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开两只胖胳膊喊道:“爹爹!”
袁松越赶忙几步上前接了过来,接过来一看这小子根本眼上没泪,反倒进了他怀里,瞬间安稳了,砸吧砸吧小嘴闭上了眼睛。
这乖巧的模样着实惹人疼,袁松越瞧着这红彤彤的小嘴巴,心道他娘亲估计没能想到没等自己他便醒了,急不可耐地出门去了。
袁松越已经对他家侯夫人的不省心无可奈何了,只好哄着家中小儿睡沉了,才将他放下,问nai娘道:“夫人可说去哪了?”
“说是东风胡同。”
……
东风胡同口有一家茶楼,茶楼雅间里,一位长须道士看着雅间里三位老妇人脸色怪异地盯着另外一老妇看,只看得那老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瞬间解气,带着一大一小两个道童,一甩袖子,道:“清风、明月,随为师去吧!”
没人敢拦,大道童拉开了们,长须道士将小道童往咯吱窝一夹,乘风而去。
三人一走,那脸色青白的老妇人再扛不住,眼一黑瞬间倒地,丫鬟去扶都没扶住,那老妇人额角磕在了桌角,撞出了血,整个雅间人仰马翻。
然而乘风而去的师徒三人身形陡然一转,进入了另一间雅间,门砰得一关,三人全笑了起来。
“姑姑,高夫人这下可该消停了!”大道童摘下头上大大的道帽,俊俏的小脸立时全露了出来,她一边帮小道童摘帽子,一边笑道:“这下可解气了,姑姑真真最疼阿荞了!”
被阿荞叫姑姑的自然是薛云卉,她捋了一把胡须,哼哼两声,似是意犹未尽。
“老虔婆!竟敢趁着家里没人让她孙子偷偷闯进你院子!多亏我阿荞激灵,伴做小丫鬟躲了过去,不然被那小子拉扯一把,老虔婆定要咋咋呼呼什么你名节坏了,她孙子娶了你是便宜你了的话!若不是我看她要犯病,合该再让她丢够人!”
高夫人是薛云沧家的西墙邻居,刚搬进京来半年,她怎么瞧阿荞都觉得好,几次露出想让阿荞配给她孙子的意思。可她那孙子都十二三了,还连鼻涕都擦不干净,明摆了脑子不好使。她挑唆卫慕不成,她竟想出这么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招儿,趁着薛云沧上衙,卫慕去医馆买药,阿荞刚下学的当头,让她孙子偷偷从薛家院墙爬进来!
薛云卉说完话犹自生气,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出气不停。小道童已经摘下了帽子,露出的小脸同她甚是相像,当下顺着她的腿爬到了她膝盖上,张开小胳膊抱住她,“娘亲别生气!下次再吓唬她!”
小道童话音一落,雅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了去,三人都吓了一跳,不想来人却是袁松越。
“爹爹!爹爹!”小道童立时从薛云卉身上跳了下去,飞鸟投林一般扑到袁松越腿上,“糯儿可高兴了!”
她眼里亮晶晶的,袁松越当然知道他家姑娘跟着见了世面乐坏了,若不是脸上抹了黑不溜秋的粉子,这会儿定小脸绯红。
把糯儿拎起来抱进怀里,袁松越免了阿荞的礼,一边替糯儿擦脸,一边瞧着他家还气鼓鼓的夫人,笑道:“那高夫人都被架出去了,我夫人还不解气?”
他说着,又朝阿荞点头,“多亏阿荞机灵,高家也着实过分!”
薛云卉哼地一声拍案而起,“何止过分?!这老虔婆,我早晚想法子把他家撵走!”
袁松越抱着糯儿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这事你不必管了,方才舅兄给我传话,已是捏住了高大人的小辫子,稍稍使力就能让这一家滚出京城,你就放心吧!”
薛云卉听着扬了脸,“倒是便宜他家了!早知道你们把这家子弄走,我该再多折腾折腾那老虔婆!”
她话音一落,糯儿便捏着小拳头道是,阿荞眼里也放着亮光,袁松越无奈地看了这娘仨一眼,又瞥了薛云卉,“看你把孩子们教成了什么样?那高家夫人身材肥硕,又上了年纪,常招大夫问诊,我只怕你被她发病缠上,带着两个孩子被人识破可怎么好?!”
他说到这,薛云卉倒是满脸自信地笑了,“那不能够!我薛道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能被几个内宅里的老婆子给识破了?嘿!我方才见着那老虔婆喘气加重,脸色不对就赶紧收手撤了,不可能被她攀扯上的!我跟你说,方才……”
她自当了这侯夫人,许久没得这般大展身手了,当下回忆起方才的事,添油加醋地同袁松越说了起来。许是说到了兴处,薛云卉非要袁松越做东给阿荞压惊顺带给她庆功,一行人自酒楼搓了一顿,把阿荞送回薛家,才回到家中。
甫一踏进家门,瑞平侯夫妇才想起来家中还有个缠人的小儿,只是府里静得很,未闻哭声,连糯儿都惊奇了,“弟弟没哭?”
薛云卉看了一眼袁松越,“你儿子没哭?”
袁松越瞥了她一眼,连忙又把高来招来,高来正好从正院过来,见了侯爷和夫人的面赶忙回道:“顾道长和张道长来了,世子爷正招待二位道长呢!”
薛云卉听着“呀”了一声。
张正印和张世秋死后,秦游显也被锦衣卫抓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