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跑了。八殿下,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故而才如此焦躁?”
“本殿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八皇子一宿没睡,揉了揉憔悴的脸。
皇家人都多疑,毛清寒对此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了安八皇子的心,他又从山谷到京都的距离、时间上详细分析,表示偷马人如果真是风长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排队进城,等他梳洗好,进宫禀告皇上,然后皇上招大臣们商议,最后决定派兵。“按这个流程,风长缨能在今日下午天黑前赶到就不错了。”
毛先生分析得合情合理,只不过,他并不知马洪才是那偷马人,更不知他武功高强,可以高来高去,城门关了就关了,没门他还可以翻墙。他更不知定国公手中还有丹书铁券,上可打昏君下可罚罪臣,别说大晚上喊皇上起床办公,就是直接用丹书铁券砸醒皇上也是使得的。
八皇子被说服,派人继续搜山。却不知已有大批人马,分别从京都和京畿北大营向山谷中进发。
再说赵元嵩他们这边,那地洞里的场景与风敬德梦中的有很大出入。这里根本没有萤火虫,也没有枯藤老树,只有无数蝙蝠与一团团青蛇。这里没有石板密道,也没有持长刀的石像,只有盗洞与被破坏的墓室。
赵元嵩扯着将军袖子,跟在他身边,“将军,咱们来这里干吗?”
“寻宝。”风敬德手握火折子,仔细观察墓室壁画,从中得知这里是位大将军坟墓。
这位将军生在轩辕朝初期,距今最少有三百多年,壁画上描绘着他对战敕勒军的几场大型战役,最后被册封为不败战神。
靠近主墓室的一幅壁画,描绘的是这位将军的日常生活,他与一位男子在湖里泛舟,湖边除了随行的仪仗与侍卫,还有无数梅花鹿与小兔子。
“嘿,这两人是夫妻么?他们游的湖是映月湖么?”赵元嵩也凑过来,看着壁画,恨声道:“书中有写,轩辕朝同性婚配是常事,没想到,我有幸能亲眼见证,真想将没事抱着《天道繁衍》之说,抨击咱们的那些酸儒们提溜过来看看。”
同样是夫妻么?风敬德心中微动,将火折子贴近那两人。两人的眉目相当柔和,相互对望,好像有化不开的深情。“走吧,去里面看看。”
“真要寻宝啊!”赵元嵩不自觉缩缩肩,离将军大人更近一些。
主墓室已被破坏,陪葬品被偷,地上只留下一些瓦陶碎片。
“啊,将军,呜。”赵元嵩踩到什么,吓得蹿起,攀上风敬德的肩,往上爬。“有东西抓我脚!”
风敬德吹亮火折子,俯身一看,竟是一具白骨尸骸,从尸骸身上的袍服看,应是轩辕朝那不败战神,它被盗墓贼拖拽出棺椁,随意丢在地上。
“将,将军,你看!”赵元嵩爬上男神的背,接触到温暖体温,他就没那般怕了。顺着地上尸骸蜷缩的白骨手指,他看到另外一边没被破坏的棺椁。赵元嵩兴奋道:“那里还有陪葬品吧。”
风敬德点点头,目光又重新回到不败战神的尸骸上,胸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将军,那边墙上,好像有油灯。”赵元嵩昂首四顾时,发现墓室顶部的墙壁上,有一圈油灯槽,不抬头细看,很难被人发现。
风敬德也看到了,一个弹指,将火折子Jing准弹射过去,呼得一声,墙上一排石灯被逐个点燃,几息后,墓室内大亮。
墓室内再无Yin暗,赵元嵩从他背上滑下来,大着胆子跑到另一棺椁边,想将之打开,可推了半天,棺盖太重,怎么也推不开。赵元嵩气闷,踢了棺椁一下。“将军,过来一起……”咔嚓一声,异响截断赵元嵩的话,棺椁盖滑开,露出死者真容。
风敬德急步上前,将傻掉的赵元嵩拉开,他怕尸臭携带着病菌,染上赵元嵩的身。
“将军,那棺里的人……他……”不知为何,看到那张五官塌陷,覆着一层黄色干皮的脸,他十分难过。“他,是不是那位男妻?”赵元嵩侧头看向那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想要爬到爱人身边的尸骸,又看了看被打开的棺椁,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流。“他,他们……”
风敬德心有所感,他放开赵元嵩,走到不败战神尸骸旁,想将其收殓起来,与他男妻同葬。
赵元嵩抹掉眼泪,走过来帮忙。当他移动棺椁中男妻尸体,为尸骸留出空余地方,没想到,竟从它衣服中滚出一卷羊皮。赵元嵩拿起来展开一看,“哎呀!这是兵法布阵图!”
风敬德将不败战神的尸骸摆放好,才接过羊皮卷来看,越看越心惊,他手中的竟是一份混合着奇门遁甲的兵法布阵图,这种阵法能夺天地之造化,三奇八门九遁,布下大阵,可瞬间坑杀万人。想到梦中那发光锦盒,再看手中羊皮卷大小,风敬德闭了闭眼睛,他想他找到了赵侍郎所说的破解北轩亡国之灾的方法。
赵元嵩见风敬德神情变幻,肯定道:“这就是将军说的宝贝吧。”再次低头看向棺椁中两具尸体,他忍不住胸闷,长长叹气,弯腰找到刚才无意中被他踢到的机关,又踢了一下,让棺椁盖慢慢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