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门外,祁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他妈这回真的过分了,就算现在程煜打死你都是活该。”
邱阳说道:“我知道。”
祁鸣忍住踹他的冲动,说道:“知道个屁,他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邱阳摇了摇头,“我没问过他。”
祁鸣说:“他是轮滑运动员,一个月后还有省青少年轮滑联赛,现在这样我估计到比赛的时候都不一定好。”
邱阳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
祁鸣重复了一遍:“轮滑运动员!一个月后还有省联赛,我也是刚打电话问了我表哥才知道的,我他妈都想抽你一顿了!”
邱阳没说话,祁鸣又说:“我先回学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你们的书包我晚上带过来。”
邱阳点了点头,祁鸣深深地看了邱阳一眼然后走了。
邱阳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进了病房。
程煜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已经下午两点了,隔壁病床的一个大爷跟看护的人说想吃什么什么,邱阳这才想起来程煜连午饭都没吃。
于是邱阳问程煜想吃什么,程煜没睁眼搭理他,邱阳抿了抿嘴,开门出去了。
邱阳出去之后程煜睁开了眼睛,他知道这回悬了,以前动作练的狠的时候也伤过,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腿部扭伤对一个运动员来说是很严重的,而且还是他这种单排花桩选手,就算提前一段时间好了,他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穿上鞋做动作。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月或许能成就一件大事,又或者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程煜现在就卡在这一个月上了。
他忽然想起那句特别丧的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就算他知道邱阳不是故意的,但目前就是这个结果,他躺在病床上,右腿动不了,练不了动作,打不了工,连路都走不了。
单脚蹦吗?他脚软,程煜觉得他已经很丧了,从幼儿园丧到了高中,甚至连他唯一的信仰和乐趣都没能逃过,他可以选择弃权的,但他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邱阳出去买了饭回来,程煜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特别冷漠,看都没看邱阳一眼,邱阳把饭菜拿了出来,放在程煜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然后叫程煜:“先吃饭吧。”
程煜坐了起来,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嘴里胡乱的塞,俩人之间的气氛特别尴尬。
隔壁病床的大爷都能感觉的到,于是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你能帮我接杯水吗?”大爷是真的渴了,因为看护的人出去买饭还没回来呢。
邱阳点头,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水给大爷端了过去,大爷接了水杯,笑眯眯地问道:“那是你弟弟吧?小伙子脸色不太好,你惹着了吧?大爷跟你说啊,兄弟哪有隔夜的仇啊,哄哄就好了,呵呵~”
隔壁病床的程煜:“……”谁他妈是他弟弟啊!
邱阳先是一愣,然后笑呵呵地点头答应:“哎好,我给惹着了,这不腿还受了伤,我也糟心。”
程煜内心:糟你妈个心啊!
邱阳绕过病床,搬了凳子坐在床尾,程煜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然后邱阳默不作声的给程煜捏腿,放松肌rou,邱阳说道:“哥给你捏捏腿,你吃饭就行不用管我,哥顺便想想怎么哄你。”
程煜咬着牙,特想对着邱阳的嘴踹上一脚,祁鸣说的不错,这臭屁混蛋真挺不是东西的!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程煜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说:“手机借我用一下。”
邱阳连忙把手机从兜儿里掏出来解了锁递了过去,程煜抿着嘴接了,然后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邱阳在心里计划着,等程煜出院了能去学校了,他一定天天接送他!
程煜给秦州牧打了电话,说自己出了点儿意外,伤了腿在医院,教练那边儿先搁一阵子,训练也先暂停。
秦州牧问他出了什么事儿,程煜只是说运动会的时候扭了腿,别的什么也没透露。
挂了电话之后秦州牧又给方乾打了电话,暂代程煜去培训班当教练,方乾答应了,说晚上就过去。
秦州牧也算了解程煜吧,以前刚进俱乐部的时候程煜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俱乐部里嘛,专业运动员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业余的,所以在训练方面难免有松懈。
但是程煜不一样,程煜每次训练都有一种不把自己练到体力透支不罢休的架势,一个动作做不标准,或者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他会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练下去,轮滑其实说白了也是个很枯燥的运动,需要特别大的耐心和耐力,还伴随着一种挑战的Jing神在里面,所以当秦州牧看到程煜的时候,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好苗子,而且是从小开始练轮滑的,功底特别扎实。
但是他还有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毛病,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声不吭,好的坏的他都一个人装在肚子里,有时候就连他爷爷都不知道,他似乎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除了在训练或者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