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青和上君那双深邃明澈的双眸缓缓扫视了大殿上一众仙僚,最后扫过抱着天狐的狐帝若月,方莞尔继续道,“数千年前与一幼年九尾狐颇有些渊源,本仙如今这般也算补偿。”一席话听得大殿上诸仙都不禁暗自揣度这“渊源”,狐帝被一干仙僚不明意味的眼波扫了几个来回,硬是绷紧面皮继续保持着欺霜傲雪的狐帝风范,内心却暗暗磨牙:这青和上君真是比狐狸还狐狸,什么渊源,不就是占着自己仙法修为欺负一只幼年九尾狐,以撸毛为乐吗?!不过这话狐帝若月纵使散魂也万万不会说出口。避开那个狡诈上君略带促狭的视线,狐帝状似关怀地低头瞧了眼窝在自己胸前的小天狐,原本眯着打盹的狐狸眼这下正好奇地瞅着自己,好嘛,这才是“大眼瞪小眼”,不对应该“小眼瞪大眼”……
“帝姬,今日庆祝天狐重生,加之拜青和上君为师,实在是近百年间难得喜事,说些打趣的话也无妨,只是莫要玩笑过头,倒让在座诸仙笑话。”天帝这次相当及时地阻止了帝姬继续无谓地挑衅,自己近百余年久违的自在全靠青和上君的一个主意,这要是惹得青和不快,以后别想他再给自己支招。自己这个天帝也就老君和上君两位能和自己无甚拘束当自己是仙友,老君那个和稀泥的,真要有什么烦心的私事也就只有青和上君能给自己支招出主意。
也是这个原因,这七日一会的新政让帝姬暗暗咬牙,加上之前屡屡想拉拢青和上君都吃了闭门羹,这梁子也算结了个结实。不过青和上君压根就没把这个帝姬放在眼里,倒不是青和上君觉得帝姬每一万八千年就得下界历劫重塑仙身仙元不净,就她之前这么倒腾下界几回居然都还没断了对天帝的念想,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叹为观止了。只是为仙者讲究端方持重,这帝姬面上一派端正祥和,可是女性的那种小心思私下里却变本加厉,就连自恋的天帝宁可损害美貌当众无形拒绝她毫不顾忌仙僚之宜损她颜面那次,说到底也是她的小心思使然。庆祝诞辰那次,帝姬居然想着让太上老君和月老还有几位老头子仙僚趁机进言促成此事,饶是和稀泥的太上老君也惊得拿拂尘的左手抖了两抖,偷偷让青和上君去提醒了蒙在股里的天帝。天帝可怜一众老头子这般为难,思想斗争了足足一晚上才决定牺牲小我保全大我,那副委屈得几乎要流泪的模样让被他央求着出主意的青和上君鄙视地翻了两次白眼,最后丢下还在万般纠结的天帝径自回了自己仙邸。至于帝姬张罗着送仙娥仙童自己赤鸟一族后辈给青和上君当侍女当侍童当徒弟借以拉拢上君,结果反而起了反效果。青和上君闲散自在惯了,最是讨厌呱噪,赤鸟性喜热闹,帝姬送来的自然都是她自己顺眼的,结果青和上君眼一瞟个个都是灵动的却有余就算个别面上一派乖巧安静那双不安分的眼眸却把主人的性子泄露无疑,这性子倒不是不好,只是实在不适合自己的仙性,除了拒绝还是拒绝。偏偏帝姬又执拗锲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最后青和上君烦了,直接声明自己仙龄老迈所习仙法过于深奥难懂不适合仙家入门修习,加之仙法越至高深越是讲究清净自炼,不宜有随侍以免阻碍仙法进阶。帝姬自以为的好意又被拒绝得彻底,心里芥蒂自然就生根发芽。这次青和上君居然破例收了个天狐做徒弟,早已生根发芽的芥蒂在帝姬心里也茁壮成长。在她又一次要下界重塑仙身时爆发了。直到现在天帝也好老君也罢就连青和上君也不明白这帝姬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自己下界历劫重修仙身,非要拉着天狐做甚?!难道是预知自己这次下去未必如以往那般顺利归天?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命运术,就是天命殿里那个天命池里的预知也未必皆准。
其实青和上君当初拒绝帝姬时说的并非完全托词,月白自满百岁后被狐帝狠心地扔给了青和上君,而青和上君考虑到天狐初诞于青丘还是让月白又在青丘狐帝修炼之地待了百余年以稳固仙元和仙灵,直到月白三百岁后才接他至自己的仙邸。月白在青丘稳固仙根的两百年间,青和上君自是常来探望,只不过月白入门的那些修仙和术法还是由狐帝亲自教授,用青和上君的话就是都是狐族一脉教授起来也更为合适,而自己那些更适合有根基者的进修。不过青和上君也没闲着,总次到青丘总带着对月白修习有益的仙露,顺带捎给狐帝几株奇珍药草。
三百年对于仙君们不过须臾工夫,天狐月白终于被狐帝如愿以偿地彻底甩手给了青和上君,随着青和上君到了在诸仙口中极少有仙僚可以踏足的上君府。其实除了结界多了点,一般仙僚难进了点,其实整个上君邸虽然算得广阔,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实在是简朴非常:整个仙邸其实就是座仙气充沛的山林,山林前有潭水,潭水与山林之间伫立着一座竹木造的府邸,山腰处仙泉潺潺建着一个视野极好估摸是观赏用的小阁楼,山顶有一块可供三五人或躺或坐的天然石台,台子上放着张矮桌。除此之外全是仙草仙花还有一些不高的仙木,仙气缭绕水雾氤氲,山顶不时有风吹拂而过,草木发出的轻响更显得整个上君府僻静异常。上月白不禁想象了下自己接下来孤寂清修的千年,虽然天狐天性冷傲,在青丘时也多是独处修炼,但这上君府已经超越了清净完全就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