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任福战死后,他急需培养个能在护卫京城方面挑大梁的人,本来姜怡山是最好的人选,他出身世家,又战功卓著,只可惜他一向明哲保身,宁可gui缩在一个小小的清平关,也不肯回京城做令人仰羡的殿前指挥使。
艾怜站在门口打量着她的新房间,室内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显得很是宽敞,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除此外就再没有任何物品。
她坐在空荡荡的床板上,看了一会儿黄泥涂抹的墙角上垂下来的一只蜘蛛,那种摇摇晃晃既上不去又掉不下来的吊着的感觉,让她很是心烦,于是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了一会儿。
她所在的这处房子位置偏高,对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营房一排排的依着山势而建,半山腰处有个坡度较缓的一大片空地,被用作为校场,此时大约有五六百名士兵正在出早Cao,他们手中拿着武器正在练习对打。
再往山下看,城墙外河谷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继续再往远处眺望,远处青山峻岭,能看得很远,如果敌军从远方袭来,以清平关这么高的位置,能够很快发现敌人并且及时做出反应。
很快,有敲门声传来,艾怜忙过去开门,见一士兵手中拿着托盘,恭敬地说:“夫人,请您用早饭。”
艾怜接过来把早饭放到了桌上,一碗菜汤,一个鸡蛋,两个馒头,很简单的饮食,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佳肴,因为她已经连接吃了六七天没有任何滋味的烤rou。
吃过饭后,有士兵陆续地把被褥、木盆等物品拿过来,由于昨夜没怎么睡,她和衣躺在床上,几乎一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了。
这一大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最后她是被王延龄吵醒的,醒来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
他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藏蓝的软缎袍子,梳理齐整的发髻,光洁有型的下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他眉目俊雅,神采飞扬。
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心越喜,艾怜借着睡眼惺忪地困劲儿,搂着他的腰耍赖不肯起来。
王延龄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鼻子,硕长的身姿挡住了身后油灯发出的光线,在她的小脸上投下了一道Yin影。
终于被他弄烦了,艾怜皱眉拨掉他的手,撅着嘴:“干嘛?人家困,不想起来。”
他停了手俯下身凑近她,哄着说:“睡了一天了,快起来吃些东西。这里是军营,你半夜若饿了,可没人给你开小灶。”
艾怜可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于是马上起来,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便坐过去开心地吃起来。
王延龄蹙眉责问道:“你怎么也不问我吃不吃?”
艾怜白了他一眼:“你身上有酒味,明显是吃过了,我干嘛多此一举?”
见她吃得高兴,王延龄有些愧疚地说:“这里条件艰苦,军营里又没什么好厨子,这么难吃的饭菜你居然还能吃得这么欢,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知道吗,你烤的rou那才叫难吃,我竟然吃了整整七天,我都佩服我自己!唉,这些日子跟着你,嘴里早淡出个鸟来,还是军营里的饭菜有滋味。”
王延龄脸一沉,呵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是女人能说出口的吗?看来,以后我得找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妈蛋的,他怎么跟陈世美说话是同一个调调了?
适当地爆一两句粗口,是她减压的一种方式,艾怜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见他收拾得齐整,便转移话题说:“你好歹给我也弄身衣裳,我穿的这身都脏死了。”
王延龄为难地劝着:“我穿的是姜怡山的衣服,这山上没有女子,我没处给你弄衣裙。你先将就些,反正我又不嫌弃你。”
“我不想将就,你去给我弄身干净的士兵服吧,我想把身上的这套衣裳换下来洗洗,好不好嘛?”
“穿男人的衣裳,成何体统?”
“怎么就不成体统了?我不是穿过你的里衣吗?你想想,山上就我一个女人,出入多不方便,给我一套士兵服,没人会看出我是女人来,就会省不少麻烦。这样,我跟在你身边,也不会惹人诟病。”
见他犹豫着,艾怜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磨得他只好同意了。
士兵服送来后,艾怜穿上身,把头发也绾成了男子的发髻,同时心里琢磨着男子走路的样子,练习了好一阵子,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自我感觉还不错。
她是故意要士兵服的,穿上之后,如果混在士兵堆里,就如鱼入大海,让王延龄找不到她。
到了第二天,艾怜心里庆幸自己正确的决定,看来王延龄是真把她圈禁起来了,吃喝拉撒都在房内解决,自有士兵给她送饭送水倒马桶。
这一天下来,她无聊极了,而且王延龄也没来看她。
当王延龄再来看她时,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撒着娇说:“我想出去走走,屋里实在太憋闷,反正我穿着士兵服,别人也看不出来我是女子,你就领我在房前走两圈好不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