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适地跟在后面。
进了屋,艾怜把花随手放在床边的小方案上,然后拉着冬妹坐在床边,细细地打量她。
小丫头亭亭玉立,娇艳的脸蛋像是含苞的桃花,再长个两三年,绝对是个绝世的美女。
“冬妹,公主对你们好吗?瑛哥还好吗?”
冬妹的眼睛稍稍有些shi润,低下头不说话。
陈世美端坐在桌旁,忽然咳了一声:“娘子,我每日都告诫冬妹切不可忘了亲娘,她一心想着你,怎肯接近公主?公主对她自然也是亲近不起来。不过你放心,公主从不曾短了女儿的衣食,也从未疏于对她的教导,作为嫡母,公主还是很称职的。”
听了父亲的话后,冬妹轻声说:“娘,您放心,我很好,弟弟也很好,只是,他不记得你了。”
陈世美又接话道:“瑛哥只有忘了你,才能全心全意地把公主当做母亲,反过来,公主才会尽心尽力地去管教他、爱护他。我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你,就是在为儿子的前程着想,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衷。”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她这个身体生的,她又带了半年多,但是长时间不在身边,感情什么的已经慢慢变淡了,既然孩子们在公主跟前没受什么苦,没被养废,那就说明公主这个后妈做得还不错,这已经是孩子们的幸运了,所以她并没为瑛哥不记得她而感到生气伤心。
一年多没见到冬妹,艾怜竟不知道同冬妹说些什么好,便问她:“你饿不饿,娘去给你做吃的。”
陈世美又抢着说话了:“你做那种小rou饼吧,再好的厨子也做不出你那种家常的味道来。我已经买好了rou和面,还有菜蔬、果子和甜酒,一会儿咱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吃个团圆饭。”
一个两个的都想着吃rou饼!她吸引他们就是因为她是个出色的厨子吗?
艾怜因为王延龄不再理她,加上一直对陈世美有很大的怨气,于是突然就把火气都撒在他身上,没好气地把他怂了回去:“你特么给我闭嘴,我不是伺候你的老妈子,更不是你的奴隶,想要我时就花言巧语,算计我时就冷酷无情,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怕父亲生气对母亲不利,冬妹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转移话题说:“娘,我也想吃rou饼,但现在还不饿,咱们先说说话吧,一会儿我帮您做饭。”
这孩子,还那么维护陈世美。
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和陈世美吵架,艾怜暂时忍住了怒意,拉着她的手,细细地问了她每日都学些什么、交了哪些朋友、遇见过哪些好玩的事情等等。
陈世美有愧于她,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被她痛骂一顿让她出气的准备,但一是怕她骂过他之后还是不肯原谅他,二是怕她骂得太过分使他太难堪,于是临出门前灵机一动把冬妹带出来了,又领着孩子去野外采了一大把野花,用孩子做挡箭牌抵挡她的怒气,用鲜花讨好她消消她的火气。
趁她娘俩说话的时候,陈世美不见外地里间外间地翻找着,最后找出个窄口肚大的瓷瓶,亲自灌了水,放到桌上,然后拿出针线笸箩里的剪刀,招呼冬妹:“冬妹,你把花拿过来剪剪花枝,让你娘看一看你插花的手艺。”
冬妹听话地把花拿过去,摊在桌子上摆弄着。
陈世美坐在桌旁喊艾怜:“娘子,过来看看女儿的巧手,可像你不像?”
冬妹转过头,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艾怜对任何人都可以狠下心肠,唯独对孩子,实在是无法拒绝她那乌溜溜的求关注求宠溺求母爱的眼睛,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温柔地看着冬妹剪花枝。
很快,黄灿灿的野菊、蓝紫色的桔梗花、红色的秋海棠……错落有致地插了一瓶子,看着果然很美。
艾怜发自内心地夸了冬妹几句,见她的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然后像小狗一样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如麻花一样在她身上蹭啊蹭啊地撒娇,便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觉。
那一刻,她的母爱又复苏了。
她搂着冬妹,怎么看都看不够。真是奇怪,冬妹长得很像陈世美,但她对冬妹的这副长相却讨厌不起来,她可比他爹招人喜欢多了。
见艾怜身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眼里全都是孩子,一个眼风都不肯给他,陈世美便有些吃味,于是吩咐冬妹去厨房烧些水来煮茶。
艾怜气极了,问他:“孩子这么小,又娇滴滴的像花朵一样,你怎么忍心,手磨粗了怎么办?烧到她怎么办?想吃茶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冬妹忙说:“娘,我还记得怎么烧火,您放心,我比爹爹会做这些家务。女儿一直想孝敬爹和娘,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我就去烧水煮茶,您和爹爹坐在这儿等着。”
冬妹出去后,艾怜看着陈世美一阵阵冷笑。
陈世美顶着她的眼刀子面不改色地问她:“娘子,你为何这么一眼不眨地看着为夫?久别重逢,娘子可是激动得很?”
艾怜恶狠狠地说:“我在看从你身上的哪处地方下刀子合适!你个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