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尽管他们离得很远,但邱悦的敏锐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几次察觉到追踪但对方都没有表现出恶意,慢慢地邱悦也放下了心。
跟着他的很可能是傅临昇的人,这段时间他们不方便联系,电话里邱悦几次试探傅临昇也兜了过去,他干脆就不问了,只等着对方来亲自跟他讲。
虽然是这样,但一点小教训也无伤大雅,邱悦乐意陪他们玩玩。
超市他只是利用了一点小窍门就甩脱了跟踪的人,他代替了一个孕妇的丈夫,顺利地把她扶出门,自己也很快脱身了,之后就好心情地开着车到了彭南路。
他之前看中的那台架子鼓国内一直没有货,老板帮他留意了很久,终于赶在傅临昇生日前到货了。架子鼓一直是傅临昇的心头好,邱悦玩这个是傅临昇教的,当初看他在地下乐团打架子鼓的时候着实把他吓到了,但傅临昇一旦开始动了,又会让人觉得这东西跟他其实很和谐,甚至说得上非常相称,在认识傅临昇之前邱悦从来没有切实地体会过人的多面性,傅临昇打破了这个界限,也让邱悦垮了过去,甚至比他教得更好。
反正也快到傅临昇的生日,送一套架子鼓给他也算是谢谢他这段时间的配合,邱悦笑了笑,下了车进了大楼,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张单子从大楼里出来了。
取车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原本空荡荡的停车场似乎一下子多了不少车子,邱悦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往自己车边走。
难道是傅临昇的人又跟上来了?
他拿出车钥匙,调动了全身的警觉细胞,抿着唇往前走,安静的停车场只听见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刚刚转过一个弯感觉到后面有人靠近,邱悦猛地转过身,抬脚踢向来人,动作相当迅捷,脚落间对方已经快速地闪开。
“邱悦!”
“是你,我还以为有人。”邱悦看向傅临昇,“你怎么过来了?”
傅临昇皱了皱眉,低声道:“有些不对劲,我们待会儿再说,先走。”他扯着邱悦快步地往前走,旁边的车门突然打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一群人从车里下来,他们手上什么也没拿,腰间却都是鼓鼓的,把傅临昇和邱悦两个人团团围住。
停车场里几乎都是他们的人,这群人冷着脸,面无表情,大咧咧地露着脸,似乎完全不怕被人记住长相,邱悦心里猛地沉了沉。
傅临昇侧身和邱悦背贴着背,“如果有机会,马上上车。”
邱悦撇了撇嘴,“你的主意似乎行不通。”
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
为首的一人低声道:“你们是自己上车,还是我请你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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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悦和傅临昇被带上了车,眼睛被黑布蒙住,手也被捆了,所有能装东西的口袋都被搜地一干二净,所有的饰物,包括手表,火机、领带夹全都被拿走了,邱悦全身上下就只剩一件白衬衣和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傅临昇更惨,因为扣子是金属的,他的衬衣都被扯开了,两个人一身凌乱,显得异常凄惨。
绑人的显然是专业人士,胶带的捆法异常牢固,金属探测器在身上扫了一遍之后更杜绝了藏有追踪器的可能,两个人被分别扔上了面包车的后座,这时候就算想把人沉尸大海估计都没人知道了。
好在绑架的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邱悦心里默默计算着开车的时间,傅临昇在另一辆车上,如果绑他们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傅临昇的身价自身的危险性应该比他小。
邱悦面无表情,在危险临近时他反而比平常更加的冷静,连思维都变得异常清晰。
这伙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在停车场的时候他们的目标是他,如果傅临昇不是突然冒出来也不会被一起绑上车。
从回到海城开始,他的活动范围就只那么大,虽然做的是容易结仇的律师行当,但作为傅氏的首席法律顾问,他在国内的第一票单子就是傅王两家的合作案,根本没有和其他人结仇的机会,他交往的范围也不过是寥寥数人,假如这些人的目标是他,那么可能性只有三个,王逸鸣那边的人,吴林那边的人,以及王逸鸣和吴林的利益共同体。
王逸鸣和吴林和他在利益上并没有冲突,没有理由绑架他,更别说用这样的架势动手,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认为他挡了王逸鸣或者吴林的路,代替他们出手了。
王家的人知道他是傅氏的法律顾问,在傅王两家合作的关键时刻他们只会更加谨慎,就算是认为他碍眼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他们根本没有黑道的路子,就算是找人,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手法,他们走大路的可能性更大,即便是动手也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剩下的就是吴林那边的人,最近这段时间,王逸鸣跟他走的很近,在乐峰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他们两个的传言,再加上王逸鸣对他毫不掩饰的兴趣,会碍人眼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吴家的人认为他的存在阻碍了吴林,又或者会对吴林的地位产生威胁,那么,不论他自己是不是主动的,这盆脏水已经泼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