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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霏霏连走路都透着英气,浓眉大眼,一笑还透着股傻气,跟直播里那个冷艳高贵的傲女完全不一样,说起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这烟嗓,唱傻白甜不行,这不我表哥说我适合走这路,莫名其妙就火了!你是不知道,我这……憋着老不说话,可难受了。”
江溪笑得眉眼弯弯,眼睛快活得闪闪发光。
唐谷暗中舒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丫头虽然面上不说,甚至还自己给自己编黑料,可网上铺天盖地的中伤到底也造成了影响,原来心思就重,最近是更加没个笑脸,这病……他说不清楚,恐怕也是压力给闹的。
不然之前怎么就好好儿的?
江溪哪里知道唐哥已经给她编了一套苦大仇深、凄风苦雨的戏码,正兀自跟林雨霏霏、交糖不打聊的开心。
这两人是纯粹玩音乐的,不管那些道道,都保留了一颗赤子之心。
“我跟霏霏听到乐乐那厮说漏嘴,赶忙跑过来,中途霏霏还通知了曲一一,正好想着浑水摸鱼把你捞出来,没想到你这丫头片子挺机灵……”
交糖不打说得一脸洋洋得意,显然今天这出英雄救美让他十分畅快。
“难道你们不怕楚天为难你们?”
江溪问得没心没肺,林雨霏霏一脸后怕:“怕!怎么不怕!怕死了都。不过你还是祖国的花朵,我们这些成年的,不得呵护呵护?”
她说得慷慨,交糖不打一脸戚戚然:“我们当时还说了,万一这直播办不下去,就干脆各自回家卖红薯。”
他们说得好笑,江溪却悄悄shi了眼眶。
她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很感性。
黑夜确实格外的漫长。
可中途总有那些闪烁的,被人遗落在地的星光,一点点、一点点地铺成了脚下的道路。
人如果一叶障目,只看得见险恶,那日子……大约也过得到头了。
不论是橙子店长、唐哥,还是霏霏、交糖,他们都给过她帮助,他们希望她好,她实在……不该再沉湎过去了。
破,而后立。
唐谷不知道江溪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只是觉得,小溪此时的笑格外……美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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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琛在江溪走后,终于接通了电话。
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楚天一连给他打了数十通,韩琛声音微微带了点不耐烦。
“做什么?”
“我的人说,看见你将人带走了。”楚天声音委屈,“哥,你不是说不跟我抢?”
“没抢。”
“那你将人带走做什么?”
十二楼一整面朝南的墙壁都被打通,大片的落地玻璃外,是一片黑沉沉的夜,是霓虹闪烁,是声色犬马。
韩琛突然觉得没意思。
“那你今天做了什么?楚天,我以为你会有点分寸。”
韩琛不高兴时,那低沉悠扬的嗓音就像淬了冰。
楚天最怕他这样,带着点心虚:“也没什么,我又没强迫她,不最后让人自己走了吗?”
“再说了,哥,你不也玩女人?”
“我从不强迫别人。”韩琛慢条斯理,带着点老牌的绅士风度:“做男人,最没劲的就是强迫女人。楚天,你以前可没那么没品。”
“哥,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楚天这话露到一半咽回去了,“那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
韩琛撂了电话。
不一会楚天又打过来,他瞥了眼,直接掐断丢给保镖:“我睡会。”
那边楚天早慌了。
他打小就爱跟在韩哥屁股后头混,只是那时候韩哥看不上他,不爱带他玩。直到后来韩哥妈妈去世,他陪人守灵守了一晚上,两人交情这才好了。
有几年他玩得可凶,家里人都不爱管,就差没溜上冰了,也是被韩哥硬提着走回了正道,现在虽然还爱玩玩女人,可也没以前那样凶了。
楚天这么一想,就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明知道韩哥最避讳这个……
难怪今天他兴致不高。
他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提拉着裤子从休息室出来,一路跑到韩琛房外敲门,被铜墙铁壁般的保镖给伸手拦住了。
“楚少,请留步。老板在睡觉。”
楚天耷拉着脑袋套话:“韩哥真生我气了?”
保镖摇摇头:“不知道。”
老板的心思,他们反正是猜不着的。
楚天只能蔫蔫地回了门,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溪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她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天是蓝的,水是清的,人……都是可爱的。
连唐胖子那张脸都看上去帅气英俊了许多,吃完会所自供的早餐,就与林雨霏霏、交糖不打两个汇合,一路有说有笑地上了去体育馆的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