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呢!别急,下次我去替你找个姑娘,只要送我几块腊rou就成。”
“妈妈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聂坤听得面红耳赤,抛下一句话就走了。沿着青石子路径直到了自家房舍,依然是天黑了,聂坤长舒了一口气,乘着没人发现,从后门绕进了自家房内。
后门走入,便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当中一株桃树,花虽谢了,可是结了一堆密密的果子,有青的也有红的,聂坤哂笑着,明日可摘几个送去给金瑶吃。
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树根下,抄起墙边的锄头,聂坤就没头没脑挖起洞来,看着坑越来越大,已是足够了,前门突然开了,只见李氏走了出来:“谁在院子里头?”
聂坤唬了一跳,心下讪讪的,停下来擦了脸上的汗:“我,是儿子。我在挖坑,明日……准备再种一颗树呢……”
李氏拍了拍胸脯,对他吞吞吐吐的表现并不惊诧,只笑着道:“我给你炖了米粥,每天早出晚归,你累着我心里也疼,可又去探不得,只得在家里给你煮点好东西吃了。”
聂坤听了,望着李氏憔悴的身量,泪珠儿泛出眼睛,霎了霎眼,却执着不肯落泪下来:“让娘Cao心了,都怪孩儿没用,一点出息也没有。娘先进屋去坐一坐吧,等会儿儿子再陪你说话。”
李氏点头进了房,聂坤等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百六十两银票,取出一块金瑶给的手绢包了起来,就放到了坑里,摸了好一会儿,才填上了土。放好锄头后,又放心不下,捏起一块小石子放在上面做个记号,才心满意足提起草药到房内。
将药搁置在桌上,聂坤抄起铜镜望了望,双脸上大概有四五个红青印子,两块眼皮底下已是黑黑一片了,叹息一声,收起铜镜,就往厨房走去。
揭开了锅盖,锅里一锅稀淡的紫米粥,聂坤捞起来尝了一口,还带着甜味。这是白砂糖的味道,自打聂坤记事起,就很少吃过白砂糖,别看那么小小一点,在村里卖得可贵,逢了过节大日子,家里才会用一次糖。
盛了两碗,聂坤端到正房。豆子大的烛光下,李氏还捏着针线缝着布绢,聂坤柔声道:“娘,你今日多歇歇罢,明日我约了人去香风山玩,不去摆摊卖东西了。”
李氏头也不抬:“先做了预备着不行?万一哪天卖得火,少了怎么办。”当下还是一针一线缝着。
聂坤将粥放到小桌子上,端起自己那碗,凑到边口就喝了起来。李氏听到喝粥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心满意足看着他。
喝完了,聂坤放下碗来,李氏不由叫了一声,盯着眼睛望着聂坤:“我的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聂坤双脚都不住打颤,这才是打架后最令人聂坤怕的事情。蜡烛是滴了油,黏在桌子上的,也拿不起来,李氏只得拿着老花眼往聂坤脸上打探。
吞吞吐吐半天,聂坤才道:“我今日和朋友去游山,结果摔了一跤,把脸给磕碰了。他们还笑我没用,所以我明天也要和他们去游山,证明儿子并不是没用。”
李氏眉毛皱起,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几丝怜悯:“要不要紧?”聂坤连连摇头,李氏眉毛才舒展开来:“那就好。我的儿子怎么会没用,以后可是要顶天立地的人。我的儿,明日娘也陪你去,我游不了,就在山脚下给你喊喊,谁也不能小觑了你。”
聂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背上都快浸出水来了:“娘,不用你Cao心了,你还是在家里做这些活计罢,儿子不会输的。”说完连忙跑进自己房里,不肯再待。
关上两扇门扉,聂坤才大舒一口气,手上也已是一片大汗了。在衣上擦了擦汗,就把草药拿了出来。这草药是陈克新配制好的,也碾碎了,取出来直接可以敷到脸上。才涂抹了一点,便有一股凉意浸透进去,原先还是火辣辣肿涨涨的,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完毕,聂坤褪下了衣裤鞋袜,躺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又是期待明日快点来临又是打着鼓心慌慌的。
☆、女儿
大约五更天,聂坤是再也不能入睡了,翻将起来,穿好了衣裳。抄起铜镜一看,脸上的伤势好了一大半,心中也甚是感激陈克新。
洗漱罢,天才亮起一丝光。正房里寂静无声,桌上的蜡烛燃得只剩底下一圈,一堆堆绣好花样子的手绢摆在桌上,箩筐里还有一大扎素净待绣的,聂坤看红了眼眶,暗下决心要让娘和瑶儿过上好日子。
溜进厨房,做了一锅粥,自己喝了一碗,余下的用柴火温着给娘醒来吃。又蹑手蹑脚走到后院里,要摘几个桃子带去给金瑶吃。
天还没亮透,聂坤也看不实在,只见几个红彤彤的桃子挂在树梢上,跳将起来摘了下来,揣在怀里一溜烟跑了。行了大半时辰,才来到丽春院附近。聂坤不敢进去,只窝在门口石狮子底下干候着。
聂坤一整晚没睡好,金瑶也是一样。聂坤想的是如何咽下这口气,金瑶却在为断了一笔生意而发愁。
金瑶能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中的苦难金瑶根本不在意,别说一个姚徐波,就是几千个几百个金瑶也能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