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茜打趣道:“我看许大夫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金瑶也不欲和她争论,只道:“不管他医术高超与否,你要是得了病,我劝你到外面济世堂找陈克新陈大夫看。”
梁钰茜不知她是硬撑着,只当她还在心疼那些药,便道:“药到才能病除,预备着也是好的。实在心疼,去账房典了也行。”
金瑶摇头道:“你还不知道账房里都是什么人,平常没什么事,也要寻些由头克扣我们月钱,要是把这些去典了,还不是贱卖了。”
梁钰茜也觉有理,金瑶撇了撇嘴,继续描花。
任青云知道了,一面请许梅平吃酒,一面笑呵呵道:“我就说许兄医术高超,这次露了一手,我果然没看走眼。”
许梅平洋洋得意,看着众人追捧夸赞自己,犹如比得上太医,慢吞吞道:“在我眼里原不过是小病,不知道治了多少次了。”
任青云拿起碟里的糖腌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得咯咯作响:“那院子里面姑娘们的身体,我也能放心教给你了。且不说正茂的姑娘们,就说沉院里训练的女子,受伤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个外面去看病,多少银子钱流了出去,这下着实能省下一大开支。”
瓜子被盐炒过的,嗑起来咸乎乎的,吃了一大把,许梅平拿茶漱了漱口,笑道:“这是在理。我也能跟着过些好日子了。”
任青云笑嘻嘻道:“自然少不了许兄的好处。只是还有一桩,姑娘们接了客人,容易怀孕,这该如何是好?”
许梅平又掳着自己那把老胡子:“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在她们饮食中加些丹砂便能避孕。”
任青云一惊:“丹砂可是有毒的。万一吃死了人,可是不妥。”
许梅平道:“这还没法子避免吗?你只稍在她们喝的水中加少量的丹砂就好,一时也不能致命。只是会积在五脏六腑里面,等到积多了时日长久了,才会发作。那时候她们年岁也大了,人老珠黄,你把她们放出去,出了事谁还能找你呢!”
任青云听了,心服首肯。当即传令下去,但凡是迎客的女子,早晚都要喝一杯圣水,以祈圣福。说是圣水,其实便是井水添了丹砂。
任青云想了想,又在水里加了蜜糖。姑娘们早晚喝着,满口生甜,一个个笑道:“什么圣水,就是蜜糖水嘛。早晚发一碗蜜糖水,又好喝又长颜色。院里头头一回做这么好的事。”
金瑶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眉梢眼角都是笑,还说着圣水如何甜如何好喝,自己又舍不得买蜜糖来泡水喝,,不由羡煞起来,对着大家伙道:“你们真是走运了,我却不能有喝,若能,我倒是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有小姑娘巴不得能巴结到她,端起自己的圣水就要给金瑶喝,李春花笑着走来:“小蹄子,还会拿院里的好来做人情了。”小姑娘碰一鼻子灰,埋头红脸自个儿走了。
李春花又拉着金瑶的手:“她们不是走运,是得到了有一份报酬。你要是也愿意尝尝伺候男人的滋味,这圣水的滋味你也能尝到了。”
金瑶登时想怒,却碍着任青云回来了,梁钰茜三番四次说任青云手段毒辣,当下也不敢对李春花发作,只抽开手,丢下一句话:“妈妈以后再说,别指望我理会你。”说着也走了。
李春花眉毛一抬,心里不住想,让许大夫给她配几副绝世好药,看她伺候不伺候。
李蓉看着面前这碗蜜糖水,问着李春花:“妈妈,这又是什么圣水?我只知道你们并不信圣水圣符,别拿幌子搪塞人。葫芦里卖的什么黑心膏药?”
李春花悄悄将李蓉拉到一旁,细声告知:“听许大夫说,这是香风庙里的香炉灰,加了药进去的,又能强生健体又能避孕,你怎么不喝?就算都不想,当是喝蜜糖汁你也赚到了。”
李蓉听了,才放下心来,和李珍一道喝了圣水。看着姑娘们你争我抢喝着,李春花也放宽了心。
晚间回到居所,床上李春花不住笑道:“你这主意好,让先她们喝了,省得后面多少麻烦出来。”
任青云笑道:“那是。我在清河县的时候,有看到一些姑娘找到有钱人家,故意怀上他们的种,借此嫁入他们家或是借机索要银钱。结果不管是谁,都蒙上了损失,这下我们可永绝后患了。”
李春花双手摩挲着被子,叹气道:“你倒是再想想办法,管得着姑娘们不生孩子,却管不着姑娘们不动春心。有些人心都飞走了,人哪里还能长留。”
任青云道:“不着急。这种事,我们以静制动,直到逮住良机,略微动一动指头,也能做到。”
李春花看了任青云一眼,只见他目光深邃望着自己,便也全然不欲管了。
如此过了十几天,丽春院的人但凡是生病了,都到许梅平这里来看。有些人不过腹部疼了一下,根本没什么事,也要去看上一看,喝了许大夫几副药,便一通乱赞,将他夸得天花乱坠。
许梅平自己都觉窝在这丽春院,辜负了好医术,任青云约莫看了出来,又想他在丽春院看病,到底不能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