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道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好在你虽然看起来不是那种讨喜的家僮,倒也是个伶俐的。”
&&&&水奴不答话,只是提着盒子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顺着山道往上走了片刻,殷昕离开小道,从高高低低、密密匝匝的灌木里穿过去。水奴提着檀木盒子跟的有些艰难,不过也没落下速度。倒是过了片刻,殷昕被木刺刮了几下之后受不了,开口吩咐了一声。之前一直小心跟在后面的一个奴仆紧走几步到前面替他开路。
&&&&如此又往前行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目的地。殷昕感叹:
&&&&“若非那个看风水的如此执着,仆实在不该把地点选在如此之远。”
&&&&水奴目瞪口呆的打量着眼前新立的坟茔,半响才开口道:
&&&&“这是衣冠冢?”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只是因为那墓碑上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司马君璧!更何况,即便自己真的死了,堂堂一国公主,也不可能就这般一杯黄土作为结局。
&&&&“是啊!”殷昕拿过她提着的檀木盒,打开之后拿出一些祭祀的物事摆放在墓碑前,语气里颇有几分伤怀,“几年前公主曾赠与我一枚玉佩,我闲来时常把玩,那日得知公主已薨的消息之后,我难堪睹物思人之苦,便在几日前请来风水先生立了这个衣冠冢,也算是全了之前的一个念想。”
&&&&想来应该只是一般用来配饰衣物的玉佩,不然自己不可能一丝记忆也无。水奴见他满脸伤悲,心里惭愧之余也有几分感动。
&&&&殷暖点了三炷香,站着拜了一拜,回头见水奴还呆立着,便说道:
&&&&“你也来拜一拜吧,虽然你不可能认识公主殿下,但你既然来到这里,也算是你的福气!况且你和公主殿下有几分相像,也是一种缘分。
&&&&水奴应了一声走过去,也点燃三炷香,只是她可不敢像殷昕一样只是站住简单的拜一拜。见殷昕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水奴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也好,算是祭奠自己已经死去的过去。
&&&&回去的路上殷昕还没从伤心难过里出来,眼圈还有些红红的,他有些恶狠狠的叮嘱水奴道:
&&&&“今天的事你回去就忘听见没有?若是给人知道,我定饶不了你。”
&&&&水奴从善如流的点头,她需要忘记的事太多,不差这一件。
&&&&回殷家的时候依然走的是先前那道侧门,水奴才跳下马车,殷昕一声令下,马车扬起一阵灰尘之后,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转角处。
&&&&水奴站在原地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片刻,方才回身打算进屋。
&&&&“水奴!”
&&&&水奴回头,原是穗映站在自己身后,可能是方才太过专注的缘故没注意到。
&&&&“穗映阿姊!”
&&&&穗映并不看她,只是直直的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道:
&&&&“你去哪儿了?方才那辆马车上的人是谁?”
&&&&她出来的时候马车刚好离开,速度太快,她不敢肯定里面的人。
&&&&水奴听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善,正想开口,忽然又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
&&&&“水奴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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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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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奴回头,见来人是阿元,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水奴终于松了口气,说是五郎君之前找她不见,很是担忧。
&&&&水奴闻言也有些心急,忙回头对穗映告辞。之前殷暖让她去谢氏处送东西,回来时半途被殷昕截了去,情急之下也未向殷暖报备。
&&&&穗映无奈,只得放弃问话,脸色也缓和成之前和善的模样,对水奴和阿元点点头,说自己要出门办点事,就先不进去了。直到水奴和阿元消失在门里,穗映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先前马车离去的方向,半响,轻声“哼”了一声,虽然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是那马车里的人她也能猜到大半。
&&&&第二日,殷昕正在自己的舒玉楼里用完午膳,忽然进来一个婢女让他去主母的院子。
&&&&见是阿母传唤,殷昕也不敢怠慢,忙跟着那个婢女出了院门上了软轿,直往主母院子的方向行去。
&&&&殷家主母赵氏的居处比之其他人要华丽许多,入眼雕梁画栋,金贵奢华。殷昕下了软榻跟着那个婢女进门,便看见赵氏端坐坐榻之上,坐榻三面围屏,围屏上以金线织就的牡丹看起来华贵艳丽、栩栩如生,几个穿着不凡的婢女伺候在两旁,这般气派比之之前的殷萝有过之而无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