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眼睛,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领略过的压力,在那样的目光下,她甚至忘记了改如何开口说话。
“不要再继续激怒我,莉莉丝?温德尔。”
骨头碎裂的声响让莉莉丝知道自己的一双手腕已经彻底被粉碎了。
“你真是粗暴……”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我以为你知道,对待女士应该要温柔。”
菲尔特的目光依旧凛冽,没有表情的脸上让莉莉丝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样的对峙,她知道菲尔特如果真的要杀死自己……
“你来晚了,我已经从他的记忆里拿走了我要的东西。”
菲尔特的瞳孔在瞬间扩张,这种感觉令莉莉丝的心脏狂跳,她爱极了他现在的表情。
“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办?”
“他在哪里?”
“他不记得你了。这样,你带他走还有什么意义吗?”莉莉丝有点得意,她和他相识的千余年来,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左右他的情绪。
菲尔特的鼻尖离她很近,近到令她有一种错觉,他会吻她。
但是莉莉丝的愿望落空了,菲尔特的唇齿间吐露的言语冰冷到残酷,“重要的不是他是否记得我,而是我仍然记得他。”
莉莉丝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哽咽,但是脸上却没有表情。
“我将他送去欧利文?拉尔森了。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将他带回你的身边。”
瞬间,莉莉丝的脑袋被提了起来,猛地撞回地面,疼痛和晕眩袭来,她觉得自己这一下一定被菲尔特撞得面目全非了。
当她完全自我恢复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头顶上传来巨大的声响,几个侍者出现在门口,“主人!这里要塌陷了!海水已经涌进来了!”
莉莉丝摸了摸眉角,“……走吧,这里已经被发现了。”
转头看向那个座位,莉莉丝嗤笑了一声。
菲尔特,也许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拼命保护的并不是十几年的研究成果,而是和你在一起的记忆。
这一次是为了避免伤害他的大脑,而下一次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要的,我也一定会得到。
莉莉丝转过身去,在坍塌声中信步离开。
lun敦市郊的清晨,薄雾在空气中弥漫着,天空有些发灰,还好青草与泥土的馨香依旧清新。
宽阔的庭院,水声阵阵。细腻的流水从泉眼中涌出,落入水池之中。
五层楼高的城堡古旧却难掩典雅。
雕刻着花纹的厚重大门前,有人按响了门铃。
欧利文手中捧着一本书,和衣躺在床上,听见管家上楼的声音。
“先生,外面有人给您送来了一样东西。”
“你可以直接签收。”
“好的,那么请问要将东西送来您的房间吗?”
“不用,”欧利文将手中的书翻下另一页,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是谁送来的?”
“莉莉丝?温德尔。”
将书合上,欧利文转过头去,“马上把那东西送来我的房间。”
然而,抬进屋子里的并不是什么小巧的东西,而是一个类似于保温舱的东西。
管家和佣人们离开了屋子,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欧利文将舱门缓缓推开,里面是罗廉躺在营养ye中,呼吸机正维持着他的生命。
一封信从顶上滑落,欧利文一把抓住,将信纸打开。
上面写着:请你唤醒他的大脑。
放下信,欧利文的双手进入营养ye中,缓缓将罗廉从里面抱了出来,小心地将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思维缓缓入侵,进入那一片没有波澜的温水中。
一点一点地深入,他看见罗廉趴在书桌前,似乎睡的很沉,背上披着一件格子毛衣,窗子正开着,庭院中花草的清香渗透而入。
欧利文侧过脸去,看着对方的背影,来到了他的身后,手掌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搭在了他的肩上,“醒一醒,罗廉。别再睡了……”
呢喃了一声,年轻的博士还是转过头去继续酣眠。
“罗廉,再睡下去,你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眼帘颤抖着睁开,罗廉侧身,看着眼前的俊挺男子,不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带你离开。”
微凉的手指触上罗廉的手背,他猛地站起来,躲了过去,“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能永远呆在你自己的房间里。你的世界其实更加广阔。”欧利文没有强迫他,“是呆在这里,还是跟我走呢?”
罗廉看向对方的双眼,那是一片冰蓝色的深海,难以预测但是却如此真实。
他伸出手,欧利文却毫不迟疑地抓着他向外走去。
“呵——呵——”瞬间,身体紧绷着,闭塞的肺腔忽然充满空气,罗廉睁开眼,看见那个引领自己的男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