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等人离开了,还给她留了话,让她安心等着。
&&&&水奴只觉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这些时日的心神不安终于像要爆发了一般。她跑到院门处等着,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水奴?”容柳忽然扯了她一下,然后一把伞罩在她头上。
&&&&水奴方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雨了,倾盆而下的雨早淋shi她一身她都没发觉。
&&&&“水奴。”容柳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水奴只是摇头,“我在等五郎君他们回来。”
&&&&“那进去等吧,你这一身都shi了。”
&&&&“没事。”水奴道,“容柳阿姊你先进去吧!”
&&&&“那我陪着你吧!”
&&&&容柳又把伞往她身上遮了一些,陪她在雨里站着。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殷暖他们还没回来,倒是大雨已经停了,容柳已经进进出出唤了水奴几次。就在容柳打算把人直接拖进屋的时候,远远的终于看见人影过来。
&&&&水奴忙应上去,果然是殷暖他们,只是所有人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便是平日里最闹腾的阿元也难得的严肃。
&&&&“水奴。”殷暖看她*的跑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水奴不答,只是看向几人急急的问道:“此去可是有什么事吗?”
&&&&“哦。”阿元道,“这个呀,是……”
&&&&“阿元。”殷暖忽然喝止道,“进屋再说。”
&&&&水奴虽然心急,但是也只得此地实在不是说话之地,只得忍下心急,跟着众人一起往树砚阁的方向走。
&&&&中途殷暖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水奴,让她擦擦头发上的水珠。水奴心不在焉的接过,方进了屋子就转向阿元的方向,等着她继续先前的话题。
&&&&阿元果然不负众望,大咧咧的说道:
&&&&“可出大事了,那道旨意上说的是陛下驾崩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水奴就不知道了。她的脑海里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局势无边的黑暗,这黑暗像是浓墨一般,一点点的把人淹没,直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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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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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奴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浮浮沉沉的游荡了许久,这游荡或许只是她的错觉而已,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只定格在一个地方,不曾移动过分毫。大脑也被这些黑暗填充得满满,什么也想不起来,私心里也不愿意去想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定格在此时此刻的时候,远处忽然亮起一道光,一道红色的极美的光。
&&&&水奴一步步的走进光里。那里面是一个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熟悉是因为那是她生长的地方,里面的所有人是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她认识的所有人;陌生则是因为那“所有人”里面也有她自己,她正以一种完全陌生的视角打量自己的生活。
&&&&看着自己被人奉承、被人尊敬,看见父皇和母后对自己的宠爱。还有……母后生产时痛苦的**、父皇的恼怒。画面一转,她看见母后脸色苍白的躺在华贵的棺木里,满城缟素!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
&&&&对了!她在一个守卫松懈的晚上,悄悄溜到母后的棺木下跪着,不声不响。她一直躲在那里跪了两天,直到皇宫里几乎找翻了天。之后是多日不曾休息的父皇找到已经昏迷在棺木旁的她,父皇满眼血红,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水奴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在一旁无助的看着,无声的告诉自己:原来这已经是父皇第二次找不到她了,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些时日,父皇是怎么度过的,宫里的那些蛇蝎女子,可曾在父皇面前风言冷语,幸灾乐祸?
&&&&心像是被人用利刃剥开,画面闪过一幕就割下一刀,直到后来只剩下一片麻木。
&&&&再然后,是明照的出生,她看见他小小的一个躺在自己的怀里,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和母后相似的唇角。之后,李陵容终于还是容不下她,她的秘密太过惊天动地,司马君璧是她这个秘密的掌控者。所以她从司马君璧变成了水奴,从公主变成了奴婢,一直到现在。
&&&&现在……现在发生了什么?
&&&&她的父皇死了!
&&&&母后之后,又一个亲人离开了她。这一次,她甚至连到父皇的棺木前磕头的权利都没有。
&&&&那些回忆在一点点的远去,离她的世界越来越远,渐渐的,只剩下遥远而又苍白的未来。水奴忽然觉得头痛起来,然后是手,是脚,全身都开始疼痛。像是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