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物价高,为养家糊口他便铤而走险偷着把一些货物弄到西夏来卖,却被骑兵洗劫一空的谎话。
这故事被他编的,如果她不认识他,听了他所讲的经历,肯定会被他这样又英俊又顾家、又敢闯又有头脑、同时还能护着妻子从凶悍的骑兵手中逃脱的男人所感动。
多亏这家没有年轻姑娘,否则他肯定会惹上桃花。
聊得差不多了,互相之间有了大致的了解后,老丈问艾怜:“女娃子,你可会做饭?”
艾怜急忙点头。
老丈笑道:“我做的饭你们肯定吃不下去,晚饭还是你来做吧。”于是把家里的粮食和其它的食材都指给她看,交代道:“房后有块菜地,想吃什么就去摘,天晚了,我去把羊群赶回来。”
等老丈走后,艾怜准备生火做饭,见水缸里水不多了,便让王延龄去河边挑水。就这样,宰相大人拿着扁担,前后挂着两只木桶,有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担水的体验。
等老丈回来,艾怜摆好晚饭。她做了粟米饭、腊rou炒咸菜,还有个素炒菠菜。菜园里的菜除了菠菜外其余的还都太小没到成熟季节,考虑到老丈家穷,摘了怪可惜的,她便只拔了菠菜。厨房的房梁上挂着几条腊rou,她也没好意思切太多,但是把粟米饭做得足够多。
四人坐在炕上围着炕桌吃饭,老丈和老婆婆很自然地盘着腿坐着,王延龄则以标准的君子之姿跪坐着,tun部放在脚跟上,上身挺直,右手拿筷,左手规矩地放于膝上,看上去气质端庄、赏心悦目。苦的是艾怜,她既不习惯像老人家那样盘腿坐,又嫌王延龄那样的坐姿累,便左转一下右扭一下,最后发现蜷着腿斜倚着桌子最舒服。
老人家虽年岁大但是很热情善谈,不停地招呼着他们吃菜,同时不断地向他们询问着外界的情况。因王延龄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并不多说话,为了不冷场,艾怜便和两位老人家有说有笑,给他们讲述一些天南海北的奇闻怪事,逗他们开心。
老丈因婆婆看不见,体贴地把菜一下一下地夹到婆婆碗里,而且还不嫌弃地把她弄掉到桌上的菜夹起来吃掉,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亲昵这么有爱,看得艾怜有些眼热。
王延龄不是说他们是夫妻吗,年轻的夫妻正应该是亲密的时候,他这么一本正经地也不怕被人家怀疑是假夫妻?艾怜也想让王延龄给她夹菜,便悄悄伸出一只脚,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王延龄起初没在意,以为她是无意间碰到他的,可是后来,察觉到她的脚趾头不停地戳着他的腿,而且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微微蹙眉看向她,见她的眼睛如秋水般妩媚,身姿妖娆慵懒地斜倚着,便怀疑她在调`戏他。
虽然他不反感她的调`戏,但这毕竟是在别人家,而且昨晚在树上时他已经下决心要与她划清界限了,便趁老丈下地取东西时,飞快地在她的手臂上一拧,见她一脸诧异地看他,便迅速凑过去对她耳语道:“你给我老实些,这里还有外人呢。”
手臂上还残留着痛楚的感觉,艾怜简直不可思议,他的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不就是想让他给她夹一口菜吗,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跟他仿佛就像来自于两个星球的人,几乎就没有默契的时候。
她遭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接下来便郁闷得不声不响了。所以,晚饭的后半段时光,为了不至于冷场,换成王延龄给老两口讲述奇闻异事了。
晚饭后,老丈把他们领到厨房对面的房间住。
由于天色还早,王延龄同艾怜商量:“你把我的袍子洗了,明天我再给你抓只野鸡,如何?”
其实就算他不说,艾怜也是打算要给他洗衣裳的,况且她还有事相求,便说:“我一会儿要去河里洗个澡,你给我守着,我就给你洗衣裳。”
王延龄总觉得她一晚上都在别有用心地勾搭他,但是,他是男人,只要他不动凡心,她能奈他何?便痛快地答应了。
王延龄拎着木盆,艾怜拿着棒槌,两人一起去河边,现在天色还早,艾怜先给他洗衣裳。
王延龄把袍子、外裤和里衣脱下来给她,自己穿着里面的裤子、赤着胸膛,淌到河水里去洗澡。
他脱衣时,艾怜注意到他身上满是刀刃划出的伤痕,已经结成了一道道暗红的痂 ,便警告他:“你冲一冲就赶紧上来,河水里脏东西多,伤口在水里泡时间长了会感染的。”
等艾怜把洗好的衣裳挂在河边的灌木上时,王延龄上来了,他坐在灌木从旁,催促艾怜快去洗。
天色开始暗下来,艾怜在河水里正洗着,忽然听见王延龄大喊:“快上来!下雨了!”
她是穿着里衣下河的,一到水里就把里衣脱了,现在听了他的话,便手忙脚乱地穿衣裳,裤子穿上了,衣裳却越着急越穿不上,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河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反正天黑了谁也看不清她,她索性不穿了,把衣裳像抹胸一样往身上一裹,然后钻出水面,向王延龄的方向跑去。
王延龄把半干的衣裳还有她的两只鞋子都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