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本家有什么不妥,也千万不要莽撞。这里是5000两银票,你们第一次出门,路上一定小心,互相扶持,不能落单。夜里的下脚处尤其要妥当,别心疼银子。”远山是孟善家的长子,青牛是李全的长子,远山略大些今年17,青牛虽长的人高马大,今年才15。向晚也是无人可用了,不然也不会派两个半大小子出门。
“紫儿,我姨娘和瑞哥昭姐身子骨还没调养过来,我这几天要跪灵,怕是顾不上,我就把他们交给你和叶儿了。”
“九儿,你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这次家里办丧事就跟着李妈妈和丁妈妈打下手,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先禀了我,再找珠儿会账。”就是谁要用钱先告诉九儿,等向晚批准了,珠儿再付钱。
“珠儿,家里忙乱,你就负责看好了后院的门户,管好钱财和账目。要是丢了少了什么,我拿你是问。”
“月儿,等会出去雇两个临时做饭的婆子来,府里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雇人的时候,再让牙婆到府里来一趟,就说咱们家需要手脚利落的丫鬟、小厮和nai娘。”府里除了向晚从杜家带回来的陪房,只有粗使的2个婆子和4个护院,是当时买来看家的,但2个婆子整治不了一大家子的伙食。而抄家之后,下人们被发卖,瑞哥和向昭身边都是向晚的丫头在顶着,这要办丧事,肯定顾不上。
“剩下的人,统一听李妈妈和丁妈妈调配。务必看住了门户,也办妥了丧事,如果人手不够,就从府外租些短工,但可别让外人经手金银祭器和贵重物品。”
“李妈妈和丁妈妈,你们如今是府里的中流砥柱,旁的我也不多说,关于丧礼的一应细务,我就交托给你们了,凡事你们商量着来,实在定不下来的就来找我,无须惊动了姨娘和弟弟。”向晚恐怕大部分时间要跪灵。其实应该是瑞哥来跪,但他刚从牢里出来,又目睹了生母身死,身体虚弱的很,向晚不打算让他守灵。
“我知道家里突逢巨变,诸位心中不安。但俞府虽不在了,俞家的门庭却不能倒。虽然我只是个弱女子,却也知道只有自己立的起来,人家才会高看你一眼,而不是踩你一脚。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诸位既然都典身到我俞家,我只盼望大家能风雨同舟,等度过了这次难关,我再论功行赏。若是有心离开的,等日后你们有了高处栖身,我定会放你们归去。”向晚不得不敲打几句,只怕俞府倒了,人心就散了。
因为明天开始要跪灵,向晚也偷空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李管事已经带回来一副楠木的寿材,正等着会账,她让珠儿按价取出2000两银票,另给了3两银子车马钱。孟善家的也给商府和范府递过了消息,但是范福贵还没有回京。
俞文川此时已经躺在了楠木棺材里,停在了搭好的蓬草白棚里,棺材盖却搭在一侧,待到7日停灵后才能封棺。纸扎的宝马、金箔锡纸糊的金山银山也停在白棚,还有披红戴绿的童男童女4对。白棚里还铺着几个蒲团,等到哭灵的时候要跪在上面。灵堂则设在外院正堂,供桌正中设了香案,香案两旁用金银器皿盛装了8色果品,8色点心。其他各物诸如香烛冥纸都已准备妥当。
向晚看大面上都已经办好,只等着七日停灵后扶灵柩回冀州下葬。
俞文川去的时候是罪身,虽说这丧礼已经是按着上线在办,可是鼓乐少了,难免显得落魄。向晚感叹,俞老爷这辈子真是生前不知身后事,半世荣华皆枉然。
瑞哥今年10岁,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了,在病中挣扎起身给父亲守灵,向晚拦不住,每天只许他跪半个时辰。向昭还小,由新买来的齐nai娘抱着拜了回亡父。谢氏却怎么也不舍得让女儿一个人苦撑,向晚无法,也只能选择白天跪上一个时辰。饶是这样,7天下来,一家子都是倒的倒,病的病,等到能启程,已经是来年正月初七,治丧期间除了范家和商家,只零星有几家故旧来祭拜,一方面,俞大人人走茶凉,另一方面,实在是朝堂上风声鹤唳。
向晴直到二月初十才得知父亲身故的消息,倒不是永川消息不灵通,而是腊月里她被诊出了喜脉,又胎像不稳,商子桓明知将来会被妻子埋怨,还是把噩耗隐瞒了下来,只派人往上京送了奠仪,另嘱咐了母亲多多照应俞家家眷。
停灵那7天,郭夫人每隔两日都会到俞宅看望谢氏和向晚,送些吃食和药物,也说明了自己的苦衷,不是故意瞒着向晴不让她回来,实在是成婚这么久,才得了这么一胎。
向晚知道姐姐有了喜信,替她高兴还来不及,也觉得不宜让姐姐奔波,另送了礼物托郭夫人带去永川。
郭夫人感叹,范氏虽没个亲生儿子,生养和教养的一双女儿都是不可多得。只是可惜了向晚,才16岁就成了下堂妻,不知日后日子有多艰难。
向晚自己还不知道被人当成了苦主,她还忙着携家带口的回乡安葬亡父。
因要继续寻房子,李全夫妇和他家二小子青虎被留下看家,向晚另留下了2个婆子4个护院给他们。
向晚则雇了一队镖师,一行人回了冀州老家。雇镖师来也是实在无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