,“你再糟蹋自己,我真要生气了。”
叶博浅浅笑着,“几点了。”
许望舒看了看表,“十点多了。”
“那你不是‘逃课’了?”
“你还有工夫管我,我请假了,放心吧。”
抽不开身亲自煮饭,许望舒只得外卖了一份粥,一勺子一勺子地喂。
叶博无奈道:“我只是挂水,又不是断手断脚,你让我自己来,这样难受死了。”
许望舒把碗往旁边一挪,坚决道:“不行,你只准给我躺着,不把你养圆了,我都不准你乱动的。”
叶博看了他一眼,立刻拔掉手上的针,夺过碗自己吃起来。
许望舒咬着牙没发作,安静地盯着他三两下喝完粥,才叹气地说:“逞这个强干什么?”说着,他起身按了下铃,请护士重新扎针。
叶博应该认识到自己的过激了,一直低着头。
许望舒灌了个热水袋,将吊瓶的管子在热水袋上饶了一圈,轻轻放在叶博手下,“你看你手冷的,身体不好就得时时注意着。”
青年一直低着头,许望舒听见他软糯着嗓子,很委屈地反驳道:“谁说我身体不好的?”
许望舒“噗嗤”一笑,伸手勾着叶博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身体好还往医院跑啊。”
叶博不服气地噘着嘴,“是人哪有不生病的?”
许望舒也就顺着他,“是是是,我们家叶博也就偶尔光顾一下,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血rou之躯。”
叶博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别Yin阳怪气的。”
叶博挂完水就不听劝地打包回家。许望舒也没拦着,但是去姜陈那儿收拾了两件衣服,住了过来。
叶博倒意外,之前不准许望舒住姜陈那儿,他别扭着不肯离开,现在不用自己费唇舌,他倒主动搬过来了。
“现在不嫌上班远了?”他敲着二郎腿,嘚瑟地抖动。
许望舒眯着眼睛,伸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酷炫狂拽的亮光,“哼,我是来管你的,别高兴得太早。”
“你敢管我?”叶博勾勾手指,“来啊,谁怕谁。”
许望舒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扛在肩上。
“你这混蛋。”叶博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晕乎乎的,脸贴着男人宽厚的背,嗅着羊毛线衫上好闻的味道,下意识地蹭了蹭软和的毛衣,到低没做反抗。
许望舒把他丢在床上,欺身而上,低哑着嗓子,“先喂饱我再说。”
男人平时喜欢穿格子衬衫,纯色毛衣,外加牛角扣毛呢外套,一副日系文艺暖男的样子,还架着斯文败类的小眼镜儿,更是一本正经到无懈可击。可这人一发qing,就瞬间混蛋流氓附体,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口,而且面不改色。
叶博在心里默默骂了句“道貌岸然”,小舒舒已经亟不可待地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