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给二百多徭役力士做动员,“此次匈奴率大军犯我北轩,并不是抢完就走,他们主帅达奚硕德,是匈奴第一猛将,嗜杀成性,匈奴单于每次吞并其他部族时都会派这位大将军出征。长阳危矣!诸位,咱们都是长阳及附近的百姓,都是北轩的汉子。长阳是咱们的家,长阳有咱们的根,长阳关一旦失守,咱们的粮食,咱们的女人,都会被匈奴人抢走,而咱们自己也会沦为匈奴人的奴隶!他们不事农垦,会拿着皮鞭逼咱们充当骡马耕牛。乡亲们,你们要过被人当成畜生的日子么?”
“不要!”
“你们要失去自己的女人和家园么?”
“不要!”
“很好,你们都是我北轩的汉子!要不要与我一起上城墙,将这群跑到咱们家地盘上撒野的豺狼赶出去?”
“要!”
周刚满意点头,命令候在一旁的百夫长马上带人上城墙补位。赵元嵩赶过来,急道:“周校尉,大元帅让你再调二百矛盾手上城墙。”
周刚忙走两步,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声张,看了看刚动员好的民壮,压低声音道:“小公子啊,士兵被风将军带走多半,剩下的还要分守其他三个城门,这哪里还有人手!我现在能找到的人手就这么多了。”
赵元嵩皱眉,与周刚说了定国公的猜测,周刚听后一拍脑瓜,“槽,这是要破釜沉舟啊!属下去城墙上看看,小公子请。”周刚一拱手转身急急忙忙跑了。
赵元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些徭役力士真能上阵么?
赵元嵩跟着他们上了城墙,果不其然,这些人并没受过任何军事训练,日常只负责搬运武器,打扫战场,面对城下虎视眈眈的匈奴人,他们慌慌张张。胆小者,看到射来的飞箭,当场吓得跌坐在地上抱头乱叫,更有傻大胆,自我保护意识不强,伸出头向城下丢石头,被匈奴一箭穿了胸。一时间城墙上一片混乱,随着死亡人数增加,徭役力士们开始畏手畏脚,不管周刚如何大声呵斥,他们死活都不肯再露头了。
“呜~~”敌人的号角又一次吹起。
赵元嵩知道,匈奴人又要开始冲锋了,长阳关到了最危机的时刻!
赵元嵩猫腰跑到定国公身边,顺着定国公目光下望,看到乌压压一群集结的匈奴人,列好阵型,推着攻城车与攻城梯,掩护着后面的弯刀兵,准备向城门楼这个防御缺口攻来。
赵元嵩粗略看了看,城下差不多有五千匈奴人。经过数日交战,匈奴人显然已推算出长阳关兵力,他们倾巢而出,是想以人数来碾压他们。
男神的任务艰巨,赵元嵩希望他能平安完成任务顺利回归。
“看来咱们是赶不回去过年了!”定国公没由来一声叹,转身对满身土的邓勉道:“去把老子的八尺重矛拿来。”
邓勉应诺,转身奔下城墙。
风急雪密,凛冽寒风吹得定国公衣袍猎猎作响,他对赵元嵩道:“孩子,一会儿你回驿馆找王管家,他会武,如果城真破了,就让他带着你趁乱脱身。”
“爹!”赵元嵩心中一凛。
“乖,回家要孝顺你娘啊。”
“爹,您别说这种话,我们一定能扛过去的。”听老人家如此嘱托,赵元嵩以为定国公这是要与全城百姓共存亡了。他虽嫁入定国公府没几日,但他在这个家里感受到真真实实的关爱和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许众人都是看风敬德的面子,对他是爱屋及乌,但这番心意却是出自真心。
风家人大义为先,为国家,为百姓,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他们是不折不扣的英雄,所以才会受万民爱戴。
老人家在风雪中傲岸的背影,仿若所向披靡的矛,仿若不屈不挠的松,仿若屹立不倒的山,承托起北轩万里山河。
赵元嵩心中情绪激荡,情不自禁yin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赵元嵩步履坚定地走到定国公身边:“爹,我不走,我嫁入风家就是风家人。风家人没有孬种,要战便战,绝不退缩!”
定国公一听乐了,眼带shi润,抬手摸了摸他狗头,“他娘的,知道你爹我没学问,还说这么文绉绉的话。”放下手,他将头转向城下已开始进攻的匈奴大军,笑道:“不过,你这词应对德儿唱罢?”
“……。”赵元嵩只觉脸上发烫,他还真不好意思在男神面前卖弄。
周围一圈亲卫将这首词听入耳中,心中也同样生出肩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豪情。
“哈哈哈。”看他羞窘的小模样,定国公开怀大笑起来。指着城下开始发动冲锋的匈奴军,他道:“真不怕啊?这群狼可都不是心善的,我杀了那个什么图刺的,他们为报仇,很可能屠城。”
“不怕!”
“好,那与为父一起战斗吧。”定国公伸手与一旁弓箭手要来一柄弯弓,率先向匈奴人的攻城车射去,他身边几名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