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打了个寒颤,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惊反笑:“果然,Chen看中的女人不可能普通。”
“其实,如果Chen没坚持住,我也会有点小遗憾。”她叹了口气,“所以我是既盼着Chen坚持住,又盼着他不坚持住,你明白吗?”
“我明白,”江溪点头,“你需要吃药。”
“让开。”
朱迪不肯让,她非但不让,还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踢上了,直挺挺地堵住门口。
“谁也别出去,再等五分钟,外面我都打点好了,没人会过来找。如果Chen真的坚持住了,我judia就此放弃,还送你一份大礼。如果Chen找了别人……”
江溪:……有病。
朱迪的脑回沟,大概是用屎糊的。
“第一,韩琛不是物品,就算我不要,朱小姐也未必要得起;就算您要得起,韩琛也未必看得上。第二,在我看来,朱小姐所谓的爱,不过是不甘心。”
“Ms.江莫非想给我灌鸡汤?什么……‘爱是奉献而不是独占,爱是黑夜里的阳光,爱是绝望中的希望’?只可惜,小时候我daddy给我灌的太多,我现在不信了。我只知道,人这一辈子要活得舒心,就得顺意。现在Chen是我的‘意’,那我就得要。”
江溪无意教育别人,对错个人自有标准,谁也别想给别人当妈。
“还有四分钟。”
朱迪看了下腕表,笑嘻嘻道。
形势比人强,即使江溪再不愿意,也呆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等出门时,竟然有点恍惚。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棋盘室门口时,江溪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敢进?”
林暖在旁小心地觑了这女孩一眼,她比她们都年轻,鲜嫩得如同枝头初绽的带露百合,可这时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江溪在想什么。
那个“柳下倒”,林暖其实是听过的。
比起很多叔伯兄弟用的助兴玩意儿,柳下倒要霸道毒辣得多,男人的裤腰带本来就松,被下了这个药……那简直是分分钟就失守的节奏。
林暖并不抱希望。
江溪没搭理朱迪的挑衅,脚步顿了顿,抬脚就进了门。
棋盘室内一切如常,甜甜、小天他们热热闹闹打牌,尿遁的阿城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只除了……少了一个韩琛。
江溪的脸rou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她本来就白,这一白,整个人跟纸一样,飘忽着要倒下来。
朱迪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得意,还是其他,反常地没发话,等着江溪先问。林暖也没敢吭声。
“嫂子,您来了啊?”
李甜甜扬了扬手,招呼侍应生给江溪端来饮料。
“你韩哥呢?”
江溪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很稳,朱迪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奇怪,他们会很默契地互相帮忙隐瞒,好让兄弟继续维持屋外彩旗飘飘、屋内红旗不倒的人设。
“韩哥?”
李甜甜绷着脸,做作的疑惑让他表情有点扭曲。
“韩哥找你去了啊,你没碰见?”
“没碰见。”
江溪脸越发白,即使她私心里相信韩琛不会,在这一刻,也难免会慌。
“那应该是错过了,在这等一会,估计找不着会回来的。”李甜甜殷勤地将橙汁递到江溪手上,“韩哥可吩咐了,嫂子您不能喝酒。”
“嗤——”朱迪笑了一声,“果然是好兄弟。”
李甜甜没搭理她。
“你笑什么呢?”
阿城一根筋地犟着脖子问。朱迪才不买账,“我笑你们,明明Chen是去找了别的女人 ,你们偏还帮人瞒着Ms.江。”
“——谁说我找别的女人?”
说曹Cao,曹Cao就到。
刚才还被诸多揣测的韩琛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进来,神情自若:“朱小姐,凡事可是要讲求证据的。”
韩琛的脸没有一点异常,太正常了。
朱迪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在那个侍应生进门时,这种预感更强烈了。
李甜甜丢下手中的牌:“庄家通吃!给钱!给钱!”阿城、楚天、六七三人纷纷从烟盒下掏出一沓钱递给洋洋得意的庄家。
韩琛在江溪身边坐了下来,他随手揽着人腰,两人都穿了浴袍,这么肩并肩坐着,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只是这老妻余悸犹存,老夫却是一副莫测高深样。
李甜甜一边点钱,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琪琪请朱小姐来做客,我们万分欢迎,可朱小姐,咱做客总得有做客的规矩,您这么喧宾夺主,手伸这么长……恐怕不大好吧?”
“看来我这打算是泡汤了。”
朱迪自嘲一笑,看着鹌鹑似的侍应生,“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