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哆嗦,没有抵抗也没有多言,乖乖巧巧地走到门口喊了声:“福嫂,我有些饿了,弄点吃的上来。”说完战战兢兢的看了眼王开富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明显的松了口气,接着又对杨学明讨好的笑了笑,便矜持胆怯地走到角落坐着。
饭菜送上来后,王开富又嚷嚷着让女人开了红酒,牛嚼牡丹地一阵狼吞虎咽,还颇有良心的叫了杨学明一起享用。
杨学明有些纳闷,心想这黑帮的一家之母好歹应该有些威信,怎么到了王开富这里,也跟个兔子似的,想着就开口问了起来:“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话刚一说完,杨学明才意识到他有些越轨了,按王开富的脾气是不可能回答他这些问题的,甚至可能骂自己一顿。
出乎意料的是王开富一把搂过他的肩,好哥两般与他脑袋挨脑袋,低声说:“这娘们不是邱虎的亲娘,以前她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这娘们争风吃醋,落了不少把柄在我手上。”
杨学明心中一叹,你还真是什么都要去掺上一脚,到哪都有人落把柄在你手上。不过对于王开富待他越来越坦白这种转变,还是开心的。
王开富也发觉有些东西能有人与你一起分享,似乎也不赖,尤其是杨学明这种自己左看右看都顺眼的人,他乐得多说上两句。
酒足饭饱后,王开富摆弄了会枪支,简要地为杨学明讲解了射击的基础知识,顺便摆了一溜花瓶给他练手。邱夫人看着一个个破裂的古董,差点没心肌梗塞而亡,杨学明一枪下去最便宜都是好几万啊,明朝的、元朝的、清朝的、甚至还有唐朝的,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疙瘩。但邱夫人脸上不得不挂着僵硬的笑容,还要去应付听到枪声跑上来的佣人和保卫。
王开富一巴掌拍在杨学明背上,诧异道:“你小子不错,学得不赖,比你养的猫强。不过比老子差远了,啧。”王开富心里第一次感到不是滋味,他在耍枪弄棍上面,是个天才,连好些在部队里呆过的神枪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扪心自问,杨学明学习的能力不在他之下。
十五个小瓶子,碎了十一个。
杨学明呆呆的看着手中发烫的手枪,手指还在发颤,发射的后座力似乎还没有消失,一股杀戮暴戾的快感冲上脑门,顿时豪气云天,壮怀激烈。
杨学明找到了一种叫男人的感觉。唯唯诺诺,忍气吞声地活了十七八年,披着一层文质彬彬的外皮苟且偷生,他真是受够了。好比那句俗话: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大杀四方,扬名立万,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一个男人若活着,就应该为血性而活着!哪怕功名尘土都无所谓,求的就是快意恩仇!
王开富转瞬卸下杨学明手中的枪,手法之快连看都没看清,等杨学明察觉手中空荡荡之后,才看见枪已经到了王开富手中,心中又是一颤,暗自庆幸自己顺从了王开富跟了他走,不然下场实在太惨。
王开富举枪对着邱夫人,恶劣地笑道:“叫那gui儿子到这里来。”
邱夫人吓的脸色煞白,莫说叫邱虎来这里,就算跟邱虎说上两句话她都不敢,连连要求摆手:“求,求……求求你了,不要,不要让他来……”
王开富十分不爽地“呸”了一声,对杨学明说:“去把她的嘴给老子堵上,贱货!”
邱夫人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夸张地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邱夫人这样的弱质女流,杨学明还是有些不忍,向王开富看了一眼,却见对方凶神恶煞,一点回旋地余地都没有,只好上前掰开邱夫人的手,捂住她的嘴。
王开富给枪上了膛,一步一步,不轻不缓地朝邱夫人走来,漫不经心地开问:“叫不叫他来?”王开富地步子不重,却好似都全踏在了邱夫人的心坎上,步步溅血。
女人痛哭流涕,Jing致的妆容花得不成样,死命摇着头,一个劲地在墙角蜷缩,明知道是徒劳,还是扭动个不停。
“嘭”血花四溅,杨学明也跟着一声闷哼,邱夫人奋力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像死去般,眼珠都翻白了。杨学明松开手,手心有一口血印子,被邱夫人咬破的。
王开富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在邱夫人面前蹲下身来,用枪头戳了戳她腿上的伤口,淡淡说道:“傻缺,跟我王开富赌,立马送你见阎王。”
邱夫人虚弱地喘着气,脸色卡白,满头冷汗,绝望地看着王开富,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放……放,放过我吧……”万万没想到王开富这么狠,说开枪就开枪,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你今天要是不叫他来,我的手段你知道的,不会让你爽爽快快地死。他要是来了,你也知道我手段,邱虎死了,邱家掌权的就是你了。”王开富戳戳她的头,轻蔑地说道:“好好掂量掂量。”
邱夫人能当上黑帮第一夫人,出身本就不会平凡,这样的女人自然也不是软虾笨兔子。盯着王开富思量了片刻,缓缓点了头:“你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