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来呢。”
向导疑惑道:“明明叫以辛带了话的——她人呢?”
年轻人道:“谁?没人来啊。”
向导一颗心提起来,忙拉了他问了个仔细,年轻人又找来几人一问,纷纷都说今天从未有人进村过。
向导一拍大腿:“坏了!肯定走丢了。”
此事非同小可,消息马上传开。一下子都慌了起来,大家聚在一起一合计,年轻人道:“最近积雪太厚,岔路口两条路都被覆盖的几乎看不见。你们来时想必也发现了。倒是原本的一条水沟看起来更像道路。怕她一时没看清,就走岔了——右边的路和水沟,都通往山里。”
于是分头去找。找了半响,只在入口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只红色手套。
安安一看见手套,就认出那是以辛常常佩戴的。再往前走,便是深山密林,这种地方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天渐渐黑了,山路难行,只好都先撤回来。
安安跟小楚急的不行,却无计可施。想起金薇再三的叮嘱,更是手心冒汗。两人从向导那里了解到来龙去脉后,越想越蹊跷。只是情况紧急,容不得他们细细分析,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以辛。
想来想去,安安便打给了金薇曾留下的一个号码。
金薇说过:“万一以辛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联系这个人。他对以辛的事,会比任何人都尽心尽力。”
她想尽办法拨通那人的号码,那人却只平静说了句:“知道了。”
她不禁怀疑,那人真的比任何人尽心尽力吗?她看着导演和向导等人都束手无策,愁眉不展,就忍不住哭出来,只祈祷以辛千万不要有事。
事实上,以辛确如所料,在岔路口走错了路,误入深山。
她一边走一边思忖着究竟是谁找她。姓苏的人,她只认识一个苏柏州。如果是他,他为何突然不期而至,还不叫她声张。他跟她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声张的,唯一的原因……难道是受人所托,传达什么消息,又或者干脆是某人来了这里……
这样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禁心跳加快,又忍不住想着莫非出了什么事情,才要会晤一面。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脚下一滑,人就往一旁跌去,幸亏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路旁的一颗小树,才算没有滚下山去。她连忙爬上来,微微喘气。低头一检查,方发现一只手套脱落,掉到了草丛里。刚刚一滑,吓的不轻,哪里还顾得上再犯险去捡手套。想着向导说的,走十多分钟,就能达到村庄,于是便将手插进口袋,继续前行。
只是走着走着,那村口总也不见出现。四周却越来越荒芜。脚下的路愈发难行,几乎看不清路面。
以辛从路边折了根树枝,一路抽抽打打,勉力前行。
刚刚没有计时,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她大致预估了时间,看看手表,又走了一段,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还是廖无人烟,不见村庄踪影,她终于不得不承认,恐怕自己走错了道。
略一沉yin,便顺着原路返回。岂料积雪深厚,杂草丛生,来时的路已模糊不清。她凭着记忆往外走,却始终找不到出口。走来走去,好似都在原地打转,再走一段,仿佛又进的更深了。如此几个来回,便彻底失去了方向。
她出来的匆忙,手机都没有带。恐怕带了也起不了作用。只是现在独自一人身处雪山荒野,连手机都没有,不能不让人感到绝望。
这时天色渐暗,风雪洋洋洒洒,扑面而来。她环顾四周,知道必须先找个藏身之处,否则过不了今晚,就要被冻死。这些日子摸打滚爬学来的东西总算起了点作用,好容易在一背风处找到一个洞xue。她挖开积雪,钻进去,靠在洞壁上,看着天空一点点黑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天养成习惯,只要出门,身上都贴着暖贴。这些暖贴此刻正隐隐发热,多少祛除了些寒意。因要在雪地里拍摄,常不能按时吃饭,所以每个人身上的每个口袋,都塞满了可用之物。
以辛仔细的翻遍口袋,找到除了几包暖贴之外,最多的就是巧克力和糖果。她将它们小心的重新装好,计划着如何分配,才能坚持最长时间。只祈祷,在吃完它们之前,能有人找到她。
光坐着干等,不是办法。
第二天风雪停歇,看一看天空,还算明朗,以辛便走出来,继续寻找出口。她将里面的一件颜色鲜艳的衬衣撕开了,一路走一路在枝头绑上布条。
等最后一根布条用完,她也筋疲力尽,实在走不动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找到一处洞xue,躲了进去。
那洞xue不如先前那个优良,坐在里面,总觉得有阵阵细风从夹缝里吹来,吹的人阵阵发冷。腕表因天气太冷,已停止运行,这下连时间也失去了。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漫长。只能依靠天光来判断大致什么时候。
以辛看见天空慢慢黑下去,尔后过了仿佛许久许久,又慢慢亮起来。身上的暖贴早已失去温度,她又冷又饿,就着雪,吃了点巧克力,就继续无望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