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由南到北分成了花圃、男仆院子和车马房,其中车马房的西边开了角门,为了方便值夜,又在院里起了一间屋子做门房。男仆房则分成若干个两人一间的单间和两个大通铺,如今还空置了不少。
这第一进也就是俗称的外院,每日过了戌时,门房上夜的人就会把正房东西两边的,和第二进连接的回廊门锁上,也就是如今俞宅真正意义上的二门,等到次日卯时再开了锁。二门之外值夜的都是男仆人,二门之内则有上夜的婆子。
到了第二进,就和普通宅院有些不同。
整个第二进第三进的中庭几乎都被荷池占据,旧主人只在第二进和第三进的临界建造了一处三开间的单层水榭,作为两进之间的划分。水榭东西两侧的廊桥分别连接着延伸进来的回廊。
前一任主人喜欢饮宴,还在第二进北边又建了一座小水榭,就在第一进正房的正南边七八米处,正对着观景阁,等到节下让人在小水榭里表演,观景阁里的人可以居高临下的观赏,后来为了便于打赏,又在小水榭和正房堂屋之间加了廊桥,但只限于在节日里才把穿堂的门打开让人往来。不然,从一进的正堂经小水榭就能到达第二进东西两岸的长廊,这门上的规矩就乱了。
因为二进正房位置的大水榭chao气重,住不得人,瑞哥于是就住进了第二进的东跨院。跨院最南边是片小竹林,昨天家里吃的竹笋就是打这儿摘的。瑞哥的正房正临着竹林,从堂屋南门穿过去就是。向晚又让人在他书房里边隔出了一处内室当成他的私库,北面另有几间下人房、杂物房、一间小厨房和一间恭房,南北两边用一座八角亭隔开了。
第二进的西跨院如今被隔成了若干个小院,从南到北分别是府里的大库房、大厨房、女仆院和一处客院。说是客院,现在堆满了各种家什,都是前任房主来不及处理掉的各处产业和房舍的家具和日常用品,都作为添头留了下来,其中甚至有快1整套的紫檀木的家具最为贵重,这些要是新购置,少说也得几千两,更别说,从前的犯官留下的家什也都没带走,可见旧主人的厚道。
向晚自己则住在府里的第三进,到了她这儿连建在池塘上的正房都没有了,只在离第四进院墙十几米远的地方建了一处湖心亭,同样由廊桥连接,贯通了东西两侧长廊。
向晚住的也是东边的跨院,跨院里最南边是个花木暖房,向晚的房舍则是在暖房北边的一处二层小楼,和她从前住的西楼非常相似,只是如今二楼西向被改成了一处观景的露台,一年四季可以欣赏到不同的荷塘晚照。向晚来后把原来的家什也挪去了二进的客院,等得空统一分类归拢到大库房,自己则用了陪嫁那套黄花梨木的家具。因为院子够轩敞,又把其他陪嫁放进了自己跨院最北边的小四合内院里。
看过了这些,主仆三人都觉得有些乏了,决定明天再去看剩下的院落。
向晚心里有数,知道大致也就如此了,如今第三进西跨院除了一个小花园有些景致,其它两处院落都还空置着,据说是从前主人养的伶人住的,而整个第四进的正院闲置,东跨院是从前的犯官豢养奇珍异兽的地方已经废弃,只有谢氏带着妹妹向昭住在西跨院。
向晚想让谢氏住进第四进正房,但她怎么也不肯,只说将来要留给妹妹向昭,还说自己一个寡居的妾氏,哪能不懂规矩占了正房。
规矩吗?向晚也觉得无奈,就好像她和谢氏再怎么亲近,也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喊她一声母亲。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第三进没有正房,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住在跨院的弟弟了。虽然说房子是自己买了,总不能让弟弟觉得是客居。
向晚第二天到底没能继续参观她的新家,因为李妈妈一早来报,池塘里的莲藕再不挖出来怕是要败了。
荷花池占地足有3亩,池里的荷花花期将过,正是莲藕采摘之际,按照池塘的面积,李妈妈估算着至少能产出一万斤的藕,向晚不禁有些为难,自家是绝吃不完了,得想个门路卖出去。
如今藕在上京算不上什么金贵物,但也不是很常见,市价大概40多文一斤,按着李妈妈的估算,全卖出去也就是四百两银子左右。向晚倒不是计较这点银钱,而是莲藕要是烂在池子里,是会臭的。
于是向晚找来李全和孟善,让他们分别出门去联系上京有名的大酒楼,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购。
其实向晚如今的产业里就有一处酒楼,就在之前住过的如意巷,以每年2500两银子的价格租给了一户徽商。可是那酒楼店面小,肯定吃不下这么大的产量。
当天下午,两位管事就分别带了好消息来,一共有十多家大酒楼愿意收购俞宅的莲藕,李全和孟善出门前已经商量好,统一按着38文一斤做价。
这藕订出去了是不假,但不是一次取走,只根据各家需求,当天用50斤到100斤不等,还得是俞家送货上门。
因为府里人手车马都不够,向晚又让李全和孟善商量酒楼的老板们,他们若是能派人自己动手挖藕带走,这每斤的价钱俞府愿意多饶上1