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孩子跑出来了。”
他正大光明地拍着栾馨的背,一遍遍的安慰她:“没事,别怕,我在,我永远都在。”栾馨缩在余笙怀里半句话不说,就在那儿发抖。
“宝贝儿,想吃糖吗?”余笙笑得眉眼弯弯,声线温柔。
栾馨不说话,只发抖,余笙把她抱得更紧,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清楚这个地方现在看着没什么危险,但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而且对方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多余他们,所以余笙再次开口:“这么想抱,不然进屋儿抱,屋里有张床。”余笙话音刚落,栾馨的脸蓦地一红,她大力地推开余笙,余笙双手举到两旁笑眯眯地看着她,栾馨的眼睛大大圆圆,里头藏着月光,她清清嗓子。
“今晚在这院子里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遵命。”说完,余笙在心里悄悄加了几个字——我的宝贝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小真好啊,见到喜欢的人就会欢喜。
☆、第十九章
“辰哥,这个问题你问我第三遍了。”
昏暗的审讯室内,栾馨站在木桌前,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不住地转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说话很急,微微蹙眉,明显的情绪不算太好。
“你快先别盯犯人似的,赶紧把这戒指帮我摘下去啊。”
坐在木桌前戴着副无框眼镜的陈辰,状似无意地推了下眼镜腿,接着食指划到眼镜腿前段的微型监控按钮上,‘不小心’关掉了监控器。
随后,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短袖,虽然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地方,但他依然形式化地整理了领子,整理了短袖的袖口,让两边袖口折上去的大小相同,形象相似,都是那种波浪形。
整理好衣服,陈辰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嘴旁,咳了两声算是清嗓,一切准备就绪后,陈辰才对栾馨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原本站着跳脚的栾馨‘啪嗒‘一声做到了市局给准备的椅子上,但市局这椅子好像年头有些久,栾馨坐下来的力气不算大,可椅子却发出悠长的一声“吱嘎——”栾馨尴尬地红了脸,倒是今晚不太正规的审讯官推了推眼镜:“没事,这凳子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
听到他这话,栾馨小眉毛向上扬起,忙低头去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凳子,接着语速略快地说:“你们局里很节省啊,十五年这凳子除了硬件不太行了,外观摸着就跟新的似的。”
陈辰随意答到:“嗯,只有审讯穷凶极恶的罪犯时才会把它拿出来。”
可能是陈辰的回答实在是太过随意,导致栾馨大脑空白了三秒钟,三秒后,她扬起头:“我是穷凶极恶?”
一周前余笙将栾馨救出来后便直接把栾馨交给了陈辰照顾,结果栾馨整整一周没见到余笙,再见的时候就是刚刚,她被带到最里面的这间审讯室时路过的前一间。
钨丝灯泡由于电压不稳开始闪烁,一道道幽暗的光从上至下地砸到陈辰的鼻梁上,他的鼻梁很高,光拦在上面就像是道疤,光一下下的闪,陈辰的沉默就像是泥潭蔓延出来的污泥,沾到栾馨的脚上,腿上,然后是腰,然后是胸,最后是脖子,强大的压力令栾馨窒息,让她喘不过气。
“我不清楚。”陈辰例行公事般的回答,说完,他将无框眼镜摘下,身子向后靠去,接着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眼神空旷地看着带着血迹的棚顶,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间审讯室里审讯自己当时的妻子,最后却被自己的妻子用藏在他皮带扣上的刀片割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随后他的妻子吞下了刀片,大片鲜血吐到地上,喷到墙上,乃至棚顶。
“栾馨,我不能够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你无罪的情况下贸然相信你,”陈辰的喉结正对着栾馨,陈辰的下巴和下巴上的胡茬也对着栾馨,他的声音很稳,就像暗夜踟蹰独行者心里怀揣着临行前他人的叮咛:“余笙救你的那天是你失踪后的第三天,这三天你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听着他的声音,栾馨的腿不自觉地像是小学生听课那样并拢,双手也交叠着放到了腿上,陈辰的这个问题,他一共问了四遍,每次栾馨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尸体的胸膛上插有带着你指纹的剪刀?”陈辰依然看着棚顶,也依然用这个姿势对着栾馨。
三个小时前,市局交警队巡查的时候在郊区河边一处废弃的工厂前发现了割断整齐的尸体躯干以及上面插着的剪刀,刑警队将躯干运回,法医用最快的时间确定死者身份,以及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剪刀上的指纹所有者栾馨。
“技术合格的情况下,指纹可以制作指纹贴,我不认为对方没有这个技术,”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栾馨反而越来越镇定,她看着陈辰的喉结,抬手将掉到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低垂着眉眼慢慢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作案动机。”
这间审讯室一年到头用不上几次,所以没有定期清理,再加上屋子在长廊的尽头,Yin暗chaosh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