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紧绷着后背,笑是笑不出来的。
风敬德走到赵元嵩身边,看看依旧燃烧着的长乐侯府,扭头问一旁于校尉:“为何不救火?”
于校尉一个激灵,急切应道:“救,救,马上救!”他跑去下达命令,避将军如猛虎。
风敬德刚才也听到众人议论声,上一世,赵元嵩名声十分不好,除了纨绔之名,还背上了克父克母,那时他在边关,并不知具体发现过什么。如今看来,应该与侯府失火有关了。
为了挽回赵元嵩名声,他主动过问救火一事,忍着厌恶,走到长乐侯身边,亲□□问一番。
这段时间,长乐侯过得真是万分焦虑憔悴。除了后宅之事,结交下的人脉被武阳赵氏截胡外,他宝贝儿子赵元淞竟然不想娶亲,还说自己喜欢男人,已经心有所属。侯夫人得知后,突然发疯,说为了不让消息外泄,要烧死全府的人。
长乐侯府再也经不起折腾,故而在风敬德询问府里出了什么事时,他并没说实话,只道是下人不小心打翻了油灯。
风敬德才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长乐侯这种墙头草,他根本不愿多以理会。他如此做,不过是为了他家元嵩,扭头吩咐身边亲兵,留下几人帮忙照顾长乐侯府剩下的人,之后又与于校尉了解了解情况,做足“好儿婿”模样后,便带着赵元嵩回了家。
“将军,听说你从匈奴那边接手很多战奴,那些人要怎么安置?”赵元嵩身体后靠,依在风敬德怀里。
风敬德一手控着马缰,一手搂着他,出于习惯,目光不着痕迹观察周边,还处于警惕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战奴?”
“你们定下北方草场条约后,匈奴人不是要用战奴与北轩交换茶叶瓷器么?”
风敬德低头,见他黑葡萄眼睛全是晶亮,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嘿嘿。”赵元嵩兴奋点点头,“我之前向皇上讨赏,要了片地,九皇子向皇上讨了汗血宝马。我想,朝廷又不会收战奴去当兵,与其分赏给有功之臣当家奴,还不如派到我们那里养马。那些战奴大部分来自草原,差不多都是达奚部的敌人,反对达奚达利统治的人。咱们给他们养战马的生计,让他们未来生活有着落,养出最好战马,助咱们攻打匈奴王庭,不就是间接报仇么?对了,爹说这叫‘近交远攻’。”
风敬德想到之前定国公发来的家书,他老人家说他媳妇升任太仆从事后,总是忙得不见人影,为了给他看着媳妇,他老人家规定赵元嵩每天傍晚必须回来听他讲兵法。他之前还没觉得什么,如今看赵元嵩这得意小模样,他顿悟,他爹这是看儿媳妇太可爱,不舍得放出家门了。
他老人家现在闲在家里,老三与邓小黑在蓟水,家里景逸还小,就只有赵元嵩能陪他玩。而且,像赵元嵩这样,一会儿眨着黑葡萄眼睛一脸崇拜,一会儿又昂起下巴一脸得意,一会儿更是脑筋大开,新奇点子往外冒。想着他们相处画面,他就很想笑,用鼻子蹭了蹭赵元嵩颈窝,闷声回道:“嗯好,到时候,我会多挑些会养马的战奴。”
“欸,好痒,将军你是不是在笑?”赵元嵩脸红,“我是不是不应该将‘近交远攻’用在这里?”他不知军人会不会与文人一样,将兵法当成信仰,不喜别人乱用,觉得他这么不严肃,是对兵法的亵渎。
“没事,你用的很好。”风敬德又笑了,而且是放声大笑。
赵元嵩被笑得莫名,心情到是从花nainai死亡、庶三爷失踪的沉重中脱离,跟着轻笑起来。
见他也笑了,风敬德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嘴唇落到他发顶:“元嵩,你真好。”不管外面人对他如何评价,他知小纨绔把全部的心给了他,给了定国公府这个家。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风敬德回家就将赵元嵩的提议告诉定国公,定国公马上联系几位交情比较好的朝臣,开始着手安排,养出上等战马,是关系整个北轩军队的大事,武将们谁不想要战功,谁不想建功立业。
聊完这事,风敬德才问起:“怎么没见大哥?”
“哼,别提他,治家不严,今后还能干啥!”定国公拍桌。
“大哥出什么事了?”
“他在京能有什么事!是他媳妇……”定国公并不是爱多嘴的人,可那万氏毁了二儿子与二儿媳名声,还把他老妻气得够呛,他也很生气,不吐不快了。“这事你甭管,不许给万氏求情。后宅之事以后也都归嵩儿管,我跟你娘会帮他。”
风敬德点头,想他爹对后宅的事从不上心,这次估计也真是被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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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楼鬼市交易货品千奇百怪,时隔半年多,赵元嵩得到消息,说第一次来交易的西夷人又来了,他带来几张图纸,点名说要与赵元嵩交易。
赵元嵩赶过去,也没给自己做伪装,直接进入小隔间,兴奋问:“阁下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图?”
卖家先是一愣,见他没蒙面,也将自己头上遮掩摘下,将怀里图纸递出去,“我想你应该有兴趣。”这位眼窝很深,眼眸幽蓝,头发墨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