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哪里不舒坦了,你同我说!”
薛云卉却哭得更凶了,只捂着脸,“我说有什么用,你又不答应!”
袁松越哪里经得住她哭求,立时便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话一落,怀里的人立时不哭了,“真的?”
袁松越一怔,但见她双手一撤,一双眼睛水洗的明亮,随即哼了一声,“除了你让我放你离去。”
他说着,盯住了她。
薛云卉气没能得逞,恼了起来,“不行!你放我走!你自己回京去!别跟着!别掺合!”
袁松越叹着气按住她扑腾的手脚,“别说梦话了,你我是夫妻,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夫妻。”
这一次,薛云卉是真的鼻头酸涩难忍。
跑马一场已是疲惫不堪,脑中又绷着一根弦让她担惊受怕,她松了力气,被袁松越抱进了怀里。
“侯爷,你跟着,我害怕。”
袁松越轻轻抚摸她细瘦的脊背,“穗穗不必为我担忧,你焉知我不会是你的助力?”
薛云卉摇头,“可是我不敢让你冒险,你太容易受伤……”
“那穗穗便错了,穗穗不辞而别才是对我最大的伤。”
薛云卉晓得自己那不得已的做法委实不高明,却撇着嘴争辩道:“可侯爷不也把我捉回来了么?竟然还让师姐骗我!”
这一点袁松越却不知了,他只是放心她不下,听说她近两日走走停停,还总缺觉一般,让二胖和庄昊想法子拦一拦她的脚步,等他过去。直到方才华康来报,他才知晓庄昊和二胖,竟然能让她亲自寻了来。
他自然将计就计了。
袁松越道:“庄昊学聪明了,得赏。”
薛云卉却瞪了眼,“你们这些凡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多?!”
袁松越听得直笑,握住了薛云卉的手,“穗穗果真是……妖Jing?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那死而复生有关?”
似是想到了什么,薛云卉突然坐直了身子,突然沉了脸。
“我可不是早年同你定亲的薛云卉,不是薛云沧的亲妹妹,不是阿荞的亲姑姑,你好好看看,千万莫要弄错了!”
袁松越闻言,果真好好打量起她来,从脸颊到双手,从腰腿到脚尖,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她的眼睛上,看见她正小心翼翼地偷看自己。
袁松越心下一软,“你是福清观的薛道长,是把薛家从败落拉起来的人,是随我从豫西一路到山西的人,是我奉旨成婚的未婚妻。穗穗,我没认错人。”
他说着,手指点在了她额头上。
“还故故意问我?我自知晓你死而复生后,便想得明白了。从前那个同我有仇的,早就去了,我毫不留恋,如今这个与我有恩的,在我身边,我绝不放她走。听明白了么?”
薛云卉看着他薄唇微起又闭合,朝着自己扬起一条弧线,心里酸酸甜甜像是吃了蜂蜜掺山楂一样,没有腻得发慌,也没有酸得发涩。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问那话,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问明白了听清楚了,心里甭提多舒坦了。
不由地,她嘴角勾了上去。
呼吸间是他怀里熟悉的气息,薛云卉恍惚想到,自己刚见他的时候,他对自己除了嘲笑,便是从牙缝里蹦字,而如今,竟对他说起一车一车的甜言蜜语来。
她突然笑了,歪了脑袋,“侯爷,你不是寻我报仇吗?怎么把仇人抱进自己房里了?你脸都打肿了!”
袁松越闻言一愣,照着她大腿打了一记,又重新将她揉进了怀里,“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我娶了羞辱我的仇家了!只是,本侯乐意!”
薛云卉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窝在他怀里,半晌,伸手回抱了他,道,“侯爷,你真好。”
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袁松越道:“我是好,可你却什么都不说与我知晓,现如今,你哪里也跑不掉了,该说说觊觎你灵力的事,还有那丝帛、张世秋和你知道的所有事。”
薛云卉眸光一闪,晓得再不能瞒他了。不论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和他同甘共苦。
她缓缓道好,“那就从我还是一颗五百年的梧桐树说起……”
……
雁城驿站小楼里,有人静静地说着世人未曾听闻也不会想到的奇事,听奇事的人如何随着说事人共尝那些酸甜苦辣且不说,只是驿站一间重兵把守的房内,冷成摇了摇头。
“平虎哥还以为瑞平侯是大jian大恶、心狠手辣之人么?若真是,隋子可还有命?!”
平虎面露苦意。
他在冷名楼虽资历不浅,可也不过是听命于楼主的普通杀手。
冷名楼初建之时,初代楼主扬惩恶除jian的口号,纳天下义士,三代传承也是如此,在江湖上颇有地位。然这一带楼主坐稳交椅之后,冷名楼在江湖上的名声渐起波澜。平虎在楼内只不以为然,他们接下的任务,楼主无有不将靶子劣迹告知的时候。
便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