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辛便一个人坐在房里,看着眼前的东西发呆。手机一点余电都不剩,开不了机,她握着它,眼睛就移到那桌子上。
草莓的芳香徐徐飘散,沁入鼻端。颗粒又大又饱满,沾了水珠,越发红润。她不由吃了一颗,然后又突然懊恼起来,好像吃的不是草莓,而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她站起身来,离的远远的。
蓦然惊觉,又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再低头一看,发现充电器还在手中,原来下定的决心此时却模糊,心里本就矛盾,这下更是摇摆不定,一阵烦乱,干脆将它丢的远远的。如果那些让人乱七八糟的思绪也能像丢掉东西那样简单就好了。
接连好几天闷热,到了傍晚,伴着滚滚雷声,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下了整整一夜,酣畅淋漓。第二日放晴,天地一片澄澈,空气清新。一干人等这些天都憋坏了,纷纷跑了出来。她们看见球场经过雨水的洗礼,茵茵一片,绿的亮目,都来了兴致,跟吴姐孙叔一问,就跑去取了球拍来,摩肩擦掌的下了球场。
钟红把以辛连说带劝的也拉过来了:“你该运动运动了。”
以辛本来无心参战,看她们打的热闹,一时兴起,场上一轮刚好结束,有人递给她一只球拍,她便接过,走到场上去。
刚站到那里,有鹿慢慢从屋里出来,看了,就一笑,说:“你会打球?”
以辛正在活动胳膊,见他好像挺质疑的神情,就撇撇嘴。
有鹿见了,就道:“那我们打一场,看看你球技如何。你等一会儿。“
他说完就回屋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出来。
两人站在球网对面。
钟红等人都围到球场边观望,顺带做裁判。
口哨响起,白色的球体就在空中飞舞,忽上忽上,忽快忽慢,直看的人眼花缭乱。大家没想到两人都打的这么好,原本只是看看热闹,此时却真的分成两派,在一旁加油助威,鼓动他们决出胜负。
吴姐和孙叔也被吸引过来了,围到一起。
以辛从小酷爱打球,几乎是她唯一爱好的运动,大学时,还是协会成员。只是许久未打,难免生疏。
有鹿并不魁梧,略显瘦削,却动作矫健,厮杀中竟是毫不相让,步步紧逼,环环扣杀,不一会儿,以辛就大汗淋漓,不能招架。
眼看对方又是一击猛扣,她手上一麻,腿上一软,就跌倒在地。她的拥趸者发出一声叹息,对面却是一阵欢呼。
以辛气喘吁吁中听见有鹿含笑的声音:“请问你多少岁?”
以辛抬头悲愤的瞧他一眼,他便笑起来,“技术不赖,体力太差,像个老人。”又转头对钟红道:“以后你每天陪她练一个小时。”
钟红笑着应了,他就又对着以辛,戏谑的开口:“你想继续,还是认输?”
他穿着得体的运动衣,衣袖挽到手肘,额上一层薄汗,黑眸微弯,带笑瞧着她,面孔上有一种特别神采。他一贯四平八稳,眼神总是沉郁的,此时的模样就显得很是陌生。原来阳光下他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跟锦成不一样。
以辛心神一凝,看他还等着自己回答,就爬起来,拍拍手掌:“再来。”
这一次却打的十分糟糕。不过几个回合,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以辛握着球拍,做好准备,仿佛只是一瞬,听见一阵惊呼,接着额头一痛,人就往后跌去,坐倒在地。她看到众人都纷纷向她跑来,还一时有些恍然,不知发生什么事。
有鹿最先达到,在她面前蹲下:“怎么样,有没有事?”
以辛摸摸额头,摇摇头:“没事。”
有鹿仔细看了一会儿,对她笑道:“看来你要请个菩萨拜拜了,最近总在受伤。”
以辛哦了一声。
有鹿站起来,伸手道:“起来吧。”
以辛坐在那里,神情还有些怔怔的。
有鹿见状,重新蹲下,皱眉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以辛只轻声道:“没什么。”
钟红她们见她没事,就远远的走开了。
有鹿细细的打量以辛眉眼,看她好像无Jing打采,就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她真不愿他如此关怀,却听他停了一停,说:“要不要去国外玩一玩?”
以辛抬头看他,他点点头:“你不是说闷,那就出去走走。现在天气正好。你喜欢什么地方?”
以辛却摇摇头:“不了,没有心情。”她顿了顿,就说道:“如果不能自由自在的出行,去哪里都是一样,都是牢笼。”
她说完就不再看他,只低头抚摸着球拍的细网。
有鹿却一直看着她,半响,慢慢道:“也不是不可以。”
以辛听明白了,就迎着他的目光:“什么时候?”
她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吞咽。
四目相对,有鹿却神色慢慢变的冷淡,笑意早已消失,冷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说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