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鸟成了Jing,这般目的明确地做下一连串的事,便也寻常了。
可这鸟为何要夺取丝帛?丝帛乃是凡人修炼之法,它夺去也是无用,难道是,阻止凡人以此法修炼么?
那岂不是同自己之意不谋而合?
或许这鸟也是龙槐授意?那龙槐之树皮,难道给这鸟一块不成?
薛云卉想得头脑混乱一片,一时觉得这鸟若真是为破坏凡人以邪术飞升而来,简直让她如虎添翼;可一时又怕真同袁松越所说,若这鸟果真被人控制,那么这幕后之人掌有这般利器,如今又获得了丝帛,那如虎添翼之人,可就不是自己了!
这两种可能相去甚远,薛云卉反复琢磨,却也琢磨不出所以然来,倒是袁松越回过神拍了拍她,“去信往紫心山庄,让他们留意些。”
薛云卉点头,袁松越见她仍似一脸的思索,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摩挲了她的肩头,“别想这么多了,若真是这鸩鸟,咱们也算找到了一条线索,不必太过忧心了。”
薛云卉暗道也是,总不能因着有人在暗中伺机害人,便不吃不睡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眼下好歹知道有贼人出没,已算是好的了。
马儿被袁松越一拍,小跑起来,十一月涿州的冷风在两人耳畔呼啸。
而遥远的地方,一人手里捧了一块光滑泛黄的丝帛,嘴角笑意越发深刻,“好东西。”
……
冷成送了梁星回福清观,薛云卉和袁松越跑马一趟再往福清观去时,已是到了午间。黎恭不在观里,门口的小道童道他进京去了,梁星和冷成回来的比他们早两刻钟,现下饭食都上了来。
师叔祖老人家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般拉着冷成看,尤其听说白苓已是对这桩婚事点了头,更是对冷成甚是相中了。
“不冷不冷,一点都不冷,是个头上顶了福星的!”
老人家前言不搭后语地重复这句,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谁当她老人家说胡话,都笑道:“这福星,可不就是咱们梁星道长么?”
梁星闹了个红脸,袁松越看着冷成耳边也泛了红,想起来自己的事来,于是拉了薛云卉往僻静处说话。
“过几日等我忙完,便去寻你大哥,劳烦穗穗提前招呼一声。”他眉眼含笑。
薛云卉倒是意外了一下,“前儿在路上,你还道回来直奔我家呢?怎么成过几日了?”
袁松越笑了一声,“等不及了?”
“怎么会!”薛云卉连忙道。袁松越却笑着瞥了她一眼,捏了她的手,“也就只这几天,你也别想多了去,好生等着我!”
薛云卉挣了他的手,哼了一声,“那可不好说!指不定我便跑路了!”
没说完,便闪身笑着跑开了,耳边亦是泛起一片红。
第332章 家中无小事
挑了灯,支了小棒在窗后,薛云卉把她从陕西买来的小皮影耍了来,她耍得不好,手忙脚乱的,胜在词说得有趣,满院子都是笑声。
直到薛云沧叫了停,阿荞才恋恋不舍地跑到薛云卉身旁来,“姑姑,明儿再给阿荞做这影子戏吧!姑姑快洗洗脸,搂阿荞睡觉!”
薛云卉放下了皮影,俯身抱来阿荞在怀里,掂了掂,笑眯眯道:“沉手了,看样卢婶最近又做好吃的了!”
边说,边抱了阿荞到了院子里来,打眼薛云沧站在灯下,比白日里看着身形更添宽阔,再寻从前他病弱瘦削的样子,已是全无了,薛云卉心下甚慰,笑道:“哥哥也壮实了不少,可见咱们家的饭菜养人。”
薛云沧点点阿荞让她从薛云卉身上下来,又同薛云卉道:“穗穗说得是,只是哥哥瞧你,怎么嘴角起了火泡?可有什么急事?”
薛云卉笑了一声,她是担心梧桐树才起了一嘴的火泡,现下树安然无恙,她抽空再去一趟保定看看青藤,若青藤也无事,她也就暂时放心了。她同薛云沧道:“还不是想念哥哥和阿荞?这不是着急回来么!”
薛云沧也不再多言,道家中都好,让薛云卉泡菊花茶多喝两天。
薛云卉点头,拍了拍阿荞让她往一旁耍去,这便拉着薛云沧往屋里去,“哥哥,我怎么听阿荞说,戚氏昨日又来闹腾了?”
薛云沧默了一默,才道:“戚氏娘家又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夫婿是涞水人,年纪长些,前两年独子没了,让戚氏带着孩子填房。”
薛云卉一听就明白了戚家是不想白养这两张嘴,又摄于她的恐吓,不敢让戚氏再来纠缠薛家,可戚氏却对这门亲事不中意,独自跑来闹腾。
她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她这是连她娘都不顾了?”
薛云沧让她别管,“你去歇息,她再来,我自会让她离去。”
“也好,终归哥哥心里有数我便放心了。”薛云卉自己一摊子事,自然是不想理会戚氏闹腾恶心人,晚间洗漱一番,搂着阿荞睡去了。阿荞想她想得紧,小脑袋枕在她胳膊上,小嘴嘀嘀咕咕地数落她。
“姑姑,你怎么说走就走?还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