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掀开车帘对赵元嵩招手,“赵侍书,殿下今天要跟着你学习民生。”
九皇子也探出头来,看着赵元嵩的眼神闪闪发亮。
赵元嵩:“……。”有种哄孩子的既视感。
跟在赵元嵩身后保护的风老三与邓小黑:“……。”要不要回去跟二哥说一声,二嫂貌似惹来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赵元嵩今日要去南城欢悦楼查看赌-球收益,再来还要约见福根娘她们,看看金刚藤的衍生物织品。本来金刚藤衍生织品属于保密级别,但他看到九皇子以及他身后的势力后,新的点子马上形成。他招手叫过阿庆与大树,低声吩咐他们几句,然后带着一行人去往南城欢悦楼。
“哇偶,这个是这样赌的啊,我也会了,去给九爷我换几个筹码,我要压红衣队。”九皇子抓着二楼露台栏杆,探出身体瞪着院子里正在挥汗的蹴鞠队,他随口吩咐身后侍卫。
古伴读也被院内激烈的战况吸引,好像也有点跃跃欲试。
赵元嵩让侍卫看好九皇子,别掉下楼去,转头对安哥道:“直接给九爷、古公子两块筹码,账算我的。”
“是,四爷。”自从安哥有了“事业”可做,整个人都开朗许多。人需要生活的目标,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士兵更是如此,他们很多因身有残疾或疾病缠身而无法下田种地,更多人沦为乞丐冻死在街头。风家的天罡军还要好一些,退役下来的士兵被分配到蓟水郡矿山和农田中工作,伤残严重的和老年人安置在救济院,虽不富裕,却能温饱。欢悦楼与郊外别庄军器制造,为一部分伤残退役兵带来了新希望,除了温饱外,他们有了工资,有了存款,日子过得更加红火。
随着众人欢呼,院中蹴鞠比赛结束,红衣队胜出。不少人都在喊赌胜了,三五群聚在一起问他们都押了多少钱,赌输了的人也不生气,与赢钱的人攀交情,让他们请客吃饭去。
九皇子拿到二钱银子笑得很开怀。“我要是多压些银子会不会赚很多钱?”
赵元嵩摇头:“我们赌坊与其他赌坊不一样,对赌资有控制,所以项目单次下注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两银。如果客人想玩大的,我们还有特别赌艺项目,逢五见喜日。”
“逢五见喜日,这是什么?”九皇子与古伴读的兴趣都被吊了起来。
“哦,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所有赌客都有机会参加一次投骰子转转盘的游戏。”赵元嵩指了指院角立着的木质大转盘,“三枚骰子一起投,出现三个五,就可转转盘一次,转盘上不同颜色对应不同奖金,最高有一千两白银。”
“这个好玩,我也想玩。逢五嘛,哎呀,昨天是二十五啊。”九皇子一算还要等近十日,才有下一场逢五见喜。
古伴读深深看了赵元嵩一眼,暗道:这小纨绔太会抓人的贪念、猎奇与侥幸心理了。怪不得欢悦楼这么火!
赵元嵩眨眼睛笑道:“这些都是小游戏,虽好玩,也不长久。九爷,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九皇子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好,饿了,咱们去之前先吃点东西,我看就那家梅菜圆子吧。”
赵元嵩:“……。”其实殿下你是因为上次没吃到梅菜圆子,才来找我的吧?
一行人用过中饭,来到赵元嵩位于南城郊外布庄。阿庆与大树已经事先将福根娘他们带来,庄子里的管事跑出来迎接,兴高采烈向赵元嵩汇报这一季的麻布销售情况。“四爷,咱们麻布花色多了,销售较从前多了三成,就是染料有些贵,雇佣附近村民去采蓝草绿草,成本也跟着上去了。四爷,您看咱们的布要不要涨价?”他管的庄子里共有三十来家长工,自从听了赵四爷的建议,改用水摇纺车后,又增加了两台十二蹑、六十综的织机,这样一日下来可多织成三匹布。改装水摇纺车与增加的织机也需要钱,采染料也需要钱,多织出来的布也就没显得赚多少钱。
“价格不能变,可以将一部分纺线工作交给村里人做,按斤回收,空下来的人加入织布当中,争取再多产些布出来卖。”
“啊?可是,不涨价,还要将纺线工作外包的话,那岂不是亏本了?”本来没赚多少钱的。
赵元嵩斜了管事一眼,摇头看向九皇子,“九爷您会算这帐么?纺十斤线需要两个人工作两个时辰,而两个人Cao控一台十二蹑、六十综的织机,两个时辰可织出一丈三尺的麻布,材料同样是庄子里出,雇人纺十斤线,十斤麻线根据韧性长短,上等二十文,中等十五文,下等十文,然而织出一丈三尺上好麻布却可卖出八钱银子。九爷,您说我们是亏本还是赚钱了?”
小胖子抱肩皱眉,算道:“那你得看你收上来的是上等线、中等线,还是下等线吧?据我所知,下等麻布大概在七钱银子一匹,如果你收上来的都是下等线,纺一丈三尺布不过才值一钱多银子,还有,十斤麻线能纺多长的布啊?你给出的条件根本算不出到底有没有赚钱啊!”
“扑哧。”赵元嵩笑了,由衷夸赞道:“九爷,您挺聪明的,而且考虑还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