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黑白颠倒,枉顾事实,又多么不足为怪。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真是不容易。”
她说的好像淡定平静,只是面目怔忡,仿佛心有所感,却又凄然彷徨,也不知道到底在为谁发出感慨。
应虹过了一阵,说:“我不了解那人背景,也不清楚他跟黄舒和锦成二人间的恩怨,锦成或许是个好人,但就像你说的,在染缸里久了,又哪还有真正清白之人。谁会无缘无故对付他,必定事出有因。如果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是,受到报复不也是应该的吗?我是相信因果循环,因果报应的。”
以辛低了头,不再说话。
应虹倒是一笑:“这话多半也是为我自己开脱,想找个更心安理得拿钱的理由罢了。锦成我不知道,你我却是知道的。你是个好女孩。”
以辛听了,就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应虹似乎有些犹豫,想一想,还是说了:“其实原本我拿到的脚本,除了对锦成的那些话,还有一些是针对你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突然把关于你的东西都撤下来了。老实说,如果那些东西被我们念出来,你的处境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太平了,我也无法和你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她打量着以辛脸色,斟酌道:“你才出道两年 ,怎么会得罪人的?”
以辛只是怔怔的坐着,她便一叹:“总之,你自己珍重。”
和应虹分开后,她的那些话,还一直在以辛脑子里回响。她在有鹿要对付的名单之内毋庸置疑,按应虹所说,明明已制定计划,若按计划,便是一箭三雕,为何最后却独独放过她?或许临时改变了策略,或许有了更好的方针,但又为何到现在却还悄无声息?他究竟在酝酿什么?在等待什么?
以辛苦苦思索,却不得要领。她如今就像砧板上的鱼,闸刀下的罪犯,知道死期将至,却不知究竟何时。那明晃晃的刀,使人要命的窒息。
以辛下午的戏份不多,结束后太阳还未落山。安安跟小楚高高兴兴的先走了。她一出片场,看见刘师傅已等在路边,便是一阵烦躁。她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有鹿,可又不知该去哪里,就在原地徘徊。
猛然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下站着一人,她以为自己眼花,低了头,眨眨眼,再一看,依旧在那里。
这回看清了。真的是他。锦成。
第七十四章
锦成一身黑衣, 裹的严实,以辛还是一眼认出他来。自从上次分别,他们再未见过面。那天他亲口告诉她那件残忍的事, 从此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姐姐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姐姐,他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还是锦成慢慢走近, 开口叫她:“以辛。”
以辛低着头:“你来做什么?”
锦成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以辛看着地面,不说话。
锦成微微一叹:“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 等了你许久, 才终于见到你。给我几分钟时间, 可以吗?”
此时四周人迹寥寥,两人站在那里,反倒引人注目。以辛看见刘师傅从车窗里探头张望, 便过去对他招呼了一声:“我跟一个朋友去聊聊,你先到外面等我。”
刘师傅答应着去了。
附近有一片小竹林,这个季节里枝叶繁茂,林子里一条蜿蜒小径, 曲曲折折,尽头几张石桌石凳,他们两个便在那里坐了。两人的身影投在地上, 黑沉沉的沉默。
一阵风来,竹叶飒飒,以辛便开口:“你想说什么。”
锦成道:“你瘦了。”
以辛别过头去。
锦成苦涩一笑,一会儿后开口:“我想离开了, 想问你,要不要一起走?”
他看以辛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布满惊讶,便接着道:“我如今的境况你也看见了。陈有鹿不会善罢甘休,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以辛便问:“你要去哪里?”
锦成显然深思熟虑,答道:“国内肯定待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去国外了。”
又是国外,好像躲去了异国他乡,就真的能安然无恙。只是在外的东西容易摆脱,心灵的桎梏呢?
以辛道:“去国外又能怎样?”
锦成道:“至少是一条活路。”
他帽檐下的面孔有些发白,混着眼下浓重的墨色,十分憔悴,“这些日子,每天提心吊胆,不知还会有什么丑闻从天而降,也不知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他苦笑:“如今名声,形象我早已顾不得了,只希望有一个清静之地,能够苟且偷安,就足够了。”他顿一顿,“这两年我存了些积蓄,还有刘拂在外面有些投资,再加上房子,把那些都处理了,以后还算能活下去。以安以后的疗养都不是问题。”
他看以辛嘴唇一动,似要拒绝,又忙开口道:“我和以安曾约定同甘共苦,无论怎样,我不想违背这个誓约。如今的情况,更不能吧你们两个独自留下。还有……现在说这些,可能没什么意义——但,我放心不下你。以辛,至少目前先让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