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纸摞得比旁边的几个社团都要高,但那里除了他也没别的人了,反倒是向岛隔壁的那个社团,人多的负责人忙都忙不过来。
看来向岛那天说急需招人不是在开玩笑。谢润钰想了想,他本想参加一些活动性比较强的社团,但刚刚听陈子喆说,以后实习了得忙得脚不沾地,社团就是挂名,倒不如找个能积累经验的地方当实践。
他走过去,站在向岛面前抽了一张入社申请表,向岛本来低着头在打游戏,见到有人立刻把手机一丢,递笔的时候手都在抖。
谢润钰:“……”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再找不到新人欧阳华能捶死我。”向岛冲他合了下掌,又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陈子喆。“这位小兄弟,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我怎么有种学长你像传销组织派来的人的错觉呢。”陈子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接过笔跟纸填好了,和谢润钰一起交过去。
“太棒了!”向岛就差冲过抱起他们转圈了,“对了,我给你们提前透露一下,晚上抢课的时候一定不要用学校的网,会卡死的。”
“谢了。对了学长,你辅修的什么?我想参考参考。”陈子喆满脸期待地看着向岛。
“咳,□□学。”
“……”
陈子喆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倒是向岛笑了好半天,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没有没有,骗你的。我辅修心理,明年这个时候就该去实习了,到时候得在各个科室轮流转,毕业答辩前还不一定转的完。”
“所以啊。”向岛眯起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到时候社团就得靠你们这些新生代优秀学子来发扬光大了。”
“学长你真幽默。”陈子喆面无表情地笑了两声,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谢润钰走了。
“话说你昨天怎么没回寝室?我半夜醒来时看到你不在还吓了一跳,因为太困又睡过去了,早上才想起来打电话。”
“昨天……碰到我哥了,去他那里住了一晚。”谢润钰瞟了两眼不知何时塞到手里的宣传单,“想着反正你也看不到,就没发短信通知。”
“昨天酒喝多了,我到现在还头疼。”陈子喆撑了下额头,“反正等会儿也没事,我想回去补觉了,晚上还得起来抢课。你要不要也回去补一下觉?”
“不用了,我想出一下校。”谢润钰看了一眼腕表,“那就这样吧,晚上见。”
谢润钰进了校外的一家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觉得这个咖啡馆的地理位置很好,环境也不错,他倏地就挺想以后把这家店买下来,当作苦柠的分店。
谢润钰低头笑了笑,打消了念头。他将手机翻出来,把已经屏蔽了一整个暑假的班群从群助手里拖出,不一会儿就被刷了个99+。
谢润钰一条条地翻,看到已经四散到东西南北的人扯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了个句子去跟队形,算是久违地冒了泡。
安乐荟的回复紧跟着他,随后他就收到了安乐荟的私信。小姑娘用着一个柠檬做头像,十分惹眼。
“你知道你哥之前去哪儿了吗?”
谢润钰动作一顿:“怎么了?”
“我家有亲戚在医院工作,从国外调回来的,我今早看到他们聊天,感觉挺熟络的。”
“他以前在国外的医院治疗过一段时间,应该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这样啊,不过我那个亲戚是今年才过去的,算是院方安排的免费交流活动,所以没多久就回来了。你哥应该是今年去的吧,就在他跟你断联的那段时间?”
服务生把还冒着热气的马克杯端到了他面前,热气覆在手机屏幕上,谢润钰仍然能够清楚地看到安乐荟发来的消息。
他没有再回复,急忙收起手机,连咖啡也没有喝,径直往外走。就在刚刚,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明显不对劲的谢润琢。
谢润琢,甚至还有陈曼,在隐瞒他什么?
谢润琢不在酒店,电话也处于通话中,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出什么事,只是在忙而已,过一会儿看到未接电话一定会回过来,但谢润钰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一阵急躁。
他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不断地原地转圈,终于想起来些什么。那是昨晚他无意间在酒店房间的桌子上看见的,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记性不差,但也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此时只能模糊记得大概的地址。
他拿着手机查地图,换了四班车,坐反了三次,走了七站,绕了九个路口,前前后后耗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是在天起Yin风前找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花店,但花并不多,门口只摆了零星的一点,里面放花的橱柜也空了,很可能是一家即将搬走的花店。
谢润钰试着叫了两句,没有人回应自己。他推开玻璃门往里面走,在柜台后一扇门边,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狼藉,被踩得花瓣都碎了,花枝也断了的东西杂糅在一起。他心下一紧,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这个举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