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们因为信息量太大而大脑当机,齐齐张大嘴吊起了下巴。
静默半晌之后,这群青年男女纷纷举起汗涔涔的双手,啪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拍什么手?!”简明瞪着眼睛看过去,“把刚才拍的照片视频都给老子删了!”
盯着每个志愿者清理了照片视频,简明捡起自己的钱包,把最后几个硬币也抠出来塞进捐款箱。然后从贺小山兜里翻出他的钱包,只留了五十块车费,剩下也塞进了捐款箱。
一弯腰把半死不活的贺小山扛上背,他看也没看呆坐在地上的秦朗,摇摇晃晃地走到街边拦了个的士,把贺小山丢进去,上车走人。
的士一直开到市医院门口,夜里出了车祸,门口堵着几辆救护车,其他车暂时进不去。简明让司机把车停在外面,将贺小山拖出来背到背上,朝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贺小山在他背上一颠儿一颠儿的,终于晕乎乎地醒了过来,贴着简明的耳朵一个劲儿吸鼻子。
“哭什么哭?”简明骂他,“糙成这样有点儿出息,没把你揍死都算好了。”
“我没哭,”贺小山鼻青脸肿地吸着气,“我在笑。”
“笑你爹啊!”简明怒了。
“呵,呵呵呵……”贺小山不敢大声笑,嘴角被打破了,一笑起来就疼,他吸吸呼呼地抽着冷气说,“你打得真疼,把我都疼醒了。”
“活该!”
“我醒了,我真醒了,再没有比现在还清醒的了。”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等会儿让医生给你照个脑部CT,药不能停。”
贺小山仍是笑,双臂搂紧了简明脖子,“我没想跟他亲热,是他硬要凑上来的。我今天跟他见面,就是把他送的东西都还给他,跟他说再见。”
“鬼才信,”简明哼唧道。
“真的,我醒了,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就喜欢你。”
简明腿一软,差点儿带着贺小山一头栽路边草地上,靠着花坛定了定神,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啥?贺腿毛,你再说一遍?”
贺小山发疯似的,拽着嗓子喊了起来,“简小明我喜欢你,我爱你!就爱你!我不爱弹琵琶装逼的小贱`人!就爱你!!咱别去医院了!咱回家吧!我想干你!现在就想干你!”
简明七手八脚地把他嘴巴给捂住了,手都哆嗦了声音也直打颤,“你,你蛇Jing病啊!你给我闭嘴!回,回家说去!”
“回家回家回家!”贺小山撒泼的驴儿一般接着喊。
“闭嘴闭嘴闭嘴!”简明急忙又去捂他嘴,突然手底下一shi。
贺小山哇地往简明手掌心吐了口血,晕乎乎地冲简明咧嘴一笑,翻个白眼厥过去了。
“贺腿毛?!贺腿毛——!”
……
“啧啧啧啧啧啧啧,”医生道,“兄弟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好商量,你俩咋又打架了呢?”
“吐,吐吐吐吐吐血了!”简明没空跟他啰嗦,一个劲儿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心。
“我知道吐血啦,你把人家牙打掉一颗,怎么不吐啊?等醒了记得带去牙科补补啊。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擦点儿碘酒就行了。他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休克,没什么大事儿,你要不放心,就住院观察两天。”
简明搂着贺小山,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等医生转头走了,虎地就往贺小山脸上糊了一巴掌!
傻`逼玩意儿,吓死你爷爷了!
贺傻`逼愁眉苦脸地晕着,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嘴巴里直哼哼。
简明往他嘴巴上又拍了一下,“脏嘴,狗舔上来也不知道躲。”
贺小山终于被这一下给糊醒了,接连晃了几下头,手一扒拉抓住简明的手,“简……简……”
他牙龈肿起来了,一边腮帮子跟塞了核桃似的,话也说不干净。
“我在这儿,”简明没好气。
贺小山顶着两个熊猫眼,努力凝神看清楚了他,颇为欣慰,扣着他的手就不分开了,抬头见四周雪白雪白的,想了一会儿又艰难地说,“这嗤离猪翻(这次你煮饭)……离嗤吼窝(你伺候我)……窝嗤老惹(我是老爷),离嗤嘴木(你是腿毛)……”
简明翻了个白眼,“醒醒,你就掉了颗牙,屁事没有,真以为自己绝症了?”
贺小山骤闻病情,惋惜地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离补嗤吼窝(你不伺候我),辣离夜朔菊好挺的(那你也说句好听的)……”
“说什么?”
“窝抖搞掰了(我都告白了),离朔泥(你说呢)……”
简明弯了眉眼咪咪一笑,凑上来贴着他耳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也……”
贺小山聚Jing会神,全神贯注。
“我也想干你。”
——妈了个鸡!不是这句!
END.
叽叽复叽叽,鸡飞狗跳地完结了。
番外河蟹小剧场:
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