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
赵元嵩没理他,想要爬坐起来,却因后颈处传来的疼痛,又跌回榻上。
“别动啊,过半刻钟才能起来。”白大夫轻轻按住他。
赵元嵩盯着他双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这个……”
“白八,让老身来说。”白大夫身后传来赵元嵩熟悉的苍老女声。
侧头去看,赵元嵩惊诧喊道:“花nainai?”又聋又瞎的花nainai其实一点也不聋,眼睛虽浑浊,却不失Jing明与锐利。“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你从小就聪明,早就发现了吧?呵呵。”近处观察,赵元嵩才发现花nainai情绪很不对劲,亦或说这才是花nainai本来面目,看上去有点疯狂。
经过自家男神分析,赵元嵩知道花nainai他们并不想伤害自己,但他也不想像条咸鱼,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为了套出更多消息,他快速进入在长乐侯府求存的戏Jing模式,瑟瑟发抖起来,从惊诧到惊恐衔接的天衣无缝。“我知道什么?花,花nainai,您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绑架我?”
“呵呵,别装了,老身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当初还是老身派赵守礼告诉你,想要在长乐侯府生存下去,要懂得藏拙呢。”
赵元嵩收起惊恐,平静问道:“您到底想干吗?”
花nainai坐到榻边,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拍了拍赵元嵩的肩,“你已知道你阿娘的身份,也知她的死因,就不想为她报仇么?”
赵元嵩最忌讳他们拿他阿娘做文章,当下冷了脸,“我阿娘是病逝的,报什么仇?”
“你阿娘才不是病逝,你阿娘是被逼迫的,如同老身一样,我们都是被逼迫的!”花nainai浑浊的眼眸中卷起风暴,“都是他们姓赵的,在得知我们的身份后,想利用我们获得地位财富。当年赵守义为了夺得侯府世子之位,陷害赵守仁与你阿娘私通、私奔,让你阿娘尊贵的公主之躯,在凉山小山坳里将你生下落下病根。后来赵守义一直派人在凉山搜索,找到你阿娘时,非逼她记起从前的事,害她一病不起,直至病逝。难道这不是仇么?这是间接的杀母之仇啊!”
赵元嵩咬了咬牙压下愤怒,保持冷静道:“好吧,可以算仇怨,但长乐侯也养了我这么多年,生恩养恩相抵,我不再认长乐侯为父就好。”
“他本来就不是你父亲!”花nainai腾地站起来,满是皱纹的手弯曲,尖尖的指甲犹如鹰爪。“养恩?呵呵呵呵,如果你知道他当年养你,不过是想让你替他儿子顶罪,你还会说他对你有养恩么?”
“顶什么罪?”庶三爷从前透露出,他与赵元淞的名字同音。
“当年长乐侯府出了小神童,才高八斗,举世瞩目。他作了一首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他在街上看到一批战俘小女奴被卖入玲珑阁,回来后有感而作。故国,故国啊!哈哈哈,说起来,他们武阳赵氏百年世家,也算是前朝旧臣呐,长乐侯怕他这无心一句招来祸事,便将他送走了。而你不过是他留下,以免皇上探听到并治下罪,好用你以备不时之需啊。”
赵元嵩越听心里越寒,赵二小姐往日对自己的嘴脸,侯爷夫妇对他的冷漠,现在全都得到了解释。愤怒与不公,在他心上只是短短一瞬间划过,经历过战场,跨越过生死,这种打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还有将军,还有定国公府的家人。
花nainai见他脸上风云变幻,吃吃笑着诱惑道:“赵家人急功近利,不拿人命当回事,他们害死你阿娘,还要利用你,这仇得报啊。”然后,她指了指立于一旁没再出声的白大夫,“要不要报仇,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就会帮你办,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
赵元嵩抿了一下嘴,冷声诘问:“你是什么身份,又与我阿娘什么关系?三叔说侯府害了三婶与嫣儿妹妹,那花nainai你呢?他们对你又做了什么?”
“我?呵呵,对啊,我又是谁呢?哈哈哈。”她虽在笑,却已是满眼泪水,“我父姓轩辕,母姓花,我小时候被人称为小郡主、小主子。哈哈哈哈,我与你阿娘关系?你想不到吧,按辈分我算是你阿娘三堂曾曾曾叔公家的姑姐。”她疯癫凑到赵元嵩脸前,诡异笑道:“细算下来,其实我还是当今皇上的大堂姐,那你说我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这里面信息量很大,赵元嵩一时没反应过来三堂曾曾曾叔公家的姑姐是什么个辈分。
“呵呵呵呵,都姓轩辕,他轩辕澈夺了永安都自立为皇,却将我们赶得赶杀的杀!我个不知事的小姑娘碍到他哪了?他这么狠,贬我去教坊,后又被赵宗申那老东西买入长乐侯府,我没被沙氏那婆娘害子,却在这府里一困五十多年,你说他们又对我做过什么呢?”花nainai笑得癫狂,却给人悲凉之感。
“报仇吧,他们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阿娘,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会为你赴汤蹈火!”花nainai扑向赵元嵩,抓住他的肩,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