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忍成金 BY 我不吃鱼
&&&&&&
&&&&&&&&&&&&第一章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床单上一片狼藉,下`身也十分黏腻,枕边却没有人。
&&&&&&&&&&&&罗迅不会睡在我旁边,天亮后给我一个早安吻,对我微笑,我知道。
&&&&&&&&&&&&至少现在不会了。
&&&&&&&&&&&&我起床洗漱,冷水泼在脸上,人还是混混沌沌的醒不来。对着镜子望一望,里面一双绿色眼睛鬼火似的,死气沉沉,怪不得不招人喜欢。
&&&&&&&&&&&&我其实也算是身份显赫的私生子,只不过因为这对非东方的绿眼珠,一眼就能看出并非方家名分上的妻子所生,带出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因此没能被领回去认祖归宗。
&&&&&&&&&&&&被带回去的是我双胞胎弟弟,除了他那一双黑眼睛,我们长的一模一样。
&&&&&&&&&&&&长相虽然一样,却人各有命。
&&&&&&&&&&&&他的命贵,我的命贱。
&&&&&&&&&&&&这话母亲常对我讲,听得多了,就也信以为真。
&&&&&&&&&&&&何况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认了,我是真的没那个命。
&&&&&&&&&&&&记得五岁时父亲寻来,我蹲在厨房削土豆皮,弟弟坐在一边看童话书,忽然有高大Yin影笼下来,我们一起抬头去看。父亲的面孔已经记不清楚了,只剩下模糊的感知,明白他很高、很冷,威严逼人,难以接近。
&&&&&&&&&&&&他只把弟弟抱了起来,讲“你跟我回去,以后你就是方战之”,然后再看一看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的,说“你…虽然不能回去,但总归是姓方的。你就叫做方忍之吧”。
&&&&&&&&&&&&他实在有先见之明。
&&&&&&&&&&&&忍之,忍之。
&&&&&&&&&&&&这名字十足就是我的写照。
&&&&&&&&&&&&或者多年前他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弟弟离开后,我与母亲相依为命。
&&&&&&&&&&&&父亲留下一大笔钱,够她养我至成人,按理我们不至过的太差。可母亲生性嗜赌,很快将钱挥霍一空,还欠下债款。逼债的人见她有一副出奇艳丽的混血面孔,逼迫她做ji还钱。我十一岁时,她身体就已被摧残的很差,Jing神也出了问题。白日她躺在床上,瘦的如一具骷髅,疯子似的拉着我,讲些她与父亲的往事,有时柔情似水,有时咬牙切齿。偶尔她清醒一些,摸摸我的头,无可奈何讲“这就是命”。再过两年,她就去世了。
&&&&&&&&&&&&她去世前,难得的清醒起来,握住我的手,望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却又讲不出,眼中流下泪来。到最后,也不过无奈的、绝望的说一句,“我们的命不好”。
&&&&&&&&&&&&我连墓地都买不起, 茫茫然的从医院走出来,债主就站在外头等我,笑的十分不怀好意。他讲“你比你妈还漂亮点”,然后就把我卖给了罗迅。
&&&&&&&&&&&&从幼年时,我便跟着母亲颠簸流离,长大一点,只过了几天稍宽裕一些的日子,紧接着就是整日打扫煮饭,照顾嗜赌的母亲。再后来一点,渐渐学会对家里进进出出的陌生男人视而不见,任何动静也听而不闻,只是肮脏床单每天只有我来欢喜,闻到那味道就要吐。到母亲去世时,整个人都傻住,可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送到还在少年时期的罗迅的床上,被他Cao的死去活来。
&&&&&&&&&&&&命运待我如此苛刻,仿佛许许多多人的痛苦与不幸都由我一力承担。而我毫无他法,唯有忍之。
&&&&&&&&&&&&我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活着是一件太辛苦、太麻烦的事情。
&&&&&&&&&&&&穿好衣服,我下楼去厨房煲汤。自从出生,二十几年过去,做菜的手艺早成了本能,一样样材料切好放进砂锅,开火慢慢炖。另一边的水也烧开了,泡上茶,我端了送进罗迅书房。
&&&&&&&&&&&&路上遇到打扫卫生的李婶,她与我打招呼:“小方早”,对我脖子望一望,“创可贴要不要?”
&&&&&&&&&&&&“贴了好的更慢,”我对她笑,“你忙,有空帮我看下火,谢谢李婶。”
&&&&&&&&&&&&我进书房的时候,罗迅在书桌前看文件。窗外阳光正好,天也蓝,树也绿,他坐在一片好风光前面,看起来居然有点温柔。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我放下茶,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