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每一个微笑,都这样的清晰。
他是胡毓生,不是静昭。
“道爷,我爱你……”胡毓生反复的耳语道。
既然是最後一次,那麽何不在荒唐一点呢?静虚结实有力的双臂抱住胡毓生纤细的肩膀,再一次的迎合他的深入……
到了大婚那日,蛇族宫殿内张灯结彩,所有人脸上都荡漾著欢愉的表情。
被饕餮香炉压紧的红毯之上,异族的舞女在跳著狂欢时的舞蹈。
这些女子多半是战争中从各族中掳来的,尤其是翼族的居多,翼族舞蹈祭神舞蹈居多,舞步多半庄严隆重,高雅之余,却缺少了妩媚,可此时红毯上本应清丽的翼族女子带著浓妆,挤出欢乐的表情,踏著疯狂的舞步,像是忘记了她们曾经被神眷顾的种族一般,跳著低贱下流蛇族的舞步。
亡国之奴,不过是苟延残喘,何苦还要祈求尊严?
“喂,”龙鸣斜倚著,被热情的气氛所感染的他笑著对公子龄说道:“你说这翼族的女子就是比蛇族的女子娇弱,那腰,”龙鸣咋舌:“真是我见犹怜。”
公子龄掩口一笑:“怎麽,弟弟你这是看上翼族的这些尤物了?”公子龄不忘调笑:“要是喜欢,尽管挑选,随便可以带一个回去暖床。”
“千万别!”龙鸣连忙摆手:“家里一个公孔雀就够了,再养这些莺莺燕燕可真消受不起!”
公子龄不禁莞尔,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慷慨激昂的乐音传入了两人耳中,本应狂欢的歌曲这种庄严悲戚的曲调取代,众人都不禁愕然,四处张望著,寻找乐音的来源。
龙鸣率先发现了根源,只见哀婉的曲调竟是最先从乐师那边弹奏而出。这声音如泣如诉,充满了悲戚之情。
而今日的乐师竟然是孔雀!此时孔雀手中的琴发出了流水般淙淙的声音,宛如有人低声哭泣一般悲凉,而渐渐的琴声变快了。
而之前的翼族的舞女们听到这声竟然停下了脚下的舞步,她们静静的听著这歌声,突然,竟然有一名女子哭了出来。
全场哗然。
这哭泣仿佛是可以传染的,不多时,几乎所有的女子都低下头去,低声啜泣,哭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欢笑声,顿时本应欢愉的气氛变得愁云惨淡。
舞女们脸上的浓妆被泪水冲刷而去,露出了红妆後清丽的美貌。可孔雀却没有与她们一起哭泣,只见他面容淡然,静静的弹奏著乐曲,仿佛这一切与他统统没有关系。
不多时,之前还背上的乐曲变得骤然变高,变得慷慨激昂。一名声音哽咽的女子突然开口唱歌了,虽然歌词少有人听懂,却掩盖不住庄严肃穆的歌声,本应无暇的女子们此时面带浓妆,衣著暴露,可当她们开口唱歌时,她们便不再是身份下贱的舞女,一瞬间,她们又回到了云雾蒸腾,身穿复杂端庄的衣装,站在香气嫋嫋的神殿上,目空一切的傲视著匍匐在她们身下的人们。
她们是被神的荣光照耀的翼族,而不是蛇族的奴隶。
渐渐的,所有的女子齐声开始唱这首歌。
“这是什麽歌?”公子龄问粗通翼族语言的龙鸣。
“是婚礼庆典的歌曲。”龙鸣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自己的兄长。龙鸣知道,这是翼族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为阵亡英雄弹奏的挽歌,起初曲子哀痛欲绝却又包含著力量,故此之前悲戚随後激昂,但无论如何都不太吉利,都不应该在婚礼的大喜日子弹奏。
公子龄冷笑一声:“龙鸣,你知不知道你从小时候开始,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这声音哀戚婉转,你说是给死人唱的歌我都信!”公子龄掷下酒杯:“妖言惑众,聚众闹事,不要以为你宠著他,我就不敢杀了他!”
“媚奴!”公子龄大声唤道。
强壮的蛇奴旋即趴跪在公子龄身前,虔诚的说道:“在。”
“你儿子这般胡闹,竟然在大喜的日子,勾结这帮小娘皮唱死人的歌,”只听公子龄冷笑一声,便见他托起了蛇奴的下巴:“说说看我该怎麽惩罚他。”
蛇奴沈默片刻,低声说道:“下等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冒犯主人,自当剜去舌头,废了十指。”
听到孔雀的亲生父亲这样说,龙鸣的脊背生出一阵彻骨的寒意。
“哈哈,孔雀,别怨我不保你,这可是你亲生父亲说的,如果你不照办,那可就是天大的不孝了,”公子龄笑道:“很好很好,这帮下人就应该学著点你们的翼族之王怎麽当奴隶!”
孔雀神色如常,只见他站起身来,对著父亲深深鞠了一躬:“如果这是父亲的命令,孔雀自当照办。”
“兄长,不可以!”龙鸣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後他转头对孔雀说道:“孔雀,你,你快点求饶!”龙鸣知道孔雀爱琴如痴,如果没有舌头,废了十指,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就在龙鸣苦苦哀求之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孔雀身上,却没有注意到本应火热的宫殿里面温度悄悄的下降,最先从孔雀的琴弦上开始,宫殿内所有的东西都悄悄的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