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告诉我,你做的事情,只有你把所有事情说清,我才有可能带你走。”
栾馨呆滞地看着季兰,她在想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红被子红帘子喜盆但没有门的房间里。”栾馨说。
季兰心头一紧,栾馨的话让她想起了十年前和桐江苑同时发生的另外的案子——梧桐红衣女,那女人最后的结案为自杀,但是当时的季兰死活认为这个案子跟桐江苑的案子有关系,虽然那个时候女人的家人要求结案,但季兰还是偷偷潜进去过几次。
前几次她什么都没发现,但最后一次,她在夜里偷偷溜进柳院,季兰看到梧桐树后面的屋子有光,她偷偷调查过这个案子,所以知道那颗梧桐树就是那个女人吊死的地方,那时候的季兰心里都是那个枉死的人所以不知道害怕,直接贴着墙根蹭了过去,结果贴在墙上偏着头的她,就看到了屋里有个男人穿着女人的嫁衣,手里拿着绳子,去勒空气,他面色狰狞,眼球凸出,嘴里念着:“我要你死。”
季兰拔腿就跑,刮倒了院子里的凳子,屋内的男人听到了,但是他没追出来,等季兰跑出院子,跑到梧桐街口,就看到穿着红嫁衣的男人等在那里,季兰尖叫着晕了过去,再有意识就是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了,所有人都正常的工作上学,就好像没有那回事儿似的,季兰问他们,他们就说是季兰做噩梦了吧,人怎么会走的那么快。
不过,季兰知道不是梦,她腿上有当时划破的血痕。
但那次之后季兰没有再去过那间院子,就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如今听到栾馨再次提起那个地方,季兰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确定那个地方没有门,但是地面是空的,应该是空的,踩在上面的回声很空,”栾馨声音细柔,她说得很慢,生怕自己会漏掉重要的细节:“不过我当时很害怕,没有勇气把地面掀开看,红被子不算新,窗子和窗子上的防盗栏杆都很旧,那间房好像很少有人过去,但是很干净,又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我站在里面的时候感觉很踏实,再后来天就黑了,余笙也就来了。”
这是栾馨记得的所有事情。
玻璃窗外的陈辰听到这条线索,带上队里的人直奔梧桐街,栾馨这边的审讯还在继续,但是陈辰拉着队里的人已经把车子开成了飞车,去梧桐街上的路无论大路小路都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突然在他们前面出现辆宝蓝色的跑车,瞬间让人觉得很碍眼。
双手紧紧捏住方向盘的陈辰眉毛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他渐渐松开油门,只用最慢的速度在路上慢慢移动,坐在他旁边的是队里一周前才过来的新人,叫白远,白远出任务的次数很有限,他不怎么明白陈辰的意思,在学校里老师教过不懂就要问,所以白远张嘴就问:“老大,你没力气开车了么?不然我来开?”
白远忘记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还说过,刚进社会的你们,要学会谨言慎行,说话之前先在心里思量思量,这话能不能说,该不该说,或者怎么说。
白远话音刚落,车里其他四个人笑得前仰后倾,白远有些懵地摸了摸后脑勺儿:“我看老大车开的慢,以为你累了,你不是连着三天没睡觉了。”
最后这句话说完,陈辰笑了,伸手照着白远的后脑勺一巴掌:“想得还挺多,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把车开慢。”
“你想看看刚刚过去的那辆跑车什么情况。”白远很快回答出来,这些他能想到,但是习惯性的先想别人的情况,是个习惯照顾别人的孩子。
“答对了,明天早饭奖励你多吃个包子。”陈辰说完,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路口前面的影子皱起了眉毛。
在他们看不到的能够容下一辆车宽的小巷里停着辆宝蓝色的跑车,跑车里坐着的人藏在黑暗里勾起嘴角愉悦的笑了一声:“玩儿的开心。”
接着在陈辰的车拐弯儿后,这辆宝蓝色跑车也离开小巷,绝尘而去。
陈辰毫不惊讶地看着打开的柳院大门,想也不想就往里走,结果被白远伸手拦住:“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大小心。”说完,白远蹲下身捡起块石头扔了进去,院子里的野猫受惊炸毛地嗷了一嗓子跑了,门口其他五个人看着白远,最后什么也没说。
如果白远是位工作多年的科员,那么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把他禁足到车里了,因为他刚刚的动作太像是报信了,但白远是根正苗红科班出身的学生,没有现场的惊讶看起来似乎也可以理解,众人很快恢复,笑着招呼白远:“没事儿,报信儿的跑不这么快,先进来。”
白远傻笑着挠挠后脑勺,跟着大家走了进去,他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走进去后还不忘探出头左右看,看完把柳院后门随手带上了。
等他跟上去的时候,陈辰他们已经把院子中央的石桌给挪开了,挪开后看到下面是个地窖的门,陈辰对众人比了个手势,大家会意直接拿出了防毒面罩,这面罩是陈辰上个月去别的局要回来的,谁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大家戴好面罩后陈辰打头把地窖的门打开,一长节向下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