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啊...”
从牙神的口中传出了歌谣。
“信州信浓的光前寺,可不要告诉平报太郎,咚、锵、咚、锵、咚、锵锵......”
“义父大人!”
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的宗次郎跟一边哼着奇怪的歌谣一边拍球的牙神打了招呼。后面还跟着端着茶具的阿杵。
“宗次郎啊,有什么事。”
“阿杵拿来了点心。”
其实是以此为借口来看看牙神。
“很奇怪的拍球歌啊。”
听了这话,牙神微微侧头像是想着什么。
“嗯...奇怪吗?”
阿杵将茶具和装在新竹竹筒中的点心放在抱着球坐在走廊上的牙神身边后,就悄悄地退下了。
让过阿杵,宗次郎单膝跪在牙神身边,为了找话题,又开口问道。
“刚才那是信州的拍球歌吗?”
“嗯...是吧”
给出了个不确定的回答后,牙神把球放到一旁,打开茶碗盖,喝了口俨茶。
“茶不错啊。”
阿杵马上应道。
“这是大河内的夫人差人送过来的。除了茶还送来了整罐的高价砂糖。”
所以阿杵才做了在红小豆中掺入砂糖和葛粉的蒸制点心——羊羹。
“姐姐来了吗?”
似乎有些慌张,牙神搔了搔脖子。
“没有,今天只派了人来。”
“是吗...”
看着牙神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放心的样子,宗次郎觉得很有意思。这两个人都害怕奈津。
已嫁为人妇的姐姐奈津,担心自家的生活状况,所以经常送些珍贵高价的东西来。特别是在牙神把月弥留在自己身边后,送来的从京都那边弄来的点心啦、砂糖、蜂蜜之类的东西就更多了。
这是出于考虑到被男人宠爱着的柔弱的小姓大概会喜欢这些甜品点心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却不知月弥根本不喜欢甜食,而是嗜酒如命。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告诉奈津。
而且最近阿杵还常被叫到大河内家,被奈津询问一些关于家中的情况。
这是因为奈津听到了风声,说牙神身边的色子已经弃他而去了。
三月过半时月弥就不见了踪影,而现在都快到四月底了。
奈津的话题一下子就扯到了月弥身上。而正要准备离开的阿杵无意间唠叨了一句“可是,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
在阿杵看来牙神这么骄纵月弥每天让他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月弥却不知报恩就这么消失了。
“快了,他该回来了。”
斩钉截铁地说完,牙神把茶具放到一边站了起来,又开始拍起球了。
“今夜啊,信州信浓的光前寺......”
咚的一声,摔倒地上的球又弹了回来。
“不要告诉平报太郎...”
月弥的球弹起来回到手中。再一次,牙神扔出球,等球弹回手中后双手将球紧紧抱住。
“那孩子...真的会回来吗...”
就像是在球上看到了月弥的影子,阿杵不禁轻声叹道。
“这个嘛...”
这次牙神的回答就远远没有刚才那么明朗了。
阿杵退下后,从背后传来的咚咚的拍球声久久未停。这让阿杵觉得这一点儿都不像平常的那个爽朗的牙神了。
——还是没法忘怀啊,阿杵感到心痛。
“宗次郎,你不问问月弥的事儿——...”
宗次郎不会没事儿跑来隐居处的。牙神表明了你要是有要问的事情我就跟你说说。
“不,我对那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用隐瞒了。”
牙神看着宗次郎。
“周围的人都说了什么我也知道。”
“义父身边的色小姓逃掉了——是这件事吗?”
宗次郎故意表现出这既然是大街小巷的传闻,那自己也应该问问的态度。
牙神却苦笑道:“是啊。没准儿真给他跑了...”
突然宗次郎抬头看向庭院的方向,正巧小杉从那边走了过来。
“那我这就告辞了。”
宗次郎站了起来,但在临走前又说了一句。
“义父大人,如果您找到他,也请不要过于责备...”
牙神有些不快地答道:“那个...到时候再说吧。我没法保证。”
宗次郎挠了挠头好像是说“没办法啊”,就往本宅的方向走了。
“那可是个不错的男人。差不多要给他找门亲事了。”
面对走过来的小杉,牙神指着宗次郎说道。
“他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从宗次郎把阿芳送到屋形船上之后,小杉就加深了戒备。而牙神是看着自己这个外甥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