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饿了,你可以帮我煮碗清粥吗?”
钟红忙道好,赶紧下楼去忙弄。
她一走,以辛就从床上起来。躺了太久,筋骨酸软。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光亮刺的她微微眯眼。站了一会儿,有点累。看见侧面阳台上有张竹椅,沐浴在晨光里,便走过去。
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阳台也十分宽敞,视野也开阔。却是刚好对着主楼的露台。
她一眼瞧见露台上立着个人,就顿在了那里。他还是起的那么早,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兴高采烈唤他一声,现在却避之不及。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真奇怪,她跟他那么长一段时间里同住一个屋檐下,和睦融洽,甚至对他充满感恩,一旦真相浮出水面,却立刻变得陌生。只是不知他是否有同感。大概不会,他是幕后Cao控者,又怎会一样。
她微微怔忪,对面的人若有所感,朝这边看过来,她忙一转身,从阳台上隐去,一并拉上纱帘。
纱帘微微飘动,好像风儿吹起的涟漪。
有鹿的目光望着它,听见孙叔在身后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他知道孙叔和吴姐早就想问,只是这几天家里医生进出,一番忙碌,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他。他却没有回答。就像前几天,柏州在书房里问他:“你打算怎么做?”时,他也没有回答。
柏州手中的文书,步步为营,缜密周全,如同前面那两册,一环扣一环,一旦发出,又将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柏州看他一言不发,便说:“那再等等。”他顿一顿,说:“事实上,她确实无辜。”
这话或许出自柏州真心,但那一刻,却更像在为有鹿找借口。
柏州最后说:“如果你改变主意,请知会一声。”
然后他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沉思。他决定的事,从不轻易改变。沉思许久,觉得发闷,出去走一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她那里。然后,就把她带了回来。
听孙叔又说:“你从小有主张,做事自有分寸,按理,我不该多嘴。可是,这一回,真是让人看不懂。不说别的,以后大家如何相处呢?”
有鹿看着远方的山峦,依旧一言不发。
孙叔叹了口气,却听有鹿突然道:“我去看看有星。”
真到了有星那里,有鹿却又在门口停驻脚步。他来的太早,特护都还没过来,有星还在安睡。他从窗玻璃往里看了一眼,便退了回来。他极少抽烟,没有随身携带烟火的习惯,此时不知为何,却突然很想吞云吐雾一番,于是走出去寻找便利店。
一到外面,天高云阔,人声熙攘,抽烟的欲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树荫道上漫无目的漫步一阵,终是驱车离开了。
金薇七弯八拐,终是找到了地方。她看看狭长的走廊,脏污的墙面,说:“这里可真不好找——”
刘拂不如先前圆润,双下巴小了许多,对着她苦笑:“费尽俺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么个地方——简陋是简陋了点,好在隐蔽,清静。”旋即问她:“东西带来了吗?”
金薇便将一枚章子递给他,说:“你倒心宽,这种私章居然随便放在外面。”
刘拂道:“那时常在公司出入,业务又众多,想着方便。谁知道,哎……”他叹口气:“别人一听见我有事相求,不问大小,立马推脱,也就你,还有情义,肯跑来一趟。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金薇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不欲多留,却听刘拂说:“既然来了,好歹进来坐一会儿吧。”她便随他走进去。
屋里倒还光线敞亮,只是面积不大,家具简单。
刘拂说:“最近可把我给憋坏了。除了送外卖的,就没跟谁说过话。你来了,咱们唠唠嗑。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都哑巴了。”
金薇在沙发上坐了,说:“你不是最爱热闹,现在倒窝的住了。”
刘拂苦笑道:“你也来嘲笑我。现如今我能去哪里,敢去哪里。有这么个地方窝着就不错了。妈的,以前都说记者疯起来比狗都可怕,我现在可算是真见识到了。唉,不过就算没有他们,我也无地可去。锦成所有的工作取消的取消,延后的延后,真正无事可做。难道出门闲逛么。”
他大概真的憋坏了,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连珠炮似的发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星河的高层态度有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么坚决吗?黄舒那厮据说被应虹她们联名上告了,是真是假?他最近露面没有?听说谁也找不到他。”
金薇耸耸肩:“你要我回答哪个?”接着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所了解的东西,并不比外面网媒发出来的多。”她环顾一周,问:“他呢?”
刘拂抬抬下巴:“睡觉呢。”他压低了声音道:“之前的作息规律打乱了,晚上睡不着,倒是白天睡的多。”
金薇心知肚明,谁遇到这种事,还能安心睡着,才是奇怪。
又听刘拂说:“你们家以辛也挺辛苦吧,不过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